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夜謙這邊的情況非常糟糕,腦海中的各種方法被夜謙一一否定,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一切技巧都顯得那麼蒼白,那麼無力。
可是夜謙並沒有坐以待斃,他知道既然那個前輩沒有來幫自己,一定是遇到了阻攔,那麼現在能靠的,隻有自己。他沒有後退,而是以最快的速度向那老嫗衝去,熟悉的束縛感襲來,早已經曆過多次的他顯得異常淡定,那是被強者的絕對力量所壓製。麵對熊烈是一次,麵對龜老是一次,麵對仙劍宗的那個強者又是一次,每一次這種束縛感都讓夜謙心中異常憤怒和不甘。
這一次,他反抗了,前所有未有的劇烈反抗,脖子上青筋暴起,麵目通紅,體內元氣運轉速度加快,血液流動加速,慢慢的,他的雙目覆上了一層肉眼不可見的金色,“啊!”夜謙怒吼著,也許是因為外界的阻攔實在太過強烈,他的皮膚甚至因為劇烈的掙紮而裂開。
可是,夜謙的掙紮,竟然真的發生了效果,他,掙脫開了。他仿佛聽到了自己的血液在沸騰,在奔湧,然後,他發現,自己能動了。
“嗯?”老嫗驚訝地看著掙脫了她束縛的夜謙,確認了一遍夜謙的鍛魄巔峰的修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家夥,是什麼怪物?但是驚訝歸驚訝,她的動作可沒有任何停頓,夜謙掙脫開束縛的一瞬間,老嫗便已經出現在了夜謙的麵前,一掌揮出,沒有任何阻攔地落在了夜謙的身上。
夜謙向後倒飛而出,但是,他的靈魂卻向前飛出,同時,他手中的火舌蘭也被他丟出。
老嫗任憑火舌蘭落在藥園的土地上,然後慢慢地走向夜謙,而夜謙的靈魂,她選擇忽略,一個鍛魄期的修元者的靈魂,隻要是個人都不會當回事,修煉到更高境界的人則更不會在意,修元者修靈魂的,從古至今,除了鬼族,沒有一人。
老嫗無視了那奔向正在燃燒的火舌蘭的夜謙的靈魂,一腳踏在了夜謙的右手上,“小家夥,修為不高,膽子倒是很大嘛。敢來燒藥園,恐怕是幻陣裏的那位見過麵了吧。嗬嗬嗬嗬。”老嫗笑著,隻是麵目卻有些滲人。
“咳咳咳。”夜謙隻是不斷地咳嗽著,每一次劇烈咳嗽,都伴隨著一片紅色從口中噴出,老嫗聖級巔峰的修為可不是鬧的,雖然剛剛那一掌並沒有出全力,可是若不是夜謙有著獸族都嫉妒的血脈之力,這一掌也足夠要了夜謙的命了。
“不過你小子倒是讓我刮目相看啊,能以鍛魄期掙脫開我的束縛,身上怕是有什麼秘寶吧。”老嫗說著,夜謙手指上的戒指便緩緩浮空,落在了老嫗手中,“沒想到你小子竟然和丹青有關係,怪不得這麼大膽子敢來這裏防火,原來是有藥穀在背後撐腰,有恃無恐啊。不過你猜,我怕不怕藥穀呢。”老嫗說著,將拐杖插入夜謙的衣服中,然後手一鬆,拐杖便漂浮在了空中,夜謙也就那麼被掛在了空中,隻是此時那熟悉的束縛感,又充斥了夜謙的全身。
“你不要指望有人救你,帝院院長最擅長的,就是對付靈魂。即使那是帝魂。”老嫗說著,滿臉的自信,隻是,她和院長,似乎都高估了院長的能力,又或者說,低估了情帝的能力。
“嘿嘿。”突然,夜謙笑了,即使口中依舊有鮮血不斷流出,染紅了胸前的一大片,夜謙卻還是笑了。伴隨著夜謙的笑聲,老嫗突然發現,夜謙的麵龐,似乎被什麼東西照亮,照紅。她驚訝回頭,赫然看到,夜謙的靈魂正站在熊熊燃燒的火舌蘭群前,朝著老嫗笑著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