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著白色亞麻分體睡衣,依舊是那副不急不慢,成竹在胸的模樣,隻是因為有傷在身,臉上的血色更淡了些,與上次相見,整個人也更清瘦了一些。

桌上擺著一些簡單的早餐,是兩人份,曹綺書淡然一笑,“吃一點?”

顏惜兒總覺得他有事,故意說:“我沒刷牙。”

曹綺書微微點頭:“不介意的話,洗漱間還有一套牙刷。”曹綺書似乎算到了她的話。

刷好牙,顏惜兒拿起勺子,慢慢吃起來,她要保存體力,才有機會逃離這裏。

兩人一句話都沒說,直到早餐吃完。

娑妹收走碗碟,送來一壺檸檬水。

曹綺書給顏惜兒倒了一杯,整個人靠著椅背,一副歲月靜好的姿態。

“顏小姐想聽故事嗎?”

顏惜兒微微笑了一下:“不想聽。”

曹綺書微楞,隨即也笑了出來,“顏小姐的回答,讓我措手不及。”

顏惜兒放下水杯,“除非你的故事異常精彩。”她知道,曹綺書找她一定有事。

閉著眼,曹綺書語氣平淡的問:“顏小姐聽說過蓮殤嗎?”隨即曹綺書自己回答了:“一定沒聽說過吧。”

平靜的男人閉著眼,麵對著平靜的海麵和金色朝陽,平靜的說起了一個塵封許久的往事。

蓮殤,M國一種罕見的慢性毒藥,當年因它而死的人不計其數,司寇塵的父親司寇掣也在其中,而它的發明者,就是M國三巨頭之一的蘿拉。

中了這毒的人,前期沒有任何感覺,後期,胸口會慢慢出現一朵紅色蓮花,當紅色蓮花綻放到最深處時,便是毒發的時候,最可怕的是,毒發身亡後,一旦接觸陽光,身體就會神奇的灰飛煙滅,什麼都不會留下。

曹綺書慢慢睜開眼,紳士般微笑看著顏惜兒:“顏小姐,你的體內,也有一朵蓮殤。”

顏惜兒的腦子崩了一下,緊緊盯住了曹綺書:“說清楚了。”

曹綺書起身,“今天,就先到這裏吧。”

門打開的一瞬間,娑妹走進來,粗暴的將顏惜兒丟進了原來的房間。

曹綺書則到了莫妮紅錦處,“什麼時候靠岸?”船隊仍然在海上打轉。

莫妮紅錦躺在如床一般的寬大紅沙發上,一口威士忌入喉,笑道:“等有了新獵物!”

曹綺書難得的嚴肅:“最遲,明天一早必須靠岸。”

莫妮紅錦無所謂的聳聳肩,全是答應了。

見顏惜兒衣衫完整的回來,眾人鬆了口氣,畢竟如果真發生什麼,以這幫野蠻人的作為,顏惜兒一定會比副總更慘。

顏惜兒一回來就去鏡子前看,胸口根本沒有什麼紅色蓮花,曹綺書到底要做什麼?

隨後編了一個理由,搪塞了和曹綺書見麵的事。

話剛說完,門又被打開,又是娑妹,這次,她沒帶任何一個女人走,而是……

嚴副總哀嚎著在房間裏四處逃竄,奈何房間實在不大,娑妹就像老鷹捉小雞一樣,興致高昂的戲弄自己的獵物。

玩的沒興致了,老鷹將小雞趕進了狹小的洗漱間,然後,粗暴的享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