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雞婆見她嚇得膽戰心驚的樣子,滿意的說:“好吧,你跟她說一下,小心說話!”
陶悅涵連忙給金早英打電話,不容金早英有半點打岔的機會,一口氣把腹稿全說了出來,“早英,我是悅涵啊,你仔細聽好了,上回你不是說你哥要錢做心髒手術嗎?我有門路了,就是開一次苞給二十萬,中間人珍姐他們要五萬手續費,其餘十五萬就是你的了,你看怎麼樣?”
金早英剛好在宿舍裏躺在床上看,魯樂憙躺在床上玩手機遊戲。花瑞晴早就和龍馳遠去開心了。金早英聽了電話,剛想罵陶悅涵:我又沒有哥哥,你哥才要做手術。其實陶悅涵也沒有哥哥。哎,要是金早英罵了陶悅涵,那老雞婆肯定知道陶悅涵在耍花樣,那陶悅涵這輩子就得徹底完蛋了。幸虧金早英夠機靈,聽到接下來的話馬上知道陶悅涵出事了。鎮定了一下立馬說:“悅涵,這門路靠不靠得住的,要是做了又收不到錢,那就慘了。”
老雞婆在陶悅涵身邊聽到清清楚楚。
陶悅涵看了一眼老雞婆,繼續說:“當然是真能賺到錢了,要是不當你是好姊妹,我才不告訴你。珍姐,要不你跟她說說看。”
此時另一邊的金早英已經知道這人就是劫持陶悅涵的主謀,強自鎮定一下心神,等著老雞婆說話。魯樂憙聽到金早英跟陶悅涵的對話,也知道陶悅涵出事了,趕緊從床上下來,大氣也不敢出一聲,靜靜的靠在金早英身邊聽電話。
老雞婆:“喂,小妹妹,我叫珍姐,你同學說的事絕對是千真萬確的,一個晚上十五萬耶,又不用出賣勞力,也就是陪有錢的大款找找樂子而已,不是任何人都有這麼好的命運的,我絕對不騙你的。”
金早英平常看慣了偵探,關鍵時候就起作用了,趕緊裝成貪婪無比的樣子說:“那珍姐,你能不能安排一下,讓我多開幾次苞,最多一次再給多你兩萬,你看行嗎?最要緊的是那買家肯出得起價錢。反正做一次是做,做十次也是做,有錢不賺那才是傻瓜。”
老雞婆開心的笑著說:“啊,小妹妹,你果然是個明白人,還真有點賺錢的頭腦,好吧,你趕緊出來,我現在就派人去接你。”老雞婆也真夠狡猾的了,竟然也沒說在什麼地方接頭。也沒說自己的老巢究竟在哪裏。
金早英說:“好的珍姐,我這就從學校出來。”
老雞婆馬上掛了電話。叫手下拿著陶悅涵的手機去接金早英。
金早英趕緊跟魯樂憙商量,魯樂憙說:“早英,現在勢成騎虎,你要是不去救悅涵,悅涵肯定得完蛋,我馬上給我表哥打電話,他姨父是國家安全局局長,讓我表哥馬上找人救悅涵才行。你等我先出門,我找輛的士車跟蹤你就行了。你要千萬鎮定一點,千萬要記住不要露出什麼馬腳才行!”
金早英:“好的,樂憙!”
接著魯樂憙馬上給羅學弘打電話:“喂,表哥,我是樂憙,陶悅涵被人拐了,我和早英現在就去救她,你馬上報警。具體位置那劫匪也沒說。”
羅學弘剛好在家裏看電視,接了電話,聽到是自己心上人出事了,雖然對方不喜歡自己,但自己卻還是很鍾情於她的,霎時間驚出了一身冷汗。連忙說:“樂憙,你和早英要小心一點,我馬上報警。咱們保持電話聯係。”
魯樂憙:“好的,表哥。”說完連忙掛了電話,趕緊出了校門,上了一輛紅色的的士,金早英也出來了。站在學校門口,過了一會,一輛黑玻璃黑車身的半新舊本田小轎車緩緩的開到金早英身邊,沒有停車就緩緩的開了過去,沒多久又開了回來,奸詐的司機在金早英四周轉悠了一下,沒發現有什麼異樣,就和金早英用陶悅涵的手機互相打了招呼,過了一會,金早英上了那輛黑車。
魯樂憙趕緊對司機說:“師傅,趕快,跟上那輛黑車。跟著它就行,不要讓那車子裏的人發現了。”接著連忙給羅學弘發短信說那輛賊車的車牌是銀A-66812。現在正在成樂大道上行駛著。
金早英上了車子,那賊人以為她是心甘情願幹這事的,而且又是個芊芊瘦瘦的漂亮年輕女生,也沒對她下迷暈藥。車子左拐右拐,足足饒了一大圈,才開進了一家不大起眼的旅店的停車場裏。
那司機把金早英帶去見老雞婆和陶悅涵。金早英這才發現從外邊看上去普普通通的的一家旅館,裏邊裝修得卻是金碧輝煌,美輪美奐。金早英讚歎著說:“啊,真沒想到這裏邊竟然這麼漂亮,大哥,你們老板還真是有錢啊!”
司機是個三十多歲的男子,長得高大粗壯,渾身黑黑的,秤砣鼻子,蛤蟆眼,黑黑粗粗長滿長毛的兩條手臂上都描著一條嚇人的毒蛇紋身,穿一件黑色的短袖T恤,一條黑色的長西褲,黑色的皮鞋。有點得意的說:“那是自然,我們老板就是珍姐的老公,兩夫妻幹這沒本錢的買賣,當然有錢搞裝修了,要是不裝修得高檔一點,那又怎麼能夠吸引大客戶大款來光顧呢?”
金早英:“哦,大哥,那些大款怎麼知道這裏有美女呢?”
秤砣鼻子司機狡詐的笑了笑說:“蛇有蛇路,鼠有鼠路,這你就不用多管了。你隻要好好的服侍那些大款,那你就發財了。”
金早英說:“大哥,你叫什麼名字,以後還得多多關照一下小妹才行喔。”金早英心想:等一會警察來了,把你們這群畜生一網打盡,讓你也嚐嚐牢獄之苦,哼哼!我讓你害人!
秤砣鼻說:“好說好說,我叫餘得水,你叫我水哥就行了,這裏人人都叫我阿水的。”
金早英又問:“水哥,那你的工資高不高呢?”
水哥:“也不算太多,不過也有八千到一萬之間的,我們這些人都是拿小命做的買賣,稍有不慎被警察發現了就得去蹲牢房,風險也很大的,少一點錢誰還替他賣命來著!”
金早英想知道一下這窯子裏的人數,又問:“水哥,那你說我們老板要養活多少人來著?”
水哥:“十八個像我這樣的男手下,八十八個十八到二十三歲之間的小姐,還有十個女服務員,開支也挺大的。”
金早英:“哦,那年紀大一點還很漂亮的女生也不要當小姐了嗎?”
水哥:“妹子,這你就不懂了吧,哪個女人不是年輕的時候美貌的,要是年長了還在我們這裏幹,那我們旅館的收費肯定會要掉價的,我們這裏隻是專門接待那些財大氣粗的客人,要是十元八塊的生意也接,哪裏還有什麼賺頭可言?”
到了十八樓,這層樓就是頂樓,平常接客都是十七樓以下的。隻見整個走廊裏有四個凶神惡煞的打手在門前看管。金早英跟著水哥進了那間關陶悅涵的房子裏。老鴇耿珍珠和兩個夜叉似的男打手在房子裏已經等候多時了。
金早英倒是很鎮定,甜甜的叫道:“珍姐,你好,我來了。”
兩個男打手趕緊搶過金早英的挎包。手機錢包也給沒收了。老雞婆親自給金早英搜身,沒發現有什麼異樣,這才安下心來。把金早英也關在房子裏邊,老雞婆和打手走出了房間,鎖上門,進了電梯,下樓走人。外邊還有四個男打手在看門。
魯樂憙跟在黑車的後邊,跟了一半,卻不巧遇上了紅燈,跟丟了那輛黑車。嚇得她大哭起來。四十多歲的男司機問她:“小姐,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要跟那輛車幹嘛?”
魯樂憙也不敢說實話,隻好說:“那車裏的人是我男朋友,他又去和別的女孩好上了,你說我該怎麼辦呢?”
司機說:“切,這車子經常在我家附近的一家旅館出入,就在成春路莕雨旅館。你那男朋友大概和那小妞開房去了,小妹妹,看開點,這種男人簡直就是人渣垃圾,跟著他,沒有前途;愛上他,沒有未來;離開他,重獲新生。要是你再繼續愛他,肯定隻會越愛越痛苦的,還不如趕緊另愛別人,才是正道。這就好比車子開在馬路上,要是偏離了自己的行車道,肯定會被其它車撞著的,搞不好性命都要難保,必須趕緊擺正方向,這才安全。其實你應該慶幸你現在還年輕,有的是選擇的餘地,沒有必要為了一個不值得你愛的人而浪費大好青春年華的,聽聽勸吧,小妹妹,要不現在我就載你回學校去,畢竟抓奸不是什麼好玩的事情來的。這天底下好男人多得是,沒必要死死守著這棵毒鴉片的!隻要擦亮眼睛,還是能夠找到一個真正愛你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