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斯年的確不是做樣子。

這一刻。

顧娉婷深刻體會到了。

他勃發的態勢,可怕的眼神。

以及他撕咬她唇瓣時的力度。

一切的一切。

成功把她要辯駁的話,堵回嘴裏。

所有的一切,都不存在了。

腦中陣陣暈眩。

迷蒙的視線裏,隻有厲斯年充滿戾氣的俊顏。

不知過了多久。

厲斯年渾身的怒氣,終於伴著一聲低吼,全部泄出。

稍頃,待兩人氣息終於平穩。

顧娉婷:“你的確不是做樣子。”

是來真的。

她聲音慍怒,字字寒涼。

邊說邊把厲斯年從身上推下去。

厲斯年瞬間從暈眩中抽離。

漆黑的眸中,目光幽冷。

周圍的氣溫,瞬間降了幾度。

但,顧娉婷就似覺察不到似的,繼續說著:

“可你應該隻是做做樣子,這樣子算什麼?”

顧娉婷直視著身側的男人,冷然道:

“說好的協議婚姻,不是嗎?

假的就應該是假的,不該這樣的。”

仗著一紙證書,明目張膽欺負她嗎?

厲斯年剛剛泄去的心頭怒火,重新被這話點燃。

她就那麼不願意承認這段婚姻?

還是她依舊心裏有人?

那天那個初戀嗎?

危險地冷眸一眯,強行捏住餘韻未盡的嫣紅小臉,讓她看著自己:

“顧娉婷,已經真了,再不可能是假!”

他聲音帶著事後的嘶啞,卻不乏嚴厲:

“奉勸你,最好給我忘了這個那個,

這一年之內,你,隻有我厲斯年一個!”

厲斯年帶著警告說完,雙唇緊抿,豁然起身。

快速重新衝洗過後,套了衣服,轉身便走。

望著厲斯年怒氣衝衝高大的背影,顧娉婷掙紮著起身。

事情越來越偏離她預計的軌道。

這樣不行!

兩個孩子已被厲父知曉。

現在再加上跟厲斯年這一紙證書。

倘若厲母從中作祟,或一年內,再出任何差池。

她很可能失去兩個孩子。

不行,她必須趕緊帶孩子們走。

至於尋找父母一事……

心,驀地一痛。

隻能暫緩了。

*

另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