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歡,人稱“托尼”老師,美尚佳形象工作室的首席理發師。若是在古代,相當於青樓的頭牌。
找他的女顧客,多了去了。經常四五個女人坐在那裏等,誰來都不讓剪,就要托尼。托尼沒空?等!托尼出去辦事,一時回不來?那拜拜了,明天再來。
行情水漲船高,不都喜歡找托尼麼,這就跟專家掛號一樣,提前預定,價格翻倍。當別的理發師還在為一百塊的顧客忙活的時候,托尼的顧客都漲到了五百上千。再過一段時間,五百的客戶,托尼都不帶睜眼瞧的。托尼首席理發師,出場費一千,理發五百,這還不算其他的費用,推薦點護發素,生發水,花式燙發,染發。這一套下來,沒個三千,也有個兩千。
憑著俊朗的外表和超高的手藝,石歡的小日子過得甚是滋潤。
常年處在願意為他花錢的女人堆裏,他漸漸的迷失了方向。手藝漸漸生疏,把更多的心思,花在與女人周旋中。
每天依舊照常上班,剪發看心情。開心就剪,不高興就早早下班,反正也餓不死。這下,老板不高興了。大把的客戶找托尼,你撂挑子不幹,三天打魚,兩天曬網,這到嘴的鴨子,豈不飛了?
老板找他聊天,願意給他百分之十的股份,隻要他按時上下班,好好理發。托尼周旋於小富婆之間,哪還有當初的勤快,當場拒絕。
老板不死心,給他分析,你吃不了幾年軟飯,年紀大了,功能退化了,也就沒人稀罕了。出賣色相,終究不是長久之計。老板再退一步,願意再讓出百分之十的股份給石歡。
老板:我看重的是你這個人,賺錢有的是時間,我不想看到你一天天的沉淪下去。人嘛,得認清現實,好好的把手藝搞紮實了。以後到哪,都有飯吃。女人飯,不好吃。女人跟男人一樣,都是圖個新鮮,哪天要是玩膩了,一腳把你蹬了,你哭都來不及。我不逼你,你回去好好想想,想清楚了,來我這裏上班。我給你三天時間,你要是覺得我說的對,就來上班,按時按點上下班,把工作做好,你下班做什麼,我管不著。你若是想不通,我也不怪你,咱們好聚好散。到時候,要被女人給蹬了,可別說我沒提醒過你。
石歡確實將老板的這番話給聽進去了。
第三天早上,石歡早早的來到工作室,繼續做他的托尼。
老板立即給他簽署了合同,隻要托尼在這裏做一天,托尼便享有百分之二十的幹股分紅。
如此過了一年。托尼慢慢開始覺得老板當初的那番話,很有哲理。身子骨越來越垮,實在應付不了那麼多的女人。既然應付不了,那就縮減,列出三個身家最高的,其他的,一概甜言蜜語,不施雨露。這樣一來,工作室的收入銳減。老板還算仗義,並未因此,撕毀當初的合同。
同一時期,兩個女人,都要隨丈夫移民國外。為何有如此多的時間與托尼暗通,無非是丈夫在國外打拚,一年回不了幾次家。兩個女人,也有自己的苦衷。許多女人,並不是天生不守婦道,如同這兩個女人,都是因為知曉自己的丈夫在國外鬼混,才一步一步的走向墮落的深淵。你做初一,她做十五。貌合神離,各玩各的。男的以為女的不知道,女人撒起謊來,也不比男人差。就算男人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她有他出軌的證據,就算離婚也沒什麼大不了。離唄,隻要男人敢離,女人願意帶著一半財產開開心心的去找下家。大概是男人覺得自己玩嗨了,也有些厭倦,老是跟老婆這麼遠,也怕給別人可趁之機。所以,移民吧。
這下,托尼隻剩下一個玩伴。這位女玩伴的丈夫,雖有夜不歸宿,卻也隔三差五回家,離得不遠。
現在的托尼,品位高了。早已看不上那些口袋單薄的追求者,青春匆匆似流水,太便宜了可不行,托尼的出場費,她們給不起。托尼要保持高昂的戰鬥力,繼續攻克下一個金主。
這樣的金主,可遇而不可求。連著三個月,都沒找著這樣的金主。托尼又不肯放下架子,遷就貧窮的追求者。身子骨在這期間,恢複得不錯。唯一金主的丈夫,最近回家的次數頻繁,也與他暫時斷絕了往來。托尼大師,最近有些憋得慌。
老板是好學之人,最近出門參加新型理發技術學習,他說,理發這個行業,必須緊緊跟隨時代潮流,一旦閉關守門,就得被別人給比下去。這次學習,得一個月。
老板走了,老板娘駐店。
老板娘是老板的第二任妻子,年輕貌美,穿著火辣。一度吸引了很多男客人,這些人哪是來剪發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老板娘是標準的花瓶,這也不懂,那也不懂。端坐在收銀台,便好。老板不在,全是托尼在運營工作室。
老板娘也愛逗弄托尼,取笑托尼是個花花公子。托尼起初還有些敬畏,不敢有所想法。可老板娘老是動手動腳,甚至故意穿低胸裝,在他麵前彎腰。坐在收銀台也不安分,總在托尼送客人走後,靠近收銀台的時候,故意挺胸,生怕托尼看不到。
托尼心中的火,被撩動了。
一來二去,兩個各取所需的人,走到了一起。於是知道了老板的秘密,一個男人羞於啟齒的秘密。早年的老板,也如托尼一般,百花叢中樂逍遙,傷了根本。不吃小藥丸,根本無用。老板娘跟老板在一起,完全是看在錢的麵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