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痛徹心扉的叫聲,幾乎要震碎瓦頂。挑斷雙手手筋並不是任範所懼怕的,可是周墨歌的手段卻讓他痛不欲生!
若非四肢全被冰封,任範怕早就倒地不起了!
"哐鐺!"陰陽兩劍齊聲落地,他的左右兩手卻還懸僵在半空中,瞬間噴湧出來的鮮血幾乎將那溫潤如玉的雙手淹沒,之間血淋淋的手筋竟然被挑了出來,並非挑斷,而是被挑了出來。左右兩手都是如此。
他一聲慘叫之後隨即咬緊了牙關,即便再疼,都不讓自己再叫出聲來,他太了解眼前那個女人了,不管他多說什麼,她是不會錯過這個這麼好的機會的!
匕首刀尖還抵在他右手傷口中,隻要她刀尖一偏,保準可以直接挑斷他的大血脈。
任範視線不離傷口,暗自發力,卻遲遲突破不了周嘯天的寒氣。
周嘯天遠遠地看著,不動聲色。
"任範,你可以不用娶我了,你所有的財富都即將……"周墨歌說著,唇畔緩緩勾起了一抹得意,然而,話未說完,身後的周笑天便幽幽開了口,"墨歌,夠了,天下奴隸交易,隻有他經營得來,你辦不到的!"
她的心思,周嘯天自然知道,隻是任範對他來說,還有很大很大的用處,她的心思,周嘯天自然知道,隻是任範對他來說,還有極大的用處,那便是財富。不管是在神州大陸的皇權世界,還是在九州的強權世界裏,都會有一樣東西是必不可缺的,那便是錢。
"主子,墨歌可以的!"周墨歌很認真地說道。
隻是,周嘯天一個淩厲的眼神就讓她自覺向後退。
寒氣逼近,五階之上的高手都可以隨意隱藏自己的寒氣,此時的周嘯天毫不隱藏,寒氣直逼早就撐不住的寒氣,一把擒住了他的脖頸,冷冷道:"師傅相信你就算廢了
你就算廢了雙手都還可以是神州最大的奴隸主,記住了,交付三十億黃金的期限快到了,到時候拿不出錢來,就不是兩條手筋這麼簡單的懲罰了,我會讓你見到你母親的!"
說罷,根本不給任範任何開口的機會,手一揮,瞬間,縈繞在他周遭的寒氣一齊散盡,留下的隻有一道怵目驚心的血跡,從任何臉上蔓延而下,仿佛一道將整個人對半割裂的血線!
他闔眼,轟隆一聲,傾倒在地上,雙手腕的血猛地濺起,飛濺了周嘯天一身,奈何,他身上的黑,仿佛能吸血一樣,不留一點兒痕跡。
“主子,人已經找到,在北邊的阿克漯河城,皇上親自率人追過去了。”黑衣殺手急急來報。
周墨歌大驚,沒想到軒轅皇帝真的親自追來了!
“烈兒急什麼呢?他難道忘了,這是流沙國嗎?”周嘯天不悅冷聲,身影一閃便消失不見,周墨歌急急追上。
很快,所有的侍從全都散去,燈火亦被滅盡,黑暗中,隻留下一個昏厥不醒的人,簡樸的灰色長衫漸漸地、漸漸得被蔓延出來的血跡染紅了……
阿克漯河城是離阿克巴楚城最近的一座城,有很多流沙王公貴族的別宮,是一個很清淨的地方,隻是,這一夜,卻是全城兵戎,燈火通明。
比軒轅烈更早抵達的是耶律流蘇的人馬,裏外夾攻,將慕容薇他們困在了一個小小的醫堂裏。
本不該到這裏來的,可是慕容薇根本撐不住,即便有藥,在場的也都不是大夫,根本無法為她止血,不得已隻能帶她到城裏來找大夫,誰知,剛剛止住血,包紮好傷口,耶律流蘇便到了,而更出乎他們意料的是,軒轅烈居然會出現在這裏。
此時,醫堂的大門虛掩,慕容薇一行人全在裏頭,慕容薇已經清醒,白無殤還是暈厥不醒,十分異常,隻是,沒有人來得及多思索這份異常,耶律流沙和軒轅烈都在外頭,不管落在他們倆誰手上,都保不住八重寶函,甚至連性命也保住在,他們不得不急。
而門外,即便是在流沙的領土上,軒轅烈也不減大國皇者氣勢,奴隸為椅,黃金傘擋沙,一副咄咄逼人模樣。
將較之下,匆匆追來的耶律流蘇顯得有些狼狽,身上的傷口不會是隨意處理,並沒有包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