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鮮心供養東窗事發(1 / 2)

“你,真是刁民!”昕貴妃氣得不行。“貴妃娘娘,莫急!小心身子!”旁邊服侍的婢女見狀,嚇得不輕。這萬一貴妃娘娘出個什麼事,她們誰也擔當不起啊。夙鶯見狀,有心想要放過這孕婦一馬,本來,她也不是那麼心眼小到連孕婦都非要比個高低,不放過的人。“嫡姐,我看天還有點熱,嫡姐還是先回去吧!在外麵太陽大,莫要累了身子!”她好言好語相勸。不料,昕貴妃卻是囂張到不可理喻的地步,“你這賤蹄子,別以為本宮不知道你現在心裏想的什麼壞心思?你不就是羨慕本宮嗎?本宮已經入宮為妃,並且得皇上寵愛已經升到貴妃,如今又懷了龍種,說是飛上枝頭也不為過,你一定是心裏各種羨慕嫉妒恨吧?”“無理取鬧!還真是自戀呢?你以為人人都稀罕當你那個什麼貴妃娘娘嗎?不要把你的愛慕虛榮,也強加到別人身上如何?”夙鶯簡直聽得惡寒。“你……哎喲”昕貴妃一口氣順不過來,結果肚子隱隱出現了痛感。“啊,貴妃娘娘,你怎麼了?大夫,快叫大夫上前來!”舊宅門前,一片慌亂。“皇上駕到!”不知是誰高聲宣了一下,慌亂的婢女立即低著頭不安地站好。“恭迎皇上!”真是皇上來了?那個人來了!對麵相見,不相識!夙鶯再次深有體會。“愛妃,你怎的跑出來跑到這兒來了?”耶律滄吉臉上的擔憂和慌亂,還不是假的。“皇上,求您為臣妾做主!”昕貴妃眼淚汪汪,一副受了欺負的委屈樣兒。這位貴妃說哭就哭,還真是收放自如呢?“愛妃,你現在已有身孕,你腹中的可是朕的皇子,快起!”耶律滄吉濃眉緊蹙,他是去了將軍府才知道她往這邊來的這個消息的。本有心想要訓斥兩句,但見她眼淚汪汪,又有孕,實在不宜訓她兒戲。“臣妾的娘親,就是將軍夫人,就是被這個庶女給氣倒的!皇上要替臣妾還有臣妾的娘親作主!”昕貴妃楚楚可憐的模樣,真招人心疼。“真有此事?”耶律滄吉淩厲的眼神,向夙鶯這邊射來。夙鶯對他早已經沒有任何迷戀,如今再見他,隻有滿腔的恨意。“回皇上,民女不過就是與嫡母因為意見不合,爭執了兩句,然後嫡母的身體有恙,想不開氣倒臥病在床,這本隻是家事小事一樁。”夙鶯不想此時出什麼風頭。“小事一樁?本宮的娘,都被你氣得暈過去了,如何算小事?你是不是要把人給氣死了,才算大事?”昕貴妃才緩過氣來,又大喝一聲。“回去!來人呐,把貴妃先帶回馬車上,直接送回宮!”耶律滄吉心緒煩亂。送走了昕貴妃,耶律滄吉這才有空處理眼前事。“你是夙將軍府的那個庶女?朕記得你,有一回,你曾隨你父夙大將軍一同進宮參加過夜宴!”耶律滄吉忽然盯著夙鶯問道。夙鶯大方迎道:“沒錯。”“聽說後來你嫁人了?”耶律滄吉忽又探道。此時,阿初卻是挺身向前,直直迎視著耶律滄吉的審視目光,“也沒錯,她的夫君就是我!”不卑不亢,五官卓絕,氣質獨特。“擺駕回宮!”耶律滄吉收回打量的目光,忽冷聲朝外宣道。直到離開,夙鶯還不明白,這位年輕的帝王究竟為何在此停留,走時又隱帶怒氣?不過,這不重要。西夏皇宮。“回報太後娘娘,您要奴才查的事情,已經有些眉目了?”一名太監跪在內殿之內。內殿有一張臥塌,臥塌的外麵,層層厚重的帷幔,將塌內遮得嚴實。西太後此時就在這張臥塌上躺著,“快說查得如何了?可有那群人的下落?”“回太後娘娘,那群人,如今已經來到了咱西夏的帝都,就住在帝都的一處舊宅之內。”“什麼?居然來了帝都?”西太後大驚,“你們沒有打草驚蛇吧?”“回太後,沒有,隻是暗中派了人監視對方的一舉一動。”“行,先退下吧。”待那名太監退下之後,西太後又對著宮外的侍女宣道:“替哀家把子清給喚來!”待那子清進得內室來,西太後第一句話就是,“子清,他們已經來了帝都。”子清臉色蕭然,“你想我怎麼做?”“哀家目前迫切需要再多食些新鮮的人心,隻有這樣,哀家才能以最快的速度把身子養好,然後就可以和你一起對付那些狡猾之徒!”目前也隻有這個方法可行。“那行,我親自去弄人心!”子清向來對她的要求,從不拒絕。西太後不知道的是,正因為她的這一要求,帝都及近郊附近,一時間又多了幾十樁命案,甚至還有些童男童女無故失蹤案。夜色正濃,皇宮城牆角下,兩個黑色的身影,一晃而逝。這兩條黑影的目標,直指後宮,太後的寢殿。兩個手持食盒的宮女,緩緩走近。“哎,最近太後娘娘胃口好像特別不好,這送進去的飯食,都全封不動地退了回來!”“可不是嗎?禦善房那裏的禦廚個個最近都提心吊膽呢?”“對了,你剛剛進去的時候,有沒有聞到一股血腥的腥甜氣息?奇怪,太後的寢宮裏怎麼會有這種味道呢?”“你不說,我還差點忘了,我好像也聞到了呢。”兩名宮女邊走邊小聲議論,不一會便消失在拐角處。金色的琉璃瓦上,伏著兩條黑色的影子。這時慢慢伏起身子,其中一人點頭向另一人示意,一前一後往前探去。一柱香的工夫過後,有一個小太監模樣的,手捧著一個食盒,匆匆而來。看樣子,很趕,小太監的額上滿是汗水。“嗵嗵”兩把飛鏢從半空中劃過,那個小太監應聲倒下。“走,過去看看!”一條黑影提起食盒,另一條黑影則快速拖動已倒下昏迷的太監。草叢裏,食盒打開,一股撲麵的血腥味散發出來。“嘔……”其中一人趕緊捂住嘴巴,瞪大驚恐的眼,望著食盒內隔層上盤子裏的東西。居然是一顆人心!還流著血的,散發著新鮮的血腥之氣的人心!這情景,實在太過駭人。“走,把這小太監給帶走!”當即立斷,兩條黑影帶著這個昏迷的太監速度出了宮。後來,從這小太監的嘴裏,玄荷母女挖出了一條皇室驚天秘聞。那就是當今的西太後,一直派人秘密四處搜集人心,尤其最近,這人心簡直供不過來,而西太後的身子,全靠飲人心來維持,並且這人心,不是普通的人心,要是未破過身的處子之心,尤其童男童女之心更佳。兩天後,這個消息就像長了翅膀般,在西夏境內傳遍,百姓們群起而憤之,民間怨聲載道,一致聲討,要求查明此事的真相。西夏皇室的皇權與威嚴,受到前所未有的衝擊與動搖。各府各院,甚至平民百姓家中看緊未成年未破身的幼子獨女,采心的行動,一再受阻,這人心的供應,便生生地斷掉,不得不被迫中止下來。沒了人心的供養,西太後的身子,就如秋後調零的花般,漸失生機活力。子清苦於無法,隻好再度秘密出宮,大膽為太後尋找合適的人心。在一個風黑月高的夜晚,他瞄上帝都近郊的一處農戶家的獨女,正在準備下手殺死幼女取幼女之心時,被從天而降的三人給活活捉住,抓了個現形。“師弟,真想不到會是你?你不是在神州蒼術閣已經坐上了副閣主的位置麼?我聽玄明師兄說,你身上有傷,需要長年閉關修煉,原來,是打著閉關的旗號,人卻是在西夏的皇宮,怎麼,當師姐的男寵,這滋味如何?”玄荷一語撕破這人偽裝的雙重身份。子清一朝被生擒,無話可說。自知一旦被抓住,對方還是同出身於蒼術閣的師妹,想逃,是根本沒有可能。他怎樣,他無所謂。生也好,死也罷,反正獨身一人。可是,他不能牽累宮中的那個女人。他是在“作案’的時候,被逮了個現形,人家受驚嚇的幼女,以及這戶農家的主人都在旁邊,這些都是鐵證如山,他賴不掉。所以,他垂頭,此種情形下,貌似隻有一死。他死了,就死對無證,要是把他犯下的事兒,再推到西太後那邊,那女子還能從中再作下文章,大不了來個死不認帳,一口咬定是他為了念邪術,走火入魔必須取人心食之方可有用,把所有的罪名,直接推到他的身上就行了。他相信,依那女子獨斷的行徑,還有精明的頭腦,她應該會成功地解決這個危機。而他要做的,就隻有,替她去死。然後死去,背上罵名。但是,他不在乎那些罵名,他隻在乎她。趁著看押的人不備,他一個咬舌,當場自盡。“啊,快,快去通知夙鶯姑娘,不好了,這惡人咬舌自盡了!”當夙鶯和玄荷前輩還有阿初趕到的時候,子清已經沒了氣,死了。“看樣子,這人對西太後還真是忠心無比,居然寧願咬舌自盡,也不願意拖累西太後,成為西太後的累贅!”夙鶯嘖嘖歎息。“算是忠心癡情的一條漢子,隻可惜用錯了對方,也用錯了人!宮中四處都有傳言,說這子清,是西太後多年來最親近的男寵,沒有之一,由此可想而知,這人對西太後也是癡情一片忠誠無畏!”事實上,這子清也算是西太後的左膀右臂。隻是男寵這一名頭,掩蓋了他的能耐與隱忍。子清之死的消息,民間議論紛紛,說這掏心殺人案的主謀就是這位西太後身邊最得寵的男寵,是他為禍一方,作惡不亂,並且再次殺人掏心時,被逮個正著,後來無奈之下自盡而亡。當然,隻有小部分的人,認為這男寵仍是聽命於西太後,乃是為西太後辦事。這西太後,自然是殺人掏心案的主謀,隻是,都是猜測,並沒有真憑實據。這遣責皇室的風波,總算有所平息。隻是,還有一說,說是子清之死的消息,傳到宮中,據說引來西太後一陣痛心疾首,還傳說西太後每夜每夜的失眠多夢,都是皆這男寵之死引起。有人當這是市井流言,聽完一笑置之;可是也有人,細心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