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佳音苦笑了一下,明知道他就是在哄她,她還是情不自禁地想要伸出雙手,去撫摸厲天炎那張越發讓她癡迷的臉。李佳音最終還是克製住了自己欲抬起的手,隱忍著感情道。
“天炎,我不怪你,但我隻想請求你,看在我們兄妹這三年多來,都盡心盡力為你辦事的份上,請你放過我的父母跟兄長吧。”
厲天炎聽了李佳音的話,扶了扶金框眼鏡,眼神危險地眯了眯,麵上卻不動聲色。
“可以,隻要現在這件事成了,我就把當初你們簽的文件還給你們,並放你們離開。”
李佳音沒看到厲天炎那異樣的眼神,隻聽到厲天炎鬆了口,答應她的話。一時間,竟沒有反應過來,隻是怔怔地望著眼前的厲天炎,好一會才回過神來,高興道了句“謝謝”,便離開了。
厲天炎無聲的站在那裏,冰冷而絕情地盯著離去的李佳音,周身的殺氣止也止不住的溢了出來,心底同時想道:“看來這對兄妹,事成之後是不能留了。”
此時的李佳音並未多想,當然也就不知道,厲天炎已經對他們兄妹兩起了殺心,隻是還一味沉浸在,他答應放她們離開的假象裏。
其實這也怪不了她,畢竟無論怎樣,這些年,在她眼裏看來,他對她們一家還是有恩的。所以,無論他到底是好是壞,她對他的感情,大概從來都是複雜的。
前麵說過,厲天炎,李佳音,還有薑秉琇初相識那年,是在國中高一,那個時候,李佳音正是肆意妄為的青春年華,所以才能那麼不知道天高地厚,毫無顧忌的打著喜歡的名義,死乞白賴的糾纏著他。
後來,也就是三年前,她哥李宇珩做生意時被人騙了,不但公司倒閉了,還欠了幾千萬的外債,要債的一波接一波的天天來家裏打砸鬧騰,弄的那段時間,全家人在過的心驚膽顫。李佳音的母親一直都是個沒見過多大世麵的,老實的農村婦人,終於沒幾天被嚇的得了腦血栓病住進了院。
他哥半個月的時間內,一下子經曆了公司倒閉,並在背了一身巨債和籌不到錢給她媽治病的雙重打擊下,意誌一下子誇了。
那天,若不是她及時的發現她哥精神的不對勁了,悄悄地跟著精神恍惚的他哥一起來到了頂樓,並拚命哭喊的地抱住了她一心想要跳樓尋死的大哥,她簡直不敢想象他哥會做出怎樣的傻事來。
許是白天實在是被她哥的事嚇的太厲害了,當晚,她終於忍不住鼓起了勇氣,撥通了厲天炎的電話,哭著乞求他幫幫他。
厲天炎在電話裏得知了事情的始末後,麵對她的求助,並沒有立刻給出答複,隻是在電話那頭的沉默地思考了會,通知她們兩兄妹第二天去他的公司找他。
次日,兩兄妹如約的出現在厲天炎的辦公室裏時,厲天炎站在辦公室的椅子前,手裏拿了兩份文件丟在他們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冷冷的說道。
“要幫你們還清楚所有債也可以,隻要你們肯在這上麵簽了字,並肯幫我做事,我立馬幫你們還清所有債務,並幫你們的母親找國外最好醫院進行治療。”
李佳音兄妹兩人聞言,均吃驚的怔了一下後,才反應過來。然後抓起桌上那兩份不同的文件仔細的看了起來,越看兩人的臉色越往下沉,至於看完之後,兩人的均陷入了長長的沉默之中,臉上也都隻剩下一片慘白。
“能不能放過我妹妹,兩份文件都隻讓我一個人簽。”
良久,李宇珩才艱難的開口哀求道。
“你們沒有講價還價的權利,隻要想清楚了,告訴我到底是簽還是不簽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