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五。”駱雲騰說道。眉頭緊皺,舊疾剛去,境界不穩,對敵勝算不大。
“能讓你駱五記住,也算本皇,人生一大幸事。”苟少忠倨傲的說道。
“沒想到,你居然還沒死。”
“你沒死。我怎麼能死。也不用太擔心。散去能量,隻是一縷精神印記。你痊愈,我自然蘇醒。”苟少忠笑道。
“哦!你竟有如此神乎其技的能力。看來,我不該有勞這位小兄弟救助。”駱雲騰有些意外。
“你們不是都喜歡說,冥冥中自有定數,因果循環?印記不散,你駱五,重疾傍身,修為永遠不得寸進。本皇也因牽製你,而不得蘇醒。印記散,本皇醒。循著蹤跡,便能找到你。”苟少忠唉聲歎氣。
“哦,倒是勞您惦記了。”駱雲騰心中微驚,故作鎮定。
“你若臣服於本皇,那該多好!”
“無須多說,若你尚有一絲人性,放了苟少忠。”
“我為什麼要有人性?我是人嗎?至於他,談何放不放。若無本皇刻意配合,他這小小的功力,能化解本皇混沌精氣?為了牽製你,讓本皇沉睡多年,值得嗎?你當本皇願意沉睡?”苟少忠略顯激動,甩了駱雲騰一耳光。
駱雲騰,根本未曾來得及反應,便被扇倒在地。全無剛才,可以一戰的威風。一時間,竟起不來。
“不堪一擊,仍然是廢物。那幫老東西,居然讓本皇如此天縱之姿,沉睡數年,隻為束縛你這廢物!”苟少忠嘲諷道。
“又如何!你說得再多又如何!隻會讓我知曉,你們狗咬狗,內訌,邪不勝正!”駱雲騰很是虛弱,卻不低頭。
“一個死物,妄言本皇?不與爾等計較,爾等不配。要麼等本皇親自來找你。要麼你像烏龜般躲起來,認為自己強大了,來找本皇。印記觸發,萬裏追蹤。你是等,還是逃?哈哈哈哈!”苟少忠笑著笑著,直直的摔在了地上。全身的黑氣,收入丹田,隱去。
駱雲騰盤腿而坐,迅速恢複。苟少忠不用管,印記已散。黃氣變黑氣,怕是黑五留了後手。世上從沒有免費的午餐,如今無計可施,也就作罷。
醒來後的苟少忠,發覺自己躺在床上。近處有一人,負手而立,正是嶽為民。
“你醒了。”嶽為民神情嚴肅,語氣不善。悄悄擦拭了嘴角的血跡。駱雲騰讓他領回了苟少忠,並簡單交代了事情經過。當聽到苟少忠功力大增,眼中精光一閃。壓抑心中迫切的欲望,看似平靜的將人帶了回來。卻趁著苟少忠昏睡之際,想要吸取苟少忠身上的功力。奈何本門功法,自動護體,無法趁虛而入,倒是被護體之氣反震而受傷。察覺苟少忠就要蘇醒,便立即背過身去。
“多謝師兄照顧。”苟少忠很是感激。此處,是嶽為民的臥室。
“可知你險些鑄成大錯!駱老板差點命喪你手!”嶽為民嗬斥道。
“請師兄責罰。”苟少忠並不意外。醒來後,一些記憶便湧現在腦海。他好似旁觀者,目睹了黑五所做的一切。
“同門師兄弟,何來責罰。隻是願你今後,切忌躁動,不可獨自行事。行善者眾多,好心辦壞事的人,也不在少數。你可記住了?”
“記住了。”
“來,讓師兄我為你運功驅除後患。”嶽為民很是熱情,活脫脫的護犢大西轟。
“承蒙師兄厚愛,我不甚感激。但,如若為我療傷,而耗費師兄功力,不值得。”苟少忠淚眼婆娑,很是感動。
“哪來那麼多廢話。我是師兄,聽我的。放開心神,不得運功抵抗。”嶽為民不由分說,按上了苟少忠的百會穴,封穴,謹防護體之氣反抗。十二息後,再度按上氣海穴。又是十二息,化掌為爪,牢牢抓住氣海穴處。吸力頓生。
苟少忠先是劇痛,爾後稍稍緩解。隨著吸力越來越大,體內黑氣再度顯現,由氣海穴,經嶽為民之手,度入嶽為民體內。
黑氣入體,修為暴漲。嶽為民忘記了適可而止,貪婪侵蝕了神誌,吸收的越來越快,根本不顧苟少忠死活。
苟少忠再次劇烈疼痛,此種痛楚,很是詭異。仿佛生命力,逐漸消失。死亡的恐懼,籠罩心靈。他相信師兄,盡全力不去理會恐懼,將所有的意誌力,用於對抗疼痛。
對力量的渴望,占據了嶽為民的神誌。對死亡的恐懼,驚醒了貪婪的他。苟少忠不能死,至少現在不能死。嶽為民想要撤去吸附的手,卻發現,手被黑氣牢牢吸附,無法撤回。他想開口讓苟少忠運功抵擋,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他所用的吸功之法,明“貪食貔貅”,是“吞天噬地”的改良版。少了巨大的弊端,卻仍然存在一定的問題。同源之中,修煉過此法的人,都已不在人世。當初師父封存此法,說是不到萬不得已,不許門下任何人修煉此法。所以,功法的弊端,無人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