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再回避已來不及,她唯有點點頭,說:“嗯!”
莫飛塵不知她已受傷,看她蒙著麵巾,有別於平時,便笑說:“小師妹今日為何蒙著麵巾啊?還真別說,別有一番風味。”
雲熾受傷較重,隻想趕緊入密室治療,見他隻是說些無關緊要的玩笑,便不想應付,說:“師兄有何時?若無重要的事情,改日再談吧!”
說完便越過他,準備入屋。
莫飛塵忙把她拉住,說:“師妹,等等,師父可是讓我來告訴你關於小比的一些事情的!”
不想他這一拉,剛好扯動了雲熾受傷的肩膀。雲熾忍著痛不出聲,可額頭已不由自主地冒出了一層冷汗。
莫飛塵這才感覺到有異,他忙放開雲熾,說:“小師妹,你受傷了?”
雲熾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說:“對啊,本是小傷,被你一拉,變得更重了。”
莫飛塵收起了慣常的嬉皮笑臉,露出怒容,說:“是誰傷了你?我去教訓教訓他!小師妹快告訴我,是誰?”
雲熾心裏翻了個白眼,心想自己又不是小孩子,打輸了就回去找家長來出頭嗎?
她說:“私人恩怨,師兄不必管,我先進去了,小比之事改日再談吧!”
莫飛塵沒有再攔住她,讓她先進去療傷了。
雲熾進到居室,脫衣一看,肩膀的傷被莫飛塵一扯,本已閉合的傷口又開始冒血了。
她拿出回春丹和生肌丹,服一粒敷一粒。
肩膀上的傷還好辦,處理好後,她拉下麵巾,看著鏡子裏自己布滿疤痕的臉,心道難道以後自己都要頂著這滿臉的疤痕見人了嗎?
雲熾平時雖是不太注意自己的長相,但也不希望自己猙獰嚇人。
眼看著幾天過去了,她找遍了可用的藥,還是無法使臉上傷口愈合。
雲熾陰沉著臉把屋前的竹子當成了蘭芝,每道劍氣劈出,直把竹子劈成了竹花。
她暗下決心,若說以前隻當蘭芝是無理取鬧,那今次之仇,定要那蘭芝千倍萬倍地還回來。她雲熾,也許不輕易記仇,但一旦記下,不讓那人跪地求饒決不罷休。
正當她在發泄著內心的憤懣時,卻不曾留意到玉虛道君已悄然而至,靜靜地站在一旁。
雲熾一抬頭,才發現玉虛的存在,她一怔,忙行禮,問到:“師伯,您怎麼來了?”
玉虛望著她的臉,問到:“怎麼弄的?”
雲熾並不想玉虛知道,一是因為羞愧,二是因為,仇,還是要自己報才痛快!所以她掩飾說到:“是弟子不小心……”
玉虛卻慢悠悠打斷了她的話,說:“好了,既不想說便不說,你根基尚淺,技不如人並不丟臉,但要學會教訓,下次再遇到修為比你高的人才知如何應付,明白嗎?”
雲熾一怔,看來玉虛已知她是如何受傷的了,但看來小輩之間的事他也不會插手。
個人恩怨也是修仙途中的一種考驗,玉虛的意思是要她自己學會處理,雲熾點點頭,說:“弟子明白!”
玉虛讚許地看了她一眼,拿出一個玉瓶,說:“你臉上的毒已拖延數日,當塗抹七七四九天,方可把毒素全部清理幹淨。”
雲熾接過玉瓶,說到:“謝謝師伯!”
玉虛送完藥瓶後就離開了,雲熾把玉瓶裏的藥塗抹在臉上,感覺臉上一下就清涼舒緩了,刺痛感消失了。
既然這段時間不便再外出,在剩下的時間裏,雲熾除了在峰內練劍法,更多的是和猴兒學習靈猴百變的身法。
猴兒的身法靈活多變,它不但能多次避開殺招,還常常能猝不及防地近身偷襲。雲熾學好了這個身法,和自己冰火訣的身法結合起來,大有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