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三個大男人在此,以天為被以地為床。其他兩人好說。劉英勇怕是要暫別溫柔鄉了。東方虹早早的回去了。
三人敞開心扉,聊著各自的過往。說到共鳴處,關山海捶地以示讚同,陶福義哈哈傻笑。劉英勇卻笑也不是,哭也不是。麵對兩位學霸,他這個學渣,很難平等相處。
三人說累了,去活水池洗了澡,陶福義身上的肥肉又被取笑了。將衣服晾至火堆旁烘幹。三人圍成一個圈,躺下。
三人最後相約,明日輪番挑戰東方破曉。都是成年人,哪能讓一個小屁孩騎在頭上拉屎拉尿。
雞鳴,集合。
眾人昨晚總算是睡了個好覺。個個滿麵紅光。對劉英勇的怨恨也少了一些。更為佩服東方破曉修改修煉方式的決定,簡直太明智了。
當為首老頭宣布完畢。
劉英勇首當其衝,挑戰東方破曉。
關山海說,這是田忌賽馬。先耗他一耗。
劉英勇很是爭氣。褐黃之氣運轉全身。悍不畏死,勇往直前。經過幾天的比鬥,修煉了精湛的內功。此時的劉英勇,就是加強版的肉盾。
不明真相的東方破曉,根本瞧不起這個一擊便暈倒的手下敗將。正好想找他算賬。這麼大的孫女,白白讓這貨給拱了。自己送上門來,省得他找借口。
那就好好揍揍這貨。
東方破曉運著三分之一火紅之氣,與劉英勇硬碰硬。饒是三分之一的火紅之氣,劉英勇便有些吃不消。
無妨。劉英勇是什麼人?上海人說的“港蚪”就是他這種人。常州人說“墨雪雪”。河南人說“信球”。他不僅僅蠢,還直。儒林人口中的“hie鬼euo”,“dei 闊郎en佬”就是他。“真佬是折寧酒咦”。
鑽了牛角尖的劉英勇,隻記得要消耗東方破曉的火紅之氣,並未在乎自身的安危。運轉褐黃之氣,要戰,便要戰到力竭。疼痛算什麼,通過幾次戰鬥,他更明白,隻須用盡全力去戰,便會得到提高。男子漢大丈夫,不疼不長進,睡一覺,又是活蹦亂跳的好少年。額,好男兒。
東方破曉皺起了眉頭。對手的強硬與頑固,讓他有些煩躁。打在劉英勇身上,他也疼得吃不消。原本以為,隻有陶福義抗揍,沒想到,這貨也是個硬骨頭。收起輕視之心,使出三分之二火紅之氣。氣走全身,猶如火神降臨。
一接觸,便被燙了右手的劉英勇,疼得咬牙切齒。可又拿對方,毫無辦法。他的牛脾氣上來了。兄弟的托付,絕對不能打折扣完成。沒有機會也要創造機會,沒有勝算,也要耗至最後一刻。他忍住了高溫灼燒的疼痛,大開大合。不留餘力,目標東方破曉,目的,打不死,也要你脫層皮。
隨著氣走全身,劉英勇對褐黃之氣的運用,越發的熟練。學著老道士,將褐黃之氣聚於劍指。左右劍指,輪番上陣。
東方破曉被打了個措手不及。若對方是死敵,他便能毫不猶豫,全力而戰。他可不想孫女,這麼快就做寡婦。
交戰中,最忌分心。劉英勇劍指突進,就差一線,便能點刺東方破曉左胸。殺心已起,出手無悔。
危急時刻,東方破曉,全力施為。身後浮現鳳凰虛影,火紅護罩自成,擋住了劉英勇的劍指。不但擋住了,更有源源不斷的火紅之氣,灼燒著劉英勇的劍指,將褐黃之氣,由劍指,逼退至體內。火紅之氣,更是打蛇隨棍上,跟著衝進了劉英勇體內。
鳳凰虛影,展翅呼嘯,東方破曉,一記重重的鞭腿,將劉英勇如同炮彈一般,踢向了活水池。
“若是死了,可別怪老夫。剛才,他所發出的強大殺機。在座的諸位,可有感知。”東方破曉一陣心虛。
幾位白胡子老頭,連聲說是是是。
東方虹深深的看了一眼東方破曉,跑向了活水池。
“無恥小兒,你枉稱此間洞主。知你修為高超,劉兄弟隻是傾力而為。誰知你竟然如此無禮。吾今天,必讓你知道。除了你所敬奉的老祖宗,這世上還有你必須得敬重的東西。”關山海說道。陶福義已經去了活水池,想必劉兄弟應該無大礙。隻是這口氣,實在咽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