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悅涵趕緊低下頭對著蒲一貫的手就咬了一口,蒲一貫吃了痛,大聲罵道:“臭婆娘,你找死啊!”用另一隻手給了陶悅涵一個耳光,打得陶悅涵金星亂冒。陶悅涵心想:哎,這回還真的要完蛋了。突然,有一個救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隻聽到一個男子寒氣深深的說:“馬上放開她,你們這幾個什麼東西?竟然敢在我的酒店裏撒野,活膩了是不是?”
陶悅涵扭頭一看,原來說話的那人竟然就是那個被陶悅涵甩了一身水的英俊男子。他身邊還站著三十個身穿統一製服的保安,每個保安手裏還拿著電棍。保安隊伍裏最前邊還站了個掛著保安科長小銅扣的男子。
那被陶悅涵甩了一身水的英俊男子竟然就是這酒店的董事長嶽子貢,原先他坐在二十八樓的董事長辦公室看報紙,突然聽到保安科長商琅來電話說:“不好了,董事長,有幾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在我們酒店裏打起來了。”原來保安在閉路監控裏發現了陶悅涵和賈三強他們在酒店的走廊裏打鬥,趕緊向保安科長彙報。保安科長商琅趕緊向嶽子貢報告。
嶽子貢一聽,那還得了,趕緊說:“你這保安科長吃素的嗎,還不趕快集合人手去處理事情。我的酒店裏千萬不能鬧出人命來。”
保安科長趕緊集合了三十個保安,來到了陶悅涵和湯耀宗手下打鬥的地方。
湯耀宗還不知死活的說:“你他媽什麼東西,竟然敢來管老子的閑事,快點叫你董事長嶽子貢出來見我。要是讓我嶽大哥知道你們這些狗東西來找我麻煩,看你們還保得住飯碗沒有?”
嶽子貢一聽奇怪了,這家夥什麼時候認識我的?問:“你到底和嶽子貢什麼關係?”
湯耀宗一聽更加囂張了,說:“說出來嚇死你,嶽子貢嶽大哥就是我同學嶽子遠的堂哥,嶽子遠他老爸就是我們金海市的公安局局長,你們董事長嶽子貢他自然也是我哥了。我就是湯耀宗,金海市恒魅夜總會老板湯仕宏是我老爸。”
嶽子遠是嶽子貢叔叔金海市公安局長嶽仲尼的獨生兒子。
湯耀宗身邊的梁懷仁低聲的說:“湯少,這人就是嶽子貢嶽董事長。”
嶽子貢不禁皺了眉,雖然他從來沒見過湯耀宗本人,但是隻要是金海市消息稍稍靈通一點的人,基本上沒有誰不知道這個出了名的流氓湯耀宗的,心想:這子遠怎麼會跟一個無賴來往的?其實這也不能怪嶽子遠,嶽子遠雖然和湯耀宗是大學同學,但嶽子遠平常根本就看不慣這湯耀宗囂張跋扈的言行舉止,從來不跟這湯耀宗有任何來往的。隻是這湯耀宗知道嶽子遠的老爸是金海市的公安局長,故意和人家扯上關係而已。沉吟片刻,嶽子貢說:“我就是嶽子遠的堂哥嶽子貢,說吧,你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湯耀宗一聽,趕緊換了他原先的傲氣,畢恭畢敬的說:“哦,原來你就是嶽大哥啊,大哥,你這回一定要給小弟我做主才行。這臭女人的男朋友龐甘霖欠了我五百二十二萬的賭債,說賣了這女人給我抵債的,但這女人不知好歹,竟然拿台燈來砸我的腦袋,還用水果刀把我捅傷了。”說完,還把他那受了傷的屁股轉過來給嶽子貢看。
陶悅涵一聽,心想:哎,完蛋了,原來這幫家夥是一路的。但還是嘴硬的說:“就算我男朋友欠了你的賭債,也沒有理由要我賠的,我又不是他老婆,憑什麼要我賠?要錢沒有,要命有一條。狗屁男人,跟女人打架也要拉一夥人來幫忙,真不要臉!”
嶽子貢看了看陶悅涵,心想:你這丫頭還不知好歹,這家夥是金海市出了名的流氓潑皮,打架鬥毆家常便飯,誰招惹他誰就難有好日子過了。想了想,哎,每年我做慈善也不算少,今天我就日行一善,幫一下這個倒黴的女人吧。
“這樣吧,湯老弟,你有什麼證據拿出來讓我看看,行嗎?”
湯耀宗也不敢得罪這個嶽子貢,畢竟他是公安局長的侄子,就把那龐甘霖的欠條遞給了嶽子貢。嶽子貢看了看那欠條,遞給了陶悅涵,陶悅涵見果然是龐甘霖的筆跡,想起自己對這龐甘霖那麼好,還給他弟弟出了十七萬醫藥費,想不到到頭來他竟然還要出賣自己,晶瑩的淚珠子忍不住奪眶而出,失聲哭了起來說:“哎,我真倒黴,竟然攤上了這個該死的賭徒!”立馬把欠條撕了個粉碎。冷冷的說:“哼,欠條也沒了,我看你還能怎樣!”
湯耀宗氣急敗壞的說:“你這臭娘們,竟然敢公然毀滅證據!我饒不了你!”
嶽子貢說:“既然是子遠的朋友,那湯老弟就給個麵子,我來賠你這五百二十二萬,另外再多賠八萬,總數湊夠五百三十萬,湯老弟這筆賬就和這個女子一筆勾銷如何,其中多出來的八萬就當是給湯老弟賠湯藥費好了,你就大人大量,放過這個倒黴的女人吧。一個男人欠了賭債,沒有理由要一個無辜的女人來陪著受罪的!”
陶悅涵感激的看了嶽子貢一眼,心想:真沒想到這嶽子貢竟然是這家酒店的老板,雖然傲氣了一點,但也還算是個好人。這幫家夥自己一個人很難擺平的,要不先讓這嶽子貢替自己搞定了他們先,等以後自己賺了錢再慢慢還給他吧。欠這嶽子貢的錢絕對比欠這禽獸一般的湯耀宗的錢好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