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
這個問題其實很簡單,蘇毅做出那樣的舉動隻是因為確定自己不會死。可他此時卻不知道如何回答沈玉。雖然沈玉已經算是他的女人,但是自己身體的秘密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險。而且沈玉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而已,根本不理解他這個世界的事情。
“這麼難回答嗎?”沈玉問道。
蘇毅苦笑一聲,道:“沒什麼難回答的,隻是不想看你們死而已!”
“那你就能自己拚命?”沈玉問。
蘇毅笑道:“你覺得當時我有時間考慮這些嗎?完全是下意識的反應。”略一停,他繼續道:“好了,你要的答案已經給你了,你要是想侍寢我沒意見,如果沒這個打算,就別影響我睡覺了。”
沈玉好不容易剛升起的那一絲感動,因為蘇毅這句“侍寢”徹底打碎,白了蘇毅一眼,叫了一句“臭流氓”之後,沈玉直接摔門出去。隻留下蘇毅一個人看著門口苦笑著搖頭。
會所,健身房。
蘇毅麵對王教練怨毒的目光完全示弱不見,直接鑽到了私教室之中。
“老板娘?”此時,一個妖豔的少婦,正穿著一身緊身衣,跪在墊子上做著拉伸運動,一陣強悍的視覺衝擊力,讓蘇毅的目光無法離開。
可以說,女人最為誘惑的姿勢,便是跪伏在地,這姿勢毫無保留的將女性腰線的柔美和豐滿展示出來。再加上地心引力的作用,那最為驕傲的身前,在這樣的動作下也顯得格外雄偉。
蘇毅不自居的咽了口口水,幹笑一聲道:“你怎麼想起來健身了?貌似這一年你也沒運動過幾次。”
老板娘哼了一聲,道:“還不快過來幫忙?幫我壓壓背!再不運動,我就成僵屍了,渾身硬的難受!”
蘇毅笑著走了過去,半蹲在老板娘的身後,雙手放在她的腰部,緩緩用力下壓。在他力量之下,這身材的曲線變得更為明顯。而老板娘因為腰部的壓力,不自覺的那聲“嗯”,更顯得銷魂萬分。
當老板娘注意到麵前的鏡子上,一副令人無限遐想的畫麵,她的臉不由得一紅,道:“你個臭流氓,你不覺得你的姿勢不太好?”
蘇毅一陣詫異,也像鏡子上看去,此時他和老板娘之間的動作,的確是有點太曖昧了。
鏡子中的老板娘,額頭上香汗淋漓,麵色潮紅,一頭長發垂到地麵。而他則雙手伏在老板娘的腰上用力,身子不斷的前探。因為視覺上的角度,根本看不出他和老板娘之間還有一段距離。
老板娘麵色通紅,滿心尷尬,可在這時反而不知道該說什麼。蘇毅則幹笑一聲,起身後直接坐到了椅子上,剛剛的動作,的確不太雅觀。
“連老娘的豆腐你都敢吃,不怕老娘開了你!”老板娘恢複了些許,說道。
蘇毅哈哈一笑到:“當初是誰非拉著我來當這個教練的!你這叫過河拆橋!”
老板娘白了蘇毅一眼,而後道:“算了吧!我估計你也幹不了幾天了!準備什麼時候走?”
“我沒打算走呀!你怎麼這麼問?”
老板娘歎了一口氣,說道:“你現在身份已經暴露了,難道你還甘心在這個小健身房窩著?我可已經聽說了你為了沈玉將劉家玩的很慘。”
蘇毅擠出了一個笑容,可以說這一年多的時間,唯一對自己身份有些許了解的人,便是麵前的老板娘。
老板娘叫季萍,一個很普通的名字的背後,卻有一個讓人心顫的外號“黑寡婦”。她的黑,並不是因為膚色,而是因為這女人的手段絕對夠黑。如果隻看到她在會所這副妖豔少婦的樣子,一定想不到她是在新婚夜裏,親手將自己丈夫捅了五刀的很角色。
季萍的爸爸季虎,曾經是東海市跺跺腳都能引發地震的人物,一手創立了東海三大黑幫之一的虎幫,為人仗義疏財,雖為黑道,但從未欺壓良善,反而有著小鬆江的美譽,手下幫眾近千。
可是,英雄總有遲暮之時。季虎剛過50,便突發心髒病過世,留下了碩大的家業。季萍對黑道本就沒有興趣,隻是專心做自己的女子會所,虎幫的大小事務便都由季虎手下陳濤打理,一切也算按部就班。
再加之季萍和陳濤自幼一起長大,算的上青梅竹馬,季虎死後兩年,兩人便決定結婚。可是就在結婚前一天,季萍無意間聽到陳濤和心腹手下的對話,知道了季虎的死,根本就是陳濤加害。而季萍並沒有聲張,而是在結婚當晚,直接給了陳濤五刀。
不過,季萍的確低估了陳濤對虎幫的掌控,她殺陳濤,原本在道義上占先,可是她卻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陳濤殺了父親。倒是陳濤死後,陳濤的手下開始對季萍瘋狂的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