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一次接著一次碰撞,暖酒一杯接著一杯下肚。
直到天明,還未結束,也不知道這幫人哪裏來的那麼多玩笑可以開,也不知道這幫人哪裏來的那麼多悄悄話可以說。
更不知道的是,這幫人到底有多好的酒量,喝了一整夜,酒壇子都快堆成小山丘了,還不斷在增高。
終於,雪過天晴,第一縷陽光斜斜照入棚子的時候,這幫人終於都是醉的狀態了!
一個個來瞧瞧吧。
白無殤慵懶得倚靠在牆上,桌前是被他吃得幹幹淨淨的蛋糕,腳下還有不少破碎的酒壇子!
他一手支著腦袋,看不到他的正臉,隻見側臉,依舊是那麼的菱角分明,線條好看!
也依舊是那麼蒼白,不見絲毫酒紅。狹長的雙眸眯著,側麵看去,睫毛好長好長,好看得令人嫉妒!
而躺著在他腳下不遠處的酒壇子碎片中的是執墨。
直接就四腳朝天,大大咧咧的,仰天呼呼大睡,清俊的臉紅彤彤如個豬頭似得,想必是喝了不少。
不過酒品不錯,醉了就睡。
再往前走,隻見鬼穀子倚著在長椅上,背靠在牆上,手裏還提著酒葫蘆,一身白衣勝雪,哪怕是醉的時候,隻要是安靜,不管遠看還是近看,總會給人一種錯覺,覺得他就是路過的神仙,在這裏歇歇腳而已。
在鬼穀子之前是十三和任範,兩個人喝得是最少的,也是最早趴下的,就趴著在石桌上,埋頭呼呼大睡。
李嬸和阿滿婆婆麵麵相覷,一臉無奈!
昨夜不好勸,也不想勸,難得那麼熱鬧,誰知道這幫人居然可以把藥叔所有的藏酒全喝光了!
“嗬嗬,這幫年輕人,比老夫當初厲害多了!”藥叔笑道,薑還是老的辣,他和丹老都沒醉。
“確實,就算年輕的時候,也沒像他們這麼痛快過呀!”丹藥老人笑道。
薇薇從屋裏出來,手裏捧著熱茶,認真動,“床鋪都準備好了,趕緊攙進去吧!要不染了風寒,可真會一醉不醒的!”
她懷著孩子,就淺嚐嚐了一小杯暖身而已,並不敢多喝。
“哎,少主真……”阿滿婆婆看著四腳朝天的執墨,十分無奈,見過少主醉很多回了,還從未見過這麼個醉法。
“夜寶呢?”薇薇突然驚道,剛剛還看到睡在白無殤身旁呢!
那小子沒喝酒呀,就是愛湊熱鬧,明明眼皮子都合上了,還非得守著,跟大家一起熱鬧。
四處看不到夜寶,眾人一下子都急了!
“在這裏呢!”李嬸突然驚叫!
薇薇走過去,見了酒壇子裏的娃娃立馬就僵化了,隻見夜小寶抱著酒壇子,小臉像似打了粉一樣粉紅粉紅,好不嬌嫩,一醉意熏熏的,正衝著他們傻乎乎地笑,口水險些就留下來!
很明顯,他偷喝酒了!
而且,酒量一點兒都不好!
薇薇才進去多久呢!他便從困倦的狀態便成醉酒的狀態!
薇薇緩過神來,立馬大怒,“臭小子,起來,丟臉丟到家了!”
她的酒量,從來就沒有見底過,這小子怎麼可以這麼遜色呢!?
“臭小子,起來!”
“天上掉金子了,快點起來!”
“任範散財了,趕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