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管蒂娜也沒心思懶床了。八點多就從床上爬起來,洗漱完畢,衝了杯牛奶,坐在臥房裏把電視給開了,一邊看電視一邊喝牛奶。吃完了,看見床頭櫃上擺著那瓶從沈嫂手裏搶來的糖果。開了蓋子吃了一顆。這時,看到電視裏有個農夫在給果樹打蟲藥。管蒂娜看了一眼那茶幾上的糖果,心裏湧出了一個惡毒的念頭。連忙穿戴整齊開車去買了瓶慢性發作的農藥回來。一個人關好門躲在房間裏偷偷的給那瓶糖果加了些農藥。心想:這回隻要你柳時曦吃了這瓶含毒的糖果,我看你還怎麼和我爭郝哲彬。
吃過了午飯,看看時間,就快到中午一點了,又等了一會,自己開車直接去了郝哲彬的家門口。家門口的值班保安知道她和郝哲彬有點來路,也不敢得罪她,老老實實的放了她進了郝家大院。管蒂娜停好了車子,進了大廳,隻見隻有郝哲彬和柳時曦兩人正坐在大廳的紅色真皮沙發上看新聞。郝哲彬右手摟著柳時曦的肩膀,翹著二郎腿在看新聞。工人們大概都去午休了。茶幾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水果、糖果、瓜子、零食之類的東西。柳時曦從沙發上拿了自己的黃色真皮小挎包,開了拉鏈,拿出一瓶也是和管蒂娜從沈嫂手裏搶來的那瓶糖果同樣牌子的糖果,開了瓶蓋子,倒出了一顆,放進了嘴裏,接著問:“哲彬,你吃糖果嗎?”
郝哲彬:“你吃吧,我都不大喜歡吃甜食的。”
管蒂娜心想:哼哼,這回你這該死的柳時曦可真是要死定了。緩步走進了大廳,笑著說:“表哥,時曦姐,你們倆還真夠恩愛的了,真是可喜可賀啊,時曦姐,聽我表哥說,你已經答應他求婚了,怎麼樣?什麼時候準備舉辦婚禮呢?要不要我來當伴娘呢?”
郝哲彬有點愕然,又有些惱怒,心虛的看了一眼柳時曦,急忙說:“蒂娜,你怎麼來了?”
管蒂娜邁著優雅的步子,手裏拿著一個白色的真皮手提包,走到了一張單座沙發旁邊坐了下來,慢條斯理的說:“表哥,聽說你家裏準備從中國洛陽空運來一批牡丹花,我也想看看這花中之王到底漂亮到什麼程度而已嘛。時曦姐,你不會介意我來幹擾你和表哥親熱的吧。”
柳時曦:“哪的話,這家是你表哥的,你愛什麼時候來都是可以的。”
管蒂娜為了不讓郝哲彬抓她的把柄,故意討好說:“表哥,你和時曦姐想好去哪裏渡蜜月了沒有?依我看呢,最好就是去巴黎,法國人最浪漫了,去那裏肯定不錯。時曦姐,你看怎樣?”
郝哲彬見著管蒂娜的表現還不錯,心裏暫時鬆了一口氣,笑著說:“蒂娜,這我可做不了主,得聽你未來表嫂的。”
柳時曦見管蒂娜表現得那麼大度,心裏也放鬆了警覺,就說:“蒂娜,你說巴黎真的有那麼好嗎?”
管蒂娜:“那裏當然好了,我和我的前任男朋友在那裏玩了差不多一個星期呢。”說完,有意無意的看了郝哲彬一眼。原來郝哲彬和管蒂娜就是在巴黎的凱旋門前認識的。
郝哲彬連忙說:“巴黎是挺浪漫的,但是吃的東西不怎麼樣而已。”
柳時曦:“那樣啊,那我們還是去奧地利吧,哲彬。”
郝哲彬看了一眼管蒂娜:“要不我們先去巴黎,再去奧地利也行的。”
管蒂娜一邊從茶幾上拿起了瓜子,一邊嗑一邊說:“奧地利我也沒去過,等以後我也要和我的老公一起去。”
柳時曦:“蒂娜,像你這麼漂亮的美人,這麼好的條件,追求你的男子肯定不少於一個排,等哪天有空了把你男朋友帶來讓我和你表哥認識一下,你看怎樣?”
管蒂娜一邊嗑瓜子一邊想:這倒沒說錯,其實這郝哲彬也不是最英俊、心腸最好的,隻不過是他錢多了一點罷了。要是我一早和我那初戀情人結了婚,不招惹上這個郝哲彬或許會好一點,起碼人家什麼事都遷就我,而不是什麼事都要我來遷就郝哲彬。本來隻想風風光光的嫁給郝哲彬就算了,但是他那該死的老媽戴鈺漣竟然為了一個無關痛癢的流浪漢也要我跟哲彬分手,害得我要耍手段來對付這個該死的情敵,真討厭,好吧,先對付完了這個柳時曦,看你郝哲彬不娶我還能娶誰,等我做了哲彬老婆之後,我第一個要對付的就是戴鈺漣你這死老太婆。
管蒂娜表麵上卻笑著說:“時曦姐,你真會說笑,要是我真有了男朋友,我也不會這麼無聊要跑來這裏看牡丹花了,我不會讓我男朋友陪我去渡假嗎?”
柳時曦心想:這管蒂娜除了愛耍小姐脾氣和罵一下工人之外,應該還不算品德太壞的。雖然是喜歡哲彬沒錯,但哲彬已經向我求婚了,你就算再喜歡哲彬也不過是白白浪費心思而已。
“這倒也是。哲彬,你們公司有哪個又英俊又沒有女朋友的高層領導,趕緊給蒂娜介紹一個也好啊。”
郝哲彬心想:這時曦也真是的,這女人是我情人耶,誰會把自己的情人讓給自己手下的,但嘴上還是說:“啊,時曦,你這個提議還蠻好的,等我回公司認真調查一番再給蒂娜挑個好的。”
管蒂娜心想:這該死的柳時曦,竟然讓哲彬給我找男朋友,這麼歹毒的話她也說得出口,死了也是活該。走著瞧,等你吃掉我這瓶毒糖果,看你還怎樣跟我爭。
“還是不麻煩表哥了,其實我早有男朋友了,隻是他現在人還在英國留學罷了,這人表哥也認識的,就是萬泰服裝有限公司董事長的二兒子龍淼勇而已嘛。”
郝哲彬也知道那龍淼勇喜歡管蒂娜,連忙說:“啊?好你個管蒂娜……”突然發現場合不對,連忙改口說:“好你個管蒂娜,連有了男朋友也把表哥瞞在鼓裏。”
管蒂娜知道郝哲彬在吃醋了,這才得意的笑了笑說:“我和淼勇談戀愛時間不算很長,就上次他放暑假回來的時候我才答應做他女朋友而已,瞧,我這鑽石戒指還是他送的呢,表哥,你看好看嗎?”說完,晃了晃手裏那隻起碼有十克拉重的紅寶石戒指,其實這戒指是她自己買的而已,當然還是用郝哲彬的錢買的。郝哲彬信以為真,心想:好啊,你這臭女人,竟然吃我的,喝我的,穿我的,用我的,睡我的,還有辦法紅杏出牆,走著瞧,回到別墅裏看我怎樣收拾你。想到這裏,眼睛狠狠的瞪了一眼管蒂娜。
柳時曦哪裏知道這麼多的內幕,以為管蒂娜真有了男朋友,心裏那警惕性也基本上消失了。就說:“蒂娜,你真好運,有個老爸每個月給你一百萬零花錢,還有個這麼出色的男朋友送戒指,真讓人羨慕死了!”
管蒂娜得意極了,自己從茶幾上拿了隻茶杯,用茶水洗了洗杯子,就往地上一潑,把地上弄得髒髒的,根本不管地上會濕滑容易摔倒人。柳時曦看了她一眼,也不好說她。管蒂娜明白柳時曦的意思,就說:“時曦姐,表哥家裏有的是工人,不弄髒一點,讓他們幹點活,難道要白白養活他們嗎?”接著毫不介意的倒了杯茶,喝了一口,接著說:“哎,我說表哥,你那牡丹花到底什麼時候來的,現在也快兩點半了,難道是運輸的家夥在偷懶不成,這點小事也辦不好,要是我,不炒他魷魚才怪。就算不炒他魷魚,也要扣他薪水才行。”
柳時曦一聽到這裏,馬上對這管蒂娜又有了看法,心想:這女人除了漂亮一點之外,也真是太尖酸刻薄了吧。路程那麼遙遠,遲到一點點又有什麼要緊的呢。
就在這時,一個滿頭大汗的青年男子急匆匆的走進了大廳,原來是家裏的花匠詹士遠,隻見他身穿一件粉紅色的襯衣,下身一條深藍色西褲,二十五六歲的年紀,個子高高,眉清目秀,是一個十分帥氣的英俊小夥子。詹士遠說:“對不起啊,郝董,中途遇上塞車,所以遲了一點送牡丹花來,現在花已經在花園裏擺好了,大家可以去觀賞了。哎呀,我說這牡丹花就是漂亮,剛在花園裏擺了沒多久,就引來了好多漂亮的蝴蝶和蜜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