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托女孩,叫杜月。
一次喝大了,喊了代駕。等了一小會,代駕還不來。杜月打電話催了好幾次。
掛斷杜月電話的薑直,一見著杜月,就頭疼,一分鍾三個電話,喝了酒的人,怎麼就這麼煩人!在酒吧喝醉的姑娘,十有八九為情而傷。要麼躺下被撿,要麼露宿街頭。真搞不懂現在的年輕人,實在想借酒消愁,一醉方休的話,為什麼不在家裏喝?就算不在家裏喝,好歹呼朋喚友,喝醉了也有個照應。
“你,嗯,是代駕?”杜月喝多了,舌頭有點大,說話有些哆嗦,含糊不清。
“美女你好,竭誠為你服務。麻煩車鑰匙給我,你車停在哪邊?”薑直擠出偽善的笑容,直奔主題。眼前這姑娘,腳穿米黃色戰地靴,下身洗得發白的牛仔褲,上身照樣是洗得發白的牛仔衣,裏麵白色T恤,帶著鴨舌帽。小臉緋紅,雙眼迷離。無法安靜的站立片刻,不停的原地踉蹌著,尋找平衡點。容貌尚可,附近有幾位不懷好意的男士,伺機而動,賊眼瞄了許久。
“你眼,眼睛瞎了嗎,這不,這不就是車,額,嗎?”杜月晃晃悠悠都有些站不穩,嫩白的小手,指向前方的摩托車。
“美女你好,我不會開摩托車。你能不能取消訂單?你還是打車回去吧。”薑直瞬間慫了,他可沒有摩托車駕照,也從未騎過這玩意。光看這車,起碼300公斤開外,價格一定不便宜。沒想到,穿著如此平常的瘦弱女人,居然能開的起這玩意,隱形小富婆呀!
“回去?回去,什麼,我回去幹,幹什麼?我不回去。你要是不會開,我就,我就投訴你。”杜月滿是不講理的樣子,一提到回家,眼神有些晦暗,不易察覺的一閃而過。眼睛是心靈的窗戶,杜月這一絲來自心靈的痛楚,哪能逃過薑直的雙眼。
“美女,咱講點道理。先不說我會不會開摩托車,有沒有駕駛證。就算我會開,你總要給個地址,目的地給我吧?”薑直心中已經將這位姑娘罵過無數遍,卻還是一副笑臉相迎,有說有笑的樣子。
“講,講,講什麼,道,道理。你都,不,不,不,不會開,我,我投訴你,有,有,有什麼,不對。”杜月伸出泛紅的小手,用食指戳著薑直的心口。
“美女,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在手機上並沒有交代你開的是什麼車,這能怪我嗎?”薑直據理力爭,卻有預感,這姑娘可不是什麼善茬。你看她都醉成什麼樣了,說話還如此有條有理,今晚怕是栽了。得,今晚肯定白幹,等著平台罰款吧。
“我,錯了?我,錯了?有本事,你不,不,不要接單呀!你不會開,你接,接什麼單?你們男人就是這樣,不喜歡,還接受,接受了,又不負責!你,你,你就是個渣男!”杜月邊說話,邊用食指,一下一下的戳著薑直的心口。
“話不是這麼說的,平台上要求車主主動報車型,可你……姑娘,這單不管我做不做,至少兩百你得先給我。”話剛說了一半,杜月吐了薑直一身。
“我給!氪金國際,送我回去!”杜月抹了抹嘴角的殘渣,踉蹌的走向摩托車。拿上頭盔,就要給薑直戴上。還未來得及抬起頭盔,又吐了,頭盔裏,滿是嘔吐物。即使如此,杜月還堅持要給薑直戴上,嘴裏還嘮叨著:開車一定要戴頭盔,安,安全。
那幾位不懷好意的男士,看清了杜月摩托車的牌子後,盡皆訕訕的離開:開玩笑,開龍神的姑娘,惹不起!
杜月,國內頂尖的女騎士,職業賽車手。白手起家,憑著鐵騎,拿下大大小小無數獎項。內蒙古女漢紙,生得明眸皓齒,顧盼生輝,身材勻稱,妖嬈多姿。九球潘曉婷,鐵騎唯杜月。生活中的低調與賽場上的瘋狂,使得眾人隻知其名,不知其人。全球限量版龍神,國內僅一人擁有。原主人並不是杜月,乃仰慕杜月的男子買下,本想贈與杜月。最後杜月花錢買回,無功不受祿,杜月如是說。
薑直哪能戴上充滿嘔吐物的頭盔,直接奪下頭盔,倒掉了嘔吐物。
“身份證帶了沒有?”薑直問道。
“帶,帶了,你問,你問這個,做,做什麼?”杜月一時間,腦子轉不過彎來。
“那你就別管了,算我今天倒黴。”薑直扛起杜月就走,不理會杜月的打鬧。
尋了最近的賓館,依舊扛著杜月,來到前台。前台小妹,一臉我懂,略帶鄙視的看著薑直笑。
“小屁孩看什麼看?小心我揍你,趕緊給我開。”薑直最不喜歡這樣不懷好意,自以為是的猜測。
“先生,你的身份證也要登記。”前台小妹依舊是我懂的表情。
“就用她的開,我把她放房間裏就走了,要什麼身份證?趕緊……”薑直一本正經的說道。
“不要走,不要走,不要離開我。我不惹你生氣了,以後不要背叛我了好不好,我原諒你了,不要走,不要走……”杜月怕是聽到薑直說要走,迷糊中,想抱住身邊的人,卻因倒掛在後背,雙手好不容易才從後背繞到前麵,死死的抱住了薑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