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二 一挑六(1 / 2)

兩人這異口同聲的謾罵,引來了其餘四人的關注。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四人也收拾好了籠子,立馬圍觀上前,看熱鬧。

“你個生活不能自理的廢物,在這裏裝什麼大尾巴狼,有本事你過來,看我不打死你。”苟少忠氣的臉色發紫,完全無視了方天寶的話,自圓其說,還挺順暢。

“除了打死我,還有新意嗎?你來來回回就這麼幾句話,你累不累,嫌不嫌單調。我暈,你怕不是個糟老頭子吧,跟年輕人拌嘴,你能贏嗎?我都已經降低火力,給你保留了老臉,我這才三成功力,你咋就急眼了呢?是不是,糟老頭子?”費人傑趁機加大了火力。

“我說不過他,你來,直接說,我給你加持真氣。”苟少忠皺眉,恨不得利用生肖盤,直接傳送過去,結果了那小子。平複了心情,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後,苟少忠將方天寶的左手按到生肖盤上,交出了罵戰權。

“廢人,你好。我是方天寶,現在開始,由我跟你唧唧歪歪,歡不歡迎啊!”方天寶先禮後兵,探探口風。

“喲謔,連對付我這個廢人,都要老少同行,還真是莫大的榮幸。方天寶,你跟糟老頭子學了這麼久,學到了老壞蛋幾成騙術啊?”費人傑笑道。

“廢人,你爸媽還健在嗎?他們知道你這麼頑皮嗎?我們好心好意邀請你,你無理取鬧,你這是缺少家教啊。是不是你父母從小就了解你無法無天的本質,早早的把你給扔了?”方天寶展開了攻擊。

“不錯不錯,都會不帶髒字罵人了。我說,你是不是親生經曆了被父母拋棄,所以到我麵前來秀存在感?你怕不是忤逆子,被家人趕出來的吧?身無分文,又被老騙子騙子。誰知道費了半天勁,才發現,你身上連根毛都沒有。最後老騙子良心發現,拉你入夥,從此你過上了無憂無慮的生活。請問,你的良心還在嗎?”費人傑不緊不慢的說道,好久沒人跟他吵架了,今天得說個夠。

“他是不是傻子,居然真的以為我們倆是騙子。我發現這貨就是個無比自私,沒禮貌的死肥宅。居然以吵架為樂,不知廉恥。”方天寶恨恨道。

其餘五人盡皆看著他,那意思很明顯:難道你不是以吵架為樂嗎?

不過,輸人不能輸陣。四人在苟少忠的默許下,也伸手按在生肖盤上。

“怎麼沒聲了,講不過我,掩麵自殺了?”費人傑心裏有點慌,好不容易才有人跟他吵吵架,罵罵仗,可不能虎頭蛇尾,就此罷戰呀!

“你個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的東西。”方三發起了首攻。

“你個一身流膿,腳底爛瘡的爛人。”方四及時助攻。

“你生兒子,dna不匹配,隔壁住著老王老宋。”方五刁鑽一擊。

“你媳婦一輩子都是女娃娃,就算不是了,跟了你,也隻能守活寡。”方六雷霆一擊。

“人挺多啊!說不過我,連番上陣,有本事你們過來找我,過來啊,過來啊!一群人,欺負我一個殘疾人,算什麼本事,有本事過來啊,弄死我啊,來呀,弄死我啊……”費人傑像被踩到了尾巴的貓,切中要害,癲狂至極。

“你們都給我閉嘴。老苟,額,老忠,這貨不會真是個殘疾人吧?”方天寶及時製止了沉浸在謾罵中不可自拔的四人。

“別停呀,繼續罵。我發現這強驢,想過來的意圖,越來越強烈了。”苟少忠隻在乎對方能不能傳送過來,並未在意其他細節。

“你們閉嘴,我來說。老苟,額,老忠你也不要說話。”方天寶說道。

在得到苟少忠的同意後,方天寶在此開口。

“你真的是殘疾人嗎?”方天寶小心翼翼,生怕觸動對方敏感的內心。

費人傑並未回話。

十年前,結婚前一天。

一家人歡聲笑語,開車行駛在回家的路上。

一輛渣土車,無視紅燈,不僅不減速,還加速通過。

一輛小貨車,正常行駛,直行。被右邊闖紅燈的渣土車,撞得向左傾翻。貨車就此翻倒並未對行人車輛造成危害。

倒是渣土車,撞完小貨車,方向向右偏斜,再次撞上了右轉的私家車。

當時費人傑,油門踩盡,也未能逃出生天。渣土車頂著小車C柱,撞向路邊的水泥柱電線杆,後座直接被渣土車擠扁。坐在後座,費人傑的父母,當場沒了。

費人傑也因為傷勢過重,搶救過後,成了植物人。命保住了,卻陷入了無盡的黑暗。

黑暗中,度日如年。他能模糊的聽到身邊人說話的聲音,卻無法傳遞自己的想法。他隻能幹等著,聽,聽,聽,除了聽,別無他法。

他感受不到自己的身體,外界的一切,隻能通過聽來辨別。他耗盡所有,去分辨聽到的每一句話,無論他怎麼努力,都是徒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