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插曲過後,陸星辰在季瑾言的陪同下又照了一遍CT,緊接著又找到主治醫生問清她現今的身體狀況,確認她腦內的瘀血已經完全消散,身體也已經沒什麼大礙,再住院多觀察幾天,便可出院回去靜養。
出院的前一天晚上,陸星辰同學吊完最後一瓶點滴,她看著眼前這位神態和藹地幫她拔針管的護士長,若有所思地朝總裁大人的方向瞥去。
這兩天,好像確實沒見到那個叫喬語琪的護士在麵前晃悠了。
難不成……
“一直盯著我看做什麼?”護士長收拾好東西離開病房後,季瑾言才慢悠悠開口,“又想打什麼鬼主意。”
陸星辰:“……”
什麼叫打鬼主意?說得她好像總愛闖禍似的。
她撇撇嘴,朝他勾勾手指,故作神秘道:“季瑾言,你有沒有發現一件事?”
“什麼事?”季瑾言瞥她一眼,不為所動,繼續專注地調兌著手上的牛奶。
“那個喬語琪,就是之前那覬覦你的護士,最近好像不見了耶。”
男人神色淡漠地“哦”了一聲後,又舉杯輕抿了一口牛奶,嗯,甜度適中,溫度剛好。
陸星辰繼續說,“你知道她去哪兒了嗎?”
“不知道。”他將兌好的牛奶捧到她麵前,遞給她,“有時間關心別人,倒不如好好想想出院回國之後要如何麵對堆積如山的學校作業和公司留給你的任務。”
陸星辰登時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盯著他,滿臉錯愕:“……!!!”季瑾言你這魔鬼!
她的傷勢才剛剛有了那麼一丟丟起色,這萬惡的資本家就迫不及待地跟她談工作了?!!!
“季瑾言,我還是不是你最親愛的女朋友了?”她將盛著牛奶的杯子捧在手上,卻不喝,可憐巴巴的眼神,“人家還想著出院後在R國玩幾天再回去呢,你就迫不及待地想帶我回國繼續折磨了?我還是個病患呢。”
季瑾言輕笑一聲,揶揄地掃了她一眼,“折磨?”
她點頭,委屈極了,“主治醫生說了,人家出院之後要靜養呢。”
季瑾言挑了挑眉,“據我所知,不管是上課還是工作,幾乎都不需要你進行什麼體力勞動。”
“但是需要腦力勞動啊!”她據理力爭,“總裁大人您又不是不知道,我這次傷到的是腦袋,更加不應該進行太高強度的腦力勞動,否則哪天負荷過度,它一不小心罷工了,那可怎麼辦?”
季瑾言:“……就你借口多。”
她“嘿嘿”一笑,仰頭將牛奶一飲而盡,想了想,正經道:“總裁大人,你是不是也很久沒放過假了?據我所知,在你照顧我的這兩個星期裏,幾乎是每天都在遠程指導著Yan的工作。我覺得,你其實也應該好好放鬆一下的。”
季瑾言:“……”
————
早晨,陽光透過薄薄的紗幔灑入屋內,本來昏暗的臥室漸漸明媚起來。
這是季瑾言在R國的一處獨棟別墅,陸星辰昨天一出院,季瑾言便將她帶到這裏來,美其名曰“靜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