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這不可能！
你除了顧子佳，就沒有過別的女人！
就算有，我也必須自己驗了才信！”
厲母抓起報告，摔到桌上：
“僅憑這幾張紙，就想讓我認孫子？你們父子做夢！”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對那女人著了迷！
而你爸，不過是一如既往地嬌縱你！
為了幫你娶她進門，把我這個妻子當孩子耍！”
厲斯年麵容平靜地起身，走到母親身後，重新把人按坐：
“媽，最多您自己找人再測一次，何必動這麼大的怒！
氣大傷身，兒子會心疼的。”
這語氣，這勸慰的方式，令厲母震驚地抬頭。
許佳慧臉上沒有半分安慰，隻有一點點積攢起來的惱怒。
“斯年，你認識顧娉婷才幾天？就這麼幫她說話？
一心一意要娶她！
你從小到大，哪次跟媽媽生氣退讓過？！！”
許佳慧再次站起身，直奔外麵：
“不行！這個女人，簡直太可怕了！我必須想個辦法！厲家，堅決不能留她！”
厲斯年望著母親幾近惶恐的背影，無可奈何地搖搖頭。
*
三合地下賭場。
辦公室。
雷洛仰躺在超豪華的辦公椅上，炫酷的鉚釘短靴交疊著，高高架在黃花梨桌麵上。
閉著雙眼，一身落寞。
陳龍就站在他身後，不敢溜走躲清靜，甚至一動不敢動。
幼兒園門前，他氣不過，非要幫老大搶人，卻被老大掐著胳膊一把拽住。
他剛想張嘴再說什麼，在看到老大的臉色時，登時愣住了。
——這還是他認識的雷洛嗎？
還是那個黑暗世界裏的王嗎？
那一臉從未有過的落寞，渾身每個毛孔都透著的傷心失望，實在是太陌生了！
雷洛回程的路上，一個字也沒說。
車上，也沒人敢說一個字。
二輛左右的豪華粉色車隊，張燈結彩似地去，卻霜打了茄子似地，悄然而歸。
像個世紀笑話。
雷洛回來便躺在椅子上，雙眼緊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陳龍大氣不敢出，站了近一個小時，腿快麻得發疼的時候。
雷洛突然張開雙眼，猛地坐直身子，掏出電話，撥了出去。
“出去！”
雷洛寒聲命令，朝陳龍偏了下頭，陳龍愣了下之後，趕緊跑了。
電話很快被接起，厲澤成的聲音傳過來。
“小洛……”
“少叫這麼親，直說吧，是你想拐跑我兩個孩子，還是你兒子想搶我老婆！”
雷洛少有的冷靜，寒聲質問電話裏的人。
*
厲家頂樓，厲父書房。
厲澤成聽到電話裏近乎平靜的聲音，一愣，不及開口，對麵的雷洛又道：
“不要跟我繞彎子，最好有話直說！
從我知道有她們那天起，我就時刻防著你呢！
所以，別以為你都做了什麼，我不知道。
我不過是不想惹事，讓我兒子不痛快罷了！
說！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厲澤成無奈地在心中歎口氣，拿捏著語氣，溫和開口：
“小洛，我知道瞞不住你，我也沒想一直瞞著你。
你不肯認祖歸宗，我隨你！
但兩個孩子不行！
我不能讓你的悲劇，在他們身上重演。
我會給他們最好的教育，最好的一切，他們隻要安心等著長大，
厲家的一切，都是他們的！”
雷洛驟然發怒的聲音，差點兒震碎厲澤成的耳膜：
“你放屁！
厲澤成！
老子特麼想跟你好好說話！
你偏偏惹我發火！
難道厲家除了我的種，就沒人會再生？
以後我兩個孩子怎麼辦？
你能說了算！
厲家那幾個臭錢，我兩個孩子不稀罕！
老子什麼都沒有！就是有錢！
我雷洛今天把話放這兒，如果你再繼續打他們的主意，先吃上我幾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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