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酒是他娘的誰發明的,真該給他發個大大的獎。”飛雪喝道痛快處,不禁歎道。
葉小乙也喝的多了,嗬嗬笑道:“何以解憂,唯有杜康。酒,不正是那杜康發明的麼?”
“杜杜,杜康?”飛雪睜大了眼睛,突然一拍桌子道:“好,以後,就叫老子杜飛雪。杜飛雪,嗯,老子以後就姓杜了。”
葉小乙嘿嘿一笑道:“對了師父,我隻知別人叫你浪子飛雪,也不知你到底姓什麼,你姓什麼?”
飛雪道:“老子姓杜!聽到沒有?以後就叫老子杜飛雪。”
“啊!”葉小乙腳尖一疼,忍不住叫出聲來,往桌子底一瞧,發現玖月的腳就在他的不遠處,再看玖月,一雙丹鳳眼正瞪向自己。
葉小乙道:“玖,玖姑娘,你幹嘛踩我?”
玖月吸了口氣,沉聲道:“在外頭別提自己的名號行不行?有點常識好不好!”
她聲音說的很小,葉小乙卻聽得明明白白,哈哈一笑道:“這有什麼?我師父是浪子飛雪,不,不,是杜飛雪,我,我是葉乙,嗯,小浪子葉乙。你,你是長得美玖月,”
玖月一聽,臉上一紅,伸手又要去打他巴掌。
哪知葉小乙有了本能反應,手剛伸出,他雙臂已護在身前,嘿嘿兩聲笑道:“你打不著我,嘿嘿嘿。”
玖月見這兩個人喝的跟傻子一樣,憋了一肚子氣,一拍桌子大聲道:“都給我別喝啦!”說完將桌子上的酒碗,酒壇都收了起來。
葉小乙和飛雪對望兩眼,同時嘿嘿一笑,葉小乙道:“讓你喝你不喝,現在後悔了吧?現在喝也來不及了,我們,我們都喝好了,不陪你了。”
說完,兩人相互攙扶著站起身來就往外麵走,沒走兩步,雙雙倒地。
“你們!”玖月一瘸一拐的上前,取下劍來,用劍鞘拍了拍他們倆,但兩人卻是一動不動。
飛雪竟然已經打起鼾來。
“真是的!快起來!”玖月用劍鞘猛的打向兩人,又低下身去,猛扇了葉小乙兩巴掌。
但他睡的跟死豬一樣,依舊未醒。
玖月緩緩起身,心中暗想:葉公子多少酒量自己不清楚,但飛雪之前與長老喝酒時,並不比現在喝的少,為何醉的那麼快。
從江鯊幫離開後,她便一直惴惴不安,她從小在江湖世家長大,對江湖人的性情最是了解,在武林中,最重要的並不是性命,而是一個“名”。
“命”和“名”,除非孤身浪子,或者名早已敗壞的人,一般人在兩者間都會選擇“名”。
因為江湖有江湖的規矩,想在江湖中安身立命,名很重要,無名之人,殺了便殺了,沒有人尋仇,也沒有人會追究。
有名則不一樣。
江鯊幫以前在江湖中名氣不大,忠武盟之後,已經有了一定地位,靠著這個“名”,幾乎霸占了沿江三分之一地盤,這足夠讓他們幫過著小皇帝一般的生活。
這些“受保護”的沿江生意人和有些聲望的百姓,都是要給他們交保護費的。
如今江鯊幫少幫主受此大辱,怎麼會罷休?
所以這一天來,她心中一直有些不祥的預感,特別是,看到長江以後。
江鯊幫,多多少少和江有些關係。
她不喝酒,一來身上有傷,不宜飲酒,二來,是為了防範。
想到此處,她突然有些明白過來。
這店,有問題。
也許喝酒之時,已經有人在暗中觀察了,之所以不動手,就是因為她還醒著。
她緩緩起身,看了看酒,自言自語道:“什麼酒,這麼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