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昭言!雲熾甩了甩腦袋,對心底這種突然湧起的無可名狀的情緒感到不適,但她又無法控製。有時她已分不清自己是雲熾還是昭言,亦或者雲熾就是昭言,昭言就是雲熾,隻不過不知道她們在時間的長河裏是誰把誰給『迷』失了而已。
既然阿梨已經走了,她也不打算在這裏逗留了。來到神殿外的草地上,見到一群群靛月藍蝶聚集在這裏,這群靛月藍蝶似乎是被阿梨改造過的,無論是神智還是妖力都比一般靈蝶高。但此時它們隻是慵懶地停在枝頭上,仿佛它們的主人不在了,它們也過得很隨意。
雲熾朝它們招了招手,說:“阿梨不在這裏了,但是你們要好好地幫她守著這個地方,等著她回來,知道了嗎?”她總是覺得阿梨還會再回來的。
這些靈蝶圍繞到她身邊,一掃剛剛的懶散,輕輕地起舞著,仿佛她的話讓它們又找到了自己的使命。
雲熾出了森林,回到奉月寨後又向阿幼蘿她們道別。阿幼蘿沒想到她這麼快就要走,想留也留不住,隻有叮囑她以後有時間一定要再來了。
辭別了阿幼蘿,雲熾打算去滇洲或者燕州遊曆一下,自己的修為已穩定了下來,下一次進階還需要再累積,自己何不趁著這個時間多去走走呢?說起來,自己每一次去某一個地方都是帶著這樣或那樣的目的,單純地隻是去增廣見聞這樣的遊曆是少之又少。或者自己也可以趁這個機會去打聽一下無盡之矛的消息呢。
說走就走,雲熾第一站來到了燕洲流光城。她在流光城的大街小巷轉了幾天,沒有任何她想要的消息。但是,那天她做在茶樓裏品茗的時候,卻聽到有人小聲地說著一件事。
“誒,吳兄你聽說了嗎?難忘山上的神跡又發生了!”一個男修神秘兮兮地對同伴說。
姓吳的男修聽了,好奇地問:“神跡,什麼神跡?”
那個男修說:“你竟然不知道啊?哎,說起來這裏可有一個傳說啊。難忘山以前不叫難忘山,上古之時,傳說神女獻曾在那裏落過一滴眼淚,淚含執念化為石,那顆石頭每隔百年便會哭泣一次,似乎難以忘記曾經的傷痛,所以那裏才叫難忘山。”
這麼有趣?
“這麼有趣?”吳姓男修問出了雲熾想問的話。
男修說:“對啊,昨晚難忘山上就出現了異象,整個山頭被雨水覆蓋著,但偏偏山下一點事都沒有,很多人都說時間剛剛百年,那塊執念石的異象又出現了。”
吳姓男修說:“陳兄,那也隻是道聽途說的傳說罷了,山上與山下溫差較大,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也很正常啊。”
陳姓男修說:“誒,這你就不知道了,這難忘山上是終年不下雨的,偏偏隻有那一天下,你說這還是巧合麼?”
吳姓男修攤攤手,說:“好吧,即使傳說是真的,對我們來說又有什麼用呢?”
陳姓男修望了望周圍,壓低聲音,故作神秘地說:“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傳說那塊執念石含有神女獻的神力在裏麵,得到了它,研磨成粉吞下去,那可就可以白日飛升,長生不老了。”
吳姓男修不信地說:“有這麼好的事?那這裏的人都知道了這個傳說,想去爭這石頭的人豈不是爭破了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