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還在路上。
本來還不想來北齊的老神仙此刻也做在了車上和葉小白談了起來。
老神仙一輩子走南闖北的，身邊倒是第一次帶著一個小奶包。
小奶包還特可愛，除了不搭理君止離外，其餘人的問題是有問必答，老神仙樂嗬了，總感覺這孩子以後比君止離還有本事，順便給自己陣營裏拐過來，兩個人閑著沒事就弄著君止離懟。
君止離也不吭聲，每次隻是掃一眼便挪過目光去，看向窗外目光微沉。
門外從安靜漸漸變為喧鬧聲漸起，葉小白很少見過這種熱鬧的時候，掀開了簾子向外趴著看，老神仙也湊了過來，看外麵的集市。
“沒見過？”
葉小白搖了搖頭“沒有，娘親不讓下山。”
葉小白目光帶著興奮，看了好久，才縮回了頭。
老神仙哼了一聲，總算知道了旁邊人的目地。
有了兒子就差娘了。
沒好聲問“這是哪？”
君止離斂了眸子“北齊周邊的小鎮，明天便到了。”
在路邊找了一個客棧安置了下來。
君止離身上的傷又有了裂開的趨勢，老神仙氣的不行，又想勸他讓他不要那麼著急趕路，又知道他的脾氣他根本勸不了。
咬了咬牙，反正橫豎就最後一天的路了，隨他了。
想著又有些惆悵，君止離他認識的早，當初蟲蠱沒去除非時候，景淵把人送到他這裏來，她對這些東西也不熟悉，一時有些為難。
按理來說，蠱蟲不算病，他擅長的範圍卻是治病。
一時也起了興趣，想了幾個辦法可以一試。
景淵麵如死灰。
他卻麵色如常。
眼皮都沒撩起來，語氣裏滿是不在乎“沒事。”
那是一種對生命都不在乎的感覺，語氣中有股感覺，活著就活著，活不了也不會太意外。
這倒是激發了他的欲望，摸著胡子感覺眼前的人對他口味，一時間把他所有的珍藏藥物都拿了出來，看著眼前的人說“那你等著，你可不能把命交代在這啊。”
君止離黑眸微頓，下顎骨流暢“那是你本事。”
那是眼底的他還有些生動，這幾年眼底早沒了以前的靈動，抬眼間動作間都是可以冰封十裏的感覺，一股子神仙在世的感覺。
清冷著不像世間人。
這幾年，也隻有和那姑娘在一起的時候，稍微有了以前的感覺。
老神仙微歎了口氣，手上一時也加了力度，怎麼就留不住人呢。
痛感使得君止離抬頭看了一眼，看見那抹恨鐵不成鋼的感覺“怎了？”
“恨你留不了人，笨死了，一個姑娘都留不住，怎麼說人家也給你生了個孩子，就你這模樣。”哼了一聲“有人看上你就應該放鞭炮了。”
君止離微微挑眉實在不知道他做了什麼讓眼前的人對他偏薄如此，不在意地挪開了臉，門外夜色極深，黑眸諱莫如深。
低頭勾起了抹淺笑。
清冷的目光微微泛起溫和的光芒，眼底的掠奪被隱了下去，左右不過這兩天了。
“她隻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