葉思甜能殺初雪一次,換個場地一樣能再次擊殺她,又是猝不及防發動攻擊,初雪絲毫沒有準備,一刀下地,血條當即就少了一大截。
“萌兔你……”
“發布暗殺令要老子的命,不殺你還留著過年嗎?有本事你倒是和老子幹啊,不然我殺起來也挺沒勁的。不過……”葉思甜壓根就不給她補血和進攻的機會,連消帶打將初雪殺了個落花流水,匕首往她身上來回擦了擦,笑說,“看來你個人能力真的不行!”
初雪含恨躺屍,一張臉氣得發白,葉思甜背手而立,麵向眾人:“今天我要是拿不出證據,被詆毀冤枉的就是我了!各位,莫聽三寸舌,舌上有龍泉,殺人不見血。是非曲直,在心不在眼,望共勉!”
一席話說得眾人慚愧不已,或低頭自省或當麵給葉思甜道歉,真相大白,也是時候做決斷了。
夜白走上前:“會長,事情已經水落石出,不管初雪長老此舉何故,殘害公會成員是事實。無規矩不成方圓,明知故犯更是寒了人心。此風不可長,也不能姑息,倘若人人如此,人心渙散,烈焰兵團也就走不遠了。”
黑子等人平時對初雪就是敢怒不敢言,今日一出隻覺得解氣,最強奶爸眼珠一轉,迅速將初雪複活,掐斷了她臨陣逃脫的機會。
“會長,軍師說得沒錯,大道理咱暫且不提,但副會長是最大的受害人,首先得給副會長一個滿意的交代,不然我們可不依!”我輩屠龍早將葉思甜當做自己的偶像,又是個豪爽性子,見不得自己人受委屈。粗著嗓門一聲喊,還掂了掂手裏的大刀,朝初雪投去蔑視一眼。
我呸你個偽白蓮!
“屠龍,你別這麼激動,會長自有決斷。所謂法律不外乎人情,初雪長老平時對大家都挺好,又勞苦功高,不能因為一點過錯就抹殺了她的貢獻不是?都是自己人,別鬧太大,傳出去也不好聽……”
“嗬嗬,敢情被暗殺的不是你是吧?”楊柳青青白了美人在骨一眼,“站著說話不腰疼,就你會說話,和事佬可不是這麼當的。”
“你——”
“也是,會裏數你和初雪關係最好,誰知道這事你有沒有參與?”楊柳青青和美人在骨不太對盤眾人皆知,聽她在那求情就來氣,口氣自然不那麼好了,“一丘之貉!”
“你少在那血口噴人……”
“吵什麼?”季洋沉聲一喝,轉頭看向初雪,眸光一片冰涼,“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初雪被那一眼看得心中狠狠一沉,隨即鼻頭一陣發酸,不過一個遊戲,也不知哪冒出來的小人物居然得了他的眼,居然罔顧了他們青梅竹馬的情意?
“你心裏的天平早就偏向了她,從一開始就給我定了罪,我還能說什麼?”她的驕傲決不允許自己向任何人低頭,初雪理了理衣服,傲然而立,“難道還要我求她嗎?我做不到!”
“初雪——”季洋眉頭一皺,他沒想過把事情做絕,隻要她認個錯服個軟,不介意大事化小,偏偏這時候這丫頭執拗的性子又來了,弄得他反而左右為難。輕歎一聲搖了搖頭,“你太讓我失望了。”
“嗬,我什麼性子你不知道?她算個什麼東西讓你一而再再而三護著她?我就是看她不順眼怎麼樣?她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隻要我在天下,絕不會讓她好過!”
“是嗎?”季洋抬眸,心中的最後一點不忍被決絕所取代,抬步走到葉思甜麵前,以身相互直麵初雪,“你敢動她便是與我為敵,與整個烈焰兵團為敵。想殺她就先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咳咳……”葉思甜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嘴角一抽戳了戳季洋的後背,“我沒那麼弱……”
“別鬧,一會再找你算賬!”
眼見著季洋撂下狠話還和葉思甜眉來眼去,初雪心口生疼,生生退了兩步,氣極反笑:“你真的鐵了心為她和我反目?”
季洋目光寒涼,斬釘截鐵:“但凡是我烈焰兵團的人,絕不容旁人踐踏!”
“旁人?好一個旁人!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撕心裂肺一聲吼,初雪像是第一次認識季洋,雙拳攥得死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