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阿滿婆婆,你這是做什麼呢?”
“什麼意思?”……
誰都不明白阿滿婆婆這是做什麼。
夜寶怯怯地問道,“阿滿婆婆,你這麼弄,一會兒蠱月漣祁豈不剔不到烏雞了?”
“哈哈,就是要讓他剔不到烏雞呀!一會兒,你們可以跟他劃拳,跟他拚酒,將烏雞上的東西全都劃完了,才讓他剔烏雞,他要是劃不完這些東西,今日這烏雞就別想剔,婚宴也就沒辦法結束了。”阿滿婆婆認真解釋道。
這話一出,立馬,一片安靜,連鬼穀子都安靜了,挑眉朝白無殤看去。
“蠻……有意思的。”白無殤淡淡道。
“哈哈哈,老子就知道,今晚一定是要盡興的!”鬼穀子大喜,起身來,令侍從去取了五十跟筷子,以“井”字形的狀態,全都架在那盤子之下,隨後再重新往盤子上壘酒壺。看著眾人禁不住嘴角抽搐,而不遠處,鼓樂聲又起,似乎,新娘子被迎了出來!
眾人皆起身看去,果見蠱月漣祁牽著大紅蓋頭已經揭下的巫婆子,正從主桌開始,一桌桌敬下來呢!
獨獨,鬼穀子不理睬這些,他一手支著腦袋,專心致誌地盯著那盤已經被完全掩蓋了烏雞湯看。
似乎,還在想著有什麼辦法,在烏雞壘起更多的東西。
很快數巡酒之後,蠱月漣祁終於是攙著巫婆子到了大家跟前。
巫婆子沉斂著這一張小臉,頭微低著,看都沒有看大家一眼,此時的她,像極了被蠱月漣祁保護在羽翼之下的小女人,同昔日那獨當一麵,誰的臉色都不甩的巫婆子,判若兩人。
蠱月漣祁瞥一眼桌上正中央的東西,眼底掠過一抹複雜,卻還是不動聲色地笑道,“嗬嗬,各位,我帶內人來給大家敬酒了,今日大家一定要喝得盡興!”
“嗬嗬,當然要盡興!”鬼穀子起身,舉杯相敬。
蠱月漣祁自己一杯幹盡,很細心地將接過巫婆子的杯子,亦是一杯見底。
如此誠意之後,舉杯同大家道,“我們兩杯幹盡,大家隨意!”
說罷,便要失陪,壓根就再也沒有看桌上那烏雞一眼。
“等等!”突然,鬼穀子厲聲。
聲音之大,直接蓋過了全場的熱鬧喧嘩,又一次將全場人的目光吸引了過來。
就連巫婆子,都忍不住抬頭看他,秀眉緊鎖。
這家夥,想要做什麼?
鬼穀子竟直接站到椅子上,環視眾人一眼,大聲問道,“蠱月公子可有替你們剔烏雞?”
這話一出,立馬一片嘩然,剔烏雞是婚宴上必須的事情呀,既是一種禮數,也是一種尊敬。
若是沒有剔完烏雞,那宴會可是不能散的!
全場的一片嘩然之聲,已經回答了鬼穀子的問題,他又大聲道,“眾人,蠱月公子不替我們這一桌剔烏雞,是不是準備沒有準備結束婚宴的準備呢?”
立馬,嘩然更甚,蠱月漣祁不管是麵子上,還是心理上都過不去!
麵子上,大婚宴上,被人如此的挑釁,無異於當眾打他蠱家的臉,而心理上,在巫婆子麵前,鬼穀子如此挑釁,他若不接招,豈不太怯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