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相信她當年如何?是因為她割了自己的手喂了血給你喝,是麼?那年你重病,若不是她的血做的藥引子,你怎麼活下來?是這樣想的嗎?”
這個玉麵小郎君說的話好像無一不透露出自己內心的想法。南海有些驚慌不已。
“你……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
“那自然是因為這些事情旁人都知道罷了。我是太子手下親衛,所以我怎麼會不知道這些呢?”
他麵目無情。
“驚鴻娘子手上有一個血骨紋身,想必你不知道吧。”
“血骨紋身?”南海果然想起來了,女兒手臂上的確有一個血骨花紋身。當時問女兒為什麼會有這個紋身,驚鴻隻是笑了笑。“幼年不幸摔倒,此處留了疤痕,不願意醜陋。”
難道當年的藥引子是女兒驚鴻的血。
“以血飼蓮,那時候年方七歲的。南家二娘子為了自己的父親,生生割腕。並隱瞞世人。可沒想到失血過多,醒來後才發現被庶妹冒領。”
“你可知道需骨肉至親才可以血脈度之,為何沈氏要冒領你的骨肉至親的血,而不是一刀讓她自己的女兒獻血?既要美名,又舍不得放血,天下豈有這樣的道理?”
陸離實在也是驚詫的不得了。為什麼中間有這樣的隱情都能被主子知道。
“啊,驚鴻,驚鴻。”南海心裏忽然湧上了一股鮮血,他幾乎有些說不出來話了。他看著眼前的這人。“賤人,賤人!沈氏欺瞞我欺瞞我欺瞞的好苦啊!”
陸離眯著眼睛看了看外麵的日光,日光是如此的強烈和炙熱。
他想著主子和主子娘娘下得這樣一把好棋,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收場。
他真的是有些期待了呢?
嗬嗬嗬。
南驚鴻和文氏歇在了淮安府最大的旅舍裏,這裏環境清幽,景色宜人。占地很廣,她們也能在一個單獨的閣僂裏歇息著。
“母親,您在此處休息,我出去查一些事情。”
南驚鴻換了一身男裝,看上去十分瀟灑帥氣,倒是令人覺得格外的與眾不同似的。文氏隻是笑了笑,倒沒有什麼不同意的。
“可打聽清楚過了?方九。”
南驚鴻出門帶著方九和羨魚,三人走在街上,旁人都被這令人驚豔的少年郎驚詫了,倒是沒有想到這個娘子扮起來居然也是俊俏至極。
幾人在街上東搖西逛的。
“二郎君您到底在看些什麼東西?”
方九看了一些著急的說。
南驚鴻把手中的折扇指了指遠方的小販。
“您要看賣東西的,您想買什麼東西?”
方九以為自己懂了娘子想要什麼?
可沒想到。羨魚噗嗤一笑。“你這個大傻子,你不知道人家是想要去逛花樓嗎?”
“好端端一個娘子,怎麼會想去那些地方,實在是讓人覺得有些奇怪啊。不能,您不能去這個地方。”
方九差點都要蹦起來了。
“今兒爺帶你去見世麵。”
南驚鴻笑嘻嘻的開口道。
“夫人要是知道了,會打折奴才的腿的。”
方九幾乎要哭出來了。
“打折了就打折了唄,反正又不是我的腿,今天就去見見世麵嘛,平時我都沒來過這種地方,我覺得應該很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