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秉琇暈乎乎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人五花大綁的扔在一張陌生的床上,旁邊坐了一個她看上去有點眼熟,但又實在是想不起在哪見過的好看男人。
男人年齡大概在三十一二左右,圓臉尖下巴,眼睛是那種帶著幽藍的混血,兩頰嵌著兩個淺淺的梨渦,看著很是溫柔和善,但薑秉琇卻對著眼前的人,莫名的有點害怕。
男人見她醒來,把頭靠過她的臉邊,笑的甚是溫柔的道:“怎麼,醒了啊,口渴不渴嗎,要我幫你倒杯水嗎?”
薑秉琇被他臉上太過無害的笑容和溫柔的聲音,問得一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麵上卻還是諤眉的討好道:“大哥,謝啦啊!我不渴,麻煩你,能幫我鬆一下綁嗎?昨晚實在是被人追的沒辦法了,才一時情急,跳進你的院子躲一下,你看我這麼柔弱,也不像壞人,是吧,就好心放了我吧。”
許震看著薑秉琇一臉不認識自己的神情,聞言笑的更歡了。
“放了你?那可不成,當年特意找了你好久,沒找到,如今這回,你自己主動送上門來,你說,我怎麼能就這麼輕易的把你放了。”
薑秉琇聞言,心裏暗道了一聲糟糕,聽他這語氣,自己好像得罪過他。薑秉琇心裏這樣想的同時,嘴上也沒閑住,小聲地開口試探道:“大哥,你找我幹嘛呀,我們好像、應該不認識吧?”
“不認識?看來你還真是不記得我了,那我就好心的提醒你一下,三年前,在A城的機場,你可是很英勇的在我手下,救走了一個姑涼呢?所以,你說你柔弱,我還真沒看出來。”許震臉上的笑容更深了,輕聲提醒到。
薑秉琇心裏一驚,臉盲症發做的她,總算想起來,為何麵前的人,給他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同時嘴上也脫口道:“我想起來了,你是當時被我失手打暈的那個壞人。”
許震聽了,臉上的笑容立馬黑了下來,做為一個黑幫的頭領,曾經被眼前的這個,小了自己好幾歲纖細女人給打暈了,說出去,實在有損他英明神武的形象。
“壞人?不錯,我是壞人,隻是我很好奇,當年,你是從哪裏判斷出,我這個跟你素不相識的路人,是壞人的?”
薑秉琇看著他突然黑下去的臉,心肝嚇的直顫,幹笑了幾聲,才尷尬的說道:“這個,不是我說的,是陌陌後來告訴我。”
“陌陌”,“後來”,許震重複了一遍這兩個關鍵詞,右手的中指和食指在床邊的桌上,有節奏的輕敲了幾下,過了一會,才停下來,若有所思的問道:“這麼說,她後麵有回頭去找過你,你們之間還有聯係?”
薑秉琇聽得許震的問話,心裏咯噔一下,簡直懊惱的想去拿塊豆腐,把自己給撞死。她覺得,自己出去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去醫院檢查一下,看她除了手受傷以外,是不是腦子也傷到了。要不然,怎麼會說出這麼不經大腦的話。
薑秉琇心裏如是想著的同時,頭搖得跟個撥浪鼓似的,嘴上也極力的否認道:“沒,她怎麼可能會回頭找我呢,是那天你自己這樣喊她的時候,剛好被我聽到了。”
許震聽了她的話,邪魔的笑了笑,然後從身後的腰間抽出一把亮閃閃的軍刀,用刀背在薑秉琇的臉上,來回蹭了蹭幾下後,才開口嚇道:“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你要是再不說真話,可就別怪我手滑,劃花了你這漂亮、白嫩的臉蛋。”
薑秉琇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刀子,害怕地咽了咽口水,很沒骨氣的求饒道:“大哥,別啊,我當時真的是聽你這麼叫的她啊。再說,我跟她素未相識,她怎麼可能會,回頭來找我呢,你說,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