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縣一拍桌案道:“馮青衣使,按照律法,文書簽字畫押,必須是本人在場,且雙方自己書寫畫押方可有效,本官說的沒錯吧?”
那馮易此刻方才明白這鬧了半天所為何事,原來都隻是這知縣的一個計謀罷了,他早就聽聞這知縣有些手段,卻一直沒把他放在眼裏,若不是他請了個武功高強的孔鏢頭作為鏢師,他早就想些法子來整整這不知天高地厚的縣官了。可如今,他卻被這知縣紮紮實實的擺了一刀,這如何不讓他生恨,他咬牙切齒道:“大人這以假狀詞斷案未免太...”他本想說狡猾,但說出去卻似誇了對方,他馬上又想到令人作嘔,但這詞放在這個場合說出來一點作用都沒有,反而讓人覺得他說話沒分寸,沒了詞,此刻他居然說不出話來。
知縣道:“怎麼?難道本官這樣做不合法嗎?”
馮易滿臉通紅,抬頭沉聲道:“她家收了我五十兩彩禮,她父母可是同意了這樁親事的。”
知縣道:“是嗎?那就傳秦二上來。”
眾人一愣,隻見一個十六七歲的青年從院門外走進來,身後,同樣跟著兩個青衣。
“他怎麼來了?”馮易眯著雙眼。
“弟弟。你來了。”秦芳喜出望外,秦二見到姐姐,滿臉盡是歡喜,他跪在地上說道:“他們逼我姐姐嫁給青衣使,我父母不同意,他們就了好多人圍住我家,聲稱若是不答應,就會將我全家折磨致死,今天他們強行將姐姐帶走,我和阮大哥前去搶人,結果也被他們拳打腳踢,阮大哥還被他們扔下了山崖摔斷了腿,小民說的句句屬實,衙門外還有同村的幾人也可以作證,希望大人做主。”
知縣道:“馮青衣,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
馮易突然仰天哈哈大笑起來,笑了半晌他才低下頭來,沉聲道:“縣令大人,你處處和忠武堂作對,於你有什麼好處?我不過喜歡上一個姑娘,想討來做老婆,這幫刁民既然敢以武力相抗,日後定生反骨,縣令大人不以大局為重,卻消耗我忠武堂實力,這可不像是為朝廷效力。”
孔鏢頭道:“馮易,你怎敢和大人如此說話?”
縣令微微一笑道:“紫壇使,不知道馮青衣使這案子該當如何判?”
紫衣人道:“大人該怎麼判就怎麼判。”
縣令道:“孔鏢頭,將馮青衣使拿下。”
孔鏢頭拱手得令,躍上屋頂,就要去抓馮易。馮易跳到紫衣人旁單膝跪地道:“大人,小的可是忠武堂之人啊,您不是說過,這裏誰都不能對忠....”他話未說完,紫衣人大喝一聲道:“住口!”馮易隻得閉上嘴巴,此時,孔鏢頭已將他一把按住,一個起落,將他帶入到衙門院子裏。
縣令道:“馮易,你可知罪?”
馮易惡狠狠的盯著縣裏道:“我無罪!”
孔鏢頭一腳將他踢跪在地,縣裏道:“證據充足,豈容你不認?你威逼百姓,濫用私刑,依照我武國律法,需罷去官職,貶為庶人,而忠武盟規定,庶人不得有武功,所以,屆時再廢掉你武功。再貶為庶人。”
馮易一聽,癱坐在地,轉身望向紫衣使,紫衣使則默不作聲,馮易掙紮起身道:“我不服,我不服!”想逃走,卻被孔鏢頭一指封住穴道,頓時動也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