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微微一頓，目光穿過眾人，看向那個神情頹然幽冷的男人，“季總，我們盡力了。”
季瑾言薄唇微動，啞聲開口，“你辛苦了。”
“應該的。”主治醫生勾唇苦笑，“可惜我醫術水平有限，不能……”
話沒說完，就讓男人略一抬手，打斷了。
他的嗓音依舊是沙啞艱澀的，“我知道你盡力了。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主治醫生點了點頭，很快離開。
季瑾言轉頭看向窗外無邊的夜色，半晌，側頭看向梁喬文，“梁助理，去準備一架專機，等天亮了，我們帶她離開。”
梁喬文聽言一怔，剛要開口，便讓陳韶庭顫聲打斷，“季總，你們這是要帶她去哪兒？醫生不是說了要在重症監護室觀察嗎？”
“這位霍少的女伴，你先別急。”Nick搶先開口，“為了能讓嫂子得到更好的治療，Victor打算帶她去R國找更頂尖的醫生做第二次手術。”
他說著微微一頓，狐疑看向季瑾言，“不過，Victor，為什麼我們不直接將R國那位醫生請過來呢？”
季瑾言這才淡淡開口，“那醫生請不過來。”
“什麼意思？”
眾人聞言，皆是一愣，以季瑾言的財勢，想請什麼專家教授請不到，為什麼區區一個R國醫生卻請不過來？
“他跟人打過一個賭，不會踏入華國的領土一步。”季瑾言說。
梁喬文這才恍然，忙不迭地點頭，“好！我現在就去準備專機。”
“Victor……”梁喬文離開後，Nick想了想，說:“我好歹也是個醫生，要不這次我陪你們一起去吧。在飛機上如果嫂子的病情一不小心出了點什麼意外，我也能幫上些忙。”
“好。”季瑾言沒有拒絕，看他一眼，“謝了。”
Nick咧唇一笑，拍拍他的肩膀，不語。
一切盡在不言中。
……
時間一點一滴地緩緩流逝，直至清晨降臨，重症監護室的女孩還是沒有蘇醒，但幸而情況也沒有惡化。
梁喬文一早就準備好了專機，救護車也已經在醫院外侯著，隻等病人出來，就立馬將她送去機場。
很快，一直陷入昏睡的陸星辰便讓醫護人員推上了救護車，季瑾言和Nick緊隨其後。
季瑾言已經換了一件白色的襯衫，將身上沾染的斑斑血跡都清洗掉，又恢複了那副幹淨矜冷的模樣。
他的目光一直緊緊的執拗的落在女孩身上，不知在想著什麼。
……
雲霄之上，一架飛機向著既定的目的地，以最大的速度飛行著。
數小時後，穩穩落在R國某個私人專屬機場。
幾人剛下飛機，遠遠便看到好些個醫護人員在不遠處等著，神色肅穆嚴謹。
四十分鍾後，陸星辰被送進了R國最頂級的醫院。
在昨晚便已預約好的R國權威醫生，早已根據季瑾言傳過去的病人資料，製定新的治療方案。
陸星辰再度被推進了手術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