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混亂一直持續到了一個星期後,這晚,整個帝都一直到了淩晨兩點都是風平浪靜的。喬沐雪等眾人均都鬆了一口氣,緊繃已久的心弦也都鬆懈了下來,均以為,這晚可以安然的度過去了。
哪知,到了淩晨兩點半的時候,錦航大廈的監控室裏,突然呲呲的響了兩聲,然後屏幕上的影像就在眨眼的功夫間,驀地退回到了半個小時前,而屏幕上的時間卻時間卻毫無異常依舊向前走著。
監控室內眼睛眯的迷迷糊糊的保安,聽聞聲音,瞌睡瞬間全無,睜大了雙眼,對著牆上的大屏幕快速的掃過一眼,在並未發現異常後,舒了一口氣,然後將全身的警惕放鬆了下來。
又過了兩分鍾後,一群黑衣人,一動不動的趴在錦航北麵的高牆上,手裏拿著麻醉槍,對準離站的他們最近的保安射了過去。保安中槍後,疑惑的四處張望了一下,十秒鍾後就“碰、碰、碰”的全部倒在了地上,暈了過去。黑衣人見此,拿著手裏的槍,從牆上敏捷的翻跳了進來,並跑過去,將暈倒在地上的人快速地拖去了隱蔽的地方。然後,一路如此,順利的偷摸進了錦航大廈的五十一層,那道特質的指紋密碼鎖門前。
樓道裏,領頭的黑衣人從身上掏出一個小型的,大概隻有兩個手指那麼大的,一節手指那麼長,甲殼蟲樣的電子探測器放在了牆上,然後按下了開關。
隻見被打開了開關的甲殼蟲,全身亮著紅色的光,一閃一閃地順著右側的牆壁爬了上去,一直爬到了眾人頭頂上的天花板後,一會兒左右,一會兒又前後的到處爬來爬去,似是在尋找著什麼。
大概半分鍾後,甲蟲在離領頭黑衣人一米左右的位置上突然停了下來,身上原本紅色的燈光也變成了綠色。
黑衣人見此,壓低了嗓子,輕輕地說了句“找到了”,便帶著身後的眾人走了過去,然後墊著腳,伸出長長的手臂,將天花上的甲蟲收進了口袋。
隨後,黑衣領頭人的身後便走上來兩個高大的男人,隻見他們一人拿著一隻小型的手電打開照住,一人就拿起手上早就準備好的電鋸,抬頭對準剛才甲殼蟲停住的位置,小心翼翼地割了起來。然後,黑暗的過道裏就響起了殷殷的切割聲,因為電鋸上裝了消聲器的緣故,所以聲音極輕,並不引人注意。
那人仰著頭,在天花上麵切開一個大概可供一人鑽上去的口子後,就停了下來,然後拿起割下的那塊板,往旁邊退開了去。
領頭的黑衣見此,衝身後的人招了招手,眾人就全都往那個入口上爬了上去。上去後,眾人這才知道這是一條大廈的通風管道。
領頭的黑衣人是最後一個爬上去的,上去後,他小心的將手裏的天花重新嚴密的合好,就與眾人一樣,屏住呼吸,靜靜地趴在上麵,一動不動,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麼。
沒一會,錦航外麵的樓下便到處響起了“轟轟”的爆炸聲,接著就看見錦航大樓東西兩側的車庫裏,幾輛原本停的好好的空車,便被炸飛了起來,最後亂七八糟的掉落在了地上。再緊接著,錦航大廈內部的燈全亮了起來,“嗒,嗒”的警報聲和“嗚,嗚”的車鳴聲便四處響了起來。
原來爆炸聲是在三分鍾前,分別由東西兩麵一處隱蔽的牆角處,突然跳進來的兩批黑衣人引起的。
那些突然闖進來的黑衣人,動作又快又矯捷,與這連續一個星期來,每晚在厲天炎與張天宇店鋪裏鬧事打劫的人,看著無異,像是同一夥人。
錦航大樓的外麵,正在到處巡視的警衛及安保聞聲,立馬向著車子爆炸的地方趕了過去,剛巧與迎麵而來的黑衣人撞在了一起,於是兩方人馬便一言未發地打成了一團。
盡管錦航大廈的外麵,早已處於一片混亂之中,但樓上管道裏的黑衣人依然定定的趴在那裏等待著。大概一分鍾後,樓道裏那扇精致的門打開了,張天宇帶著一大群身著藍色保安服的人,神色慌張的從裏麵衝了出來,然後,急急的指著身後最近的六人,快速的開口命令道:“你們六個,留在這裏看守,剩下的人,都跟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