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武離開了,他關閉了傳音玉,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裏。
離別前,他找到夜謙,笑著對夜謙說:“也許我一個人改變不了整個門派,但是,我要讓世人,都畏懼夜皇門,告訴世人,夜皇門出來的人,即使是一個尚年輕的弟子,也不是那些大門派出來的人能比的。”
夜皇門的中央演武場,從此少了夜武的身影,但是,上麵的人,卻依舊沒有減少。大家沒有因為夜武的離開而偷懶,也沒有因為夜武的離開而興奮,他們還是他們,為了三個多月之後的帝院試練奮鬥著。
夜謙看著演武場,問自己,“我錯了麼?”夜武離開了,可是他的精神還留在演武場上。也許,一個人,真的可以改變一個門派。
夜謙的傷主要就是脊椎骨斷裂,但是夜謙是誰,那可是藥韻和丹青看重的人,這點傷根本不算傷。
可是在夜皇門待了幾天之後,夜謙卻發現周圍的眼神,怪怪的。開始夜謙以為是擔心,可是隨著這幾天在夜皇門內的走動,夜謙發現,他們,似乎有什麼在瞞著自己。可是夜謙問了很多人,卻沒有人告訴自己,有幾個人更是支支吾吾,讓夜謙一頭霧水。
進入門主閣,夜謙隻能問夜風:“怎麼最近他們都怪怪的,他們到底在瞞我些什麼?”夜謙問得很嚴肅,他總感覺,瞞著自己的事情,很重要。
“應該都是擔心你的傷勢吧。畢竟傷得不輕。”夜風笑著看著夜謙,可是夜謙能看出夜風眼中那輕微的閃爍。人都說說謊者不敢直視對方的眼睛,可是對於夜風這種老狐狸而言,偏偏反其道而行之。
“你不願說就算了。”夜謙也沒有多想,既然他們不願說,可能是時機未到。
一周時間悄然過去,夜謙心中的不安越來越濃重,隻因,出去執行任務的夜映蓮沒有給他傳回過哪怕一次消息,這是從來沒有過的,有史以來第一次。而且,另外三位長老,這段時間,出入太過於頻繁,長老出入頻繁,就意味著,為弟子討說法。
夜謙給夜映蓮傳音,夜映蓮依舊沒有任何回複。夜謙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朝著門主閣衝去,很多人看到夜謙,隻是看著他的身影歎了口氣。
“師姐怎麼了。”進入門主閣,夜謙開門見山地問道。
“誰?映蓮麼?她不是出去執行任務了麼?我怎麼會知道她的情況。”夜風笑眯眯地說道,但是夜謙卻明顯地看到夜風眼中那來不及掩飾的氣憤。
“她到底怎麼了?”夜謙直直地盯著夜風,夜風看著夜謙的眼睛,笑容漸漸收起,卻沒有說話,最終,還是開口了,“映蓮她,死了。”
夜謙的腦子突然感覺“轟”地一聲,然後便是一片空白。雙眼沒有任何焦距,看著夜風。
夜風繼續說道,“她被仙劍宗少主看上,強行抓走,現在還沒有音訊,怕是凶多吉少。我們去仙劍宗要人,他們說沒有抓人。”
夜謙收起了他的笑容,“傳音玉的位置呢?”他的聲音很冷。
“仙劍宗。”
“最後一次有她的位置是什麼時候?”夜謙死死地壓住他心中的煞氣,他現在隻想殺人。
“兩周前。”夜風的聲音中充滿了無奈,和無力,夜皇門派出了三個長老輪流蹲守,可惜仙劍宗這一次似乎怕了夜皇門,竟然沒有出動一個重要人物,讓夜皇門打算用仙劍宗重要人物換夜映蓮的計劃落空。
夜謙不敢想像最不好的後果,可是他腦子裏沒有任何其他的可能,兩周,待在仙劍宗兩周,後果,可以想象。
夜謙轉身離開,騎上小銀,頭也不回地衝出了夜皇門。小銀似乎感受到了夜謙的怒氣,爆發出了最快速度,讓身後的夜風都來不及阻止,便沒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