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路朝天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被綁著,仰麵掛在半空。
掛在半空也不算什麼,奇怪的是,他居然沒有穿衣服。
他不喊不叫。既然已經如此,肯定早就被眾人看光了,還有什麼好害羞的。這不還有一條褲衩嘛。
再說了解開繩子也不難嘛,運功掙脫就是了。他暗自運功,欲掙開束縛,搞了老半天,一點動靜都沒有。他慌張了,發現體內的真氣,停留在丹田,固守不出。光著身子,竟有些涼颼颼。
“哪個狗東西,封了我的經脈!給老子出來!”路朝天悲憤的喊道。
無人應答,盡皆看猴般,用欣賞的目光看著他。蘇小貓伸出大拇指,陳青木拍手以示鼓勵。其餘人捂嘴偷笑,卻不敢笑出聲。唯有辛八千咧嘴大笑,果真是年少不知敬畏為何物。
“笑什麼笑。”麵具男不知何時出現在辛八千身後,冷不丁的踹了一腳。
辛八千一個踉蹌,好在麵具男留情,否則,他得摔個狗啃泥。
路朝天根本不知道底下的情況,卯足了勁,再次喊道。
“哪個狗東西封我經脈,給老子站出來,爺爺要讓你好看!”
底下的麵具男,雖看不出臉上的陰沉,卻也有些按捺不住,雙拳緊握。
“快給你爺爺打開經脈,鬆綁,否則……”話還沒說完,隻見繩子被一道黃光斬斷。路朝天瞬間墜落,砸在地上,口中鮮血噴出,真氣主動竄出丹田,快速修複著體內的傷勢。
路朝天氣走全身,掙脫束縛,一躍而起,滿目凶橫,誓要找出那個貿然出手的狗東西。
“剛才到底是誰?給老子站出來!”
麵具男站了出來。所有人都憋住了壞笑,都等著路朝天認慫。
辛八千卻笑不出來。從十幾米高的地方摔落在地,雖然不是他親自動的手,但這事情,與他脫不了幹係。
“是我做的。”辛八千開口說道。他怕受了重傷的路朝天,萬一向麵具男出手,會傷上加傷。
“你給老子滾一邊去。就你這戳樣,能封得住我經脈?就你這戳樣,能真氣遁空十幾米而不散?滾!我今天就要找這狗東西算賬。真以為我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對麵的見不得人的東西,我路朝天,向你發起挑戰!”路朝天擦了擦嘴角的血,拱手一禮,爾後一部一頓,聚勢,發起進攻。
他猜的沒錯。經脈確實不是辛八千現在的功力所能封住的。
“你想清楚了。”麵具男淡淡問道。
“光坐著想,頂個鳥用。我今天就要弄你。這是我向你發起的第一次挑戰,以後會有無數次。接招!”路朝天虎虎生風,大步向前,猛虎下山,視死如歸。
“太弱。”麵具男出了一拳,路朝天便躺在了地上,鼻子裏流著血,不省人事。
麵具男走了幾步,心有所感,皺了皺眉頭。停頓了幾秒,輕微不可見的搖了搖頭,向山洞走去。
辛八千頗為愧疚的將路朝天送回了樹洞。
剛準備轉身離開,路朝天動了。呼吸間,辛八千失去了意識。
“該是我發揮的時候了。”路朝天脫了辛八千的外衣,端詳著最後一件遮羞布。心裏一發狠,就要給辛八千脫個精光。
辛八千被驚醒,誰都害怕迷迷糊糊的時候被人脫了遮羞布,這是本能促使他醒來。
路朝天立馬補了一擊,可憐的辛八千又暈了。
辛八千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黑,他發覺自己在半空中,臉朝下,全身不著片縷。某些不可描述的東西,在冷風中,凍得梆硬,有些尿急。不管怎麼說,他不能著急解決個人問題,這要鬆了閘,正下方,他的衣物,可就全都泡在水裏了。
這白皙嫩嫩的小青年形象,惹得陳青木很是嬌羞。不同於健美達人的爆裂身材,辛八千的身體很勻稱,線條恰到好處。剛柔並濟,視覺衝擊感很強烈。
陳青木的頭時不時會探出樹洞,欣賞一番。
蘇小貓撅著嘴,心裏很不快活:有什麼好看的,一點肉都沒有。沒有肉的男人,還能算男人?
辛八千運轉真氣,掙脫了束縛,從半空墜落,穩穩的站在地上。也不害臊,不緩不慢的將衣物穿戴好。回頭看了一眼路朝天所在處,轉頭走向自己的樹洞。
這次路朝天不敢睡了。一晚上都瞪著眼睛,就等辛八千來。
這一晚,辛八千沒來。
天亮了,也沒見辛八千出來。
眾人略微感知,發覺辛八千在沒日沒夜的打坐練功。真氣內斂,他人也看不出辛八千功力的深淺。
辛八千已然打定主意,要在短期內,提升功力,否則,拿什麼跟路朝天鬥。
就這樣過了一個星期。第三天的時候,陳青山有些擔憂,去察看了幾次,發覺辛八千,並無大礙。可這都七天了,該不會練死了吧?
再次查看,卻對上了辛八千深邃的眼睛。辛八千醒了。觀察洞內所刻技法,他腦海中一一刻錄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