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星辰要抓狂了,光是跟他待一起一小段時間,她的小心髒就承受著這二十幾年來從沒有承受過的壓力,那要是接下來的幾天都跟他在一起……訓練…還跟他一起去參加那什麼活動,那她的心髒不得無法負荷??
她還想再活幾年啊喂!
“為什麼?”陸星辰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因為,這是給你彌補的唯一機會。”季瑾言嗓音微冷,“除非,你想看到你和你夥伴們多日的努力功虧一簣。”
陸星辰:“……”這是赤條條的威脅!!!
“你欺負人。”她癟癟嘴,低聲控訴。
季瑾言略一挑眉,“這是教訓。”他頓了頓,沉聲道:“往後,如果你不願再受牽製,唯一的方法,就是讓自己強大起來。”
說完這話,他便起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陸星辰依然愣坐在原地,腦子裏反反複複循環回放著他剛才的話——如果不願再受牽製,唯一的方法,就是讓自己強大起來。
所以說,他做的這些,是為了讓她看到自己的無能,然後再借此激勵她變得如同他一樣強大嗎?
如果不是的話,那他為什麼要對她講這些話呢?
陸星辰發現,她真是無法看懂季瑾言這個人。
聖心不可測啊。
………
“總裁,”等紅綠燈的間隙,梁喬文從後視鏡裏看向車子後座那閉目養神的男人,“剛才您在射箭的時候,霍如嫣小姐打了個電話過來。”
平日裏,季瑾言需要處理的事情有不少,所以梁喬文作為他的貼身助理,其中一項最主要的工作就是幫他過濾一些無關緊要的電話和信息。
“嗯,她說什麼?”
梁喬文:“她問我關於您接下來這幾天的行程,還順道提了下霍家一星期後的射箭活動,問您有沒有找到同伴?”
季瑾言從鼻腔裏發出“嗯”的一聲,眼睛依舊微微閉著,“你怎麼回?”
此時紅燈已經轉了綠燈,梁喬文緩緩啟動車子,答:“我如實說了,說您已經有同伴了,一星期後定會應約到場。”
“嗯。”
“總裁,我還有一個問題?”梁喬文透過後視鏡瞥了瞥季瑾言,惴惴問,“您為什麼會選擇陸星辰呢?”
她隻不過是個還沒畢業的大學生,毫無經驗與人生閱曆可言,幾乎是一張白紙。
聞言,季瑾言終於輕輕睜開雙眸,嗓音低沉:“你指哪一方麵?”
梁喬文專心看著前麵的路況,沒有留意到車子後座那男人幽邃的眸眼,“最初您答應給她參選的一個機會還可以理解,畢竟她也曾救過您一命。但是為什麼這次您要帶她去參加霍家的活動呢?”
季家和霍家向來交好,季瑾言和霍家的大少爺霍東衍更是同窗好友,霍家二小姐霍如嫣對季瑾言的心思也幾乎是人盡皆知。
但盡管如此,季瑾言這些年來對於霍如嫣的態度卻一直都是冷冷的,不接受不回應,盡管兩人已經認識二十多年了,但季瑾言永遠隻當霍如嫣是一個陌生人。
可這陸星辰才剛出現多久啊,季大總裁就對她如此“上心”,這舉動不得不讓梁喬文疑惑和驚訝。
“她是個可造之材。”季瑾言幽邃的眸閃過一絲複雜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