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霧隱大平原中央的賢者聖殿,就算是在夜晚也是燈火通明,泛著白色光芒的水晶燈照亮了學者長老以及來來往往的行人的道路。
尖頂的賢者聖殿是典型的哥特式建築,他那高聳入雲尖頂高塔,福彩絢麗的雕花玻璃窗,大門前的一座兩位大賢者的雕像都十分嚴謹的可以對稱到沒有一絲出入。
一輛傀儡馬車從大道上匆匆的駕駛而來,大門口兩位身穿甲胄的魔劍士走到大門中央,將手中的魔劍抵在一起,阻擋住了來著的道路。
“見鬼!你們不認識這個旗幟麼?”車上的人傳來一聲怒罵,緊接著一條紅色的旗幟從窗口飄了出去。
兩個魔劍士看到了這一幕,紛紛將手中的長劍收了回來,右邊的一個走上前去,將傀儡獨角馬的魔化水晶取了下來。
“你們要做什麼!兩個無禮的卷心菜腦袋!”車上的男人看到這一幕十分的振奮,馬車的窗簾被粗暴的撩開,一個金黃色的腦袋從中探了出來。
男人的頭發‘前凸後翹’,用上好的摩絲抹的油光水量,在路邊水晶燈光芒的照耀下,顯得閃閃發亮。男人的神情有些萎靡,但是依舊沒有遮擋住他的盛怒之情。仿佛這個男人天生就是一個被憤怒之神選定了的代言人,別人的一舉一動都會使得他怒火滔天。
“你們不認識我麼!看門的!”男人喊道,從口袋裏掏出一塊金質的徽章丟到了地上,“看看!看看這個!賢者聖殿的長老令!好好睜開你們那從來不用於看事的狗眼好好看看!如果阻擋我的車馬,你們的下場與脫毛的白條豬沒有什麼兩樣!”
“閣下說的有理,但是規矩就是規矩,我們也不好打破它。”魔劍士從地上拾起徽章交給馬車上盛怒的男人“還請您體諒我們的工作,每一個人都要經過這些……”
“轟~”
魔劍士的話尚未說完,華麗的馬車就轟然碎裂。四分五裂的木屑紮進了還沒來得及逃離的兩位守門魔劍士的身上,猩紅的鮮血順著盔甲的縫隙與麵甲的窺伺窗汩汩的流出,在銀色的盔甲上留下了一道道淺紅色的血痕。
“你們的話很多,啊!”艾森迪盧克揮舞著法杖,就要給麵前兩個‘不懂事’的看門狗個厲害瞧瞧,他的眼睛瞟了一眼賢者聖殿的裏麵,旋即收回了法杖“算你們走運,好好祈禱自己不被我在碰上了,否則你們那長了也不用的眼睛與腦袋,還是捐獻給需要的人吧!”
“遠遠就看到少爺回來了。”頭發花白的藍衣管家走了出來,直勾勾的看著艾森迪盧克,又低頭瞥了一眼臥地呻吟的守門,“雖然下人不懂事,可是少爺的手也太重了一些。”
“哼!不懂事的狗,總要踹上兩腳,否則他們不知道什麼才是主人的威嚴。”撇下門口的人不管,艾森迪盧克徑直走進了賢者聖殿的大門。
“父親在哪裏?”艾森迪盧克詢問道“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他談談。”
“奧斯卡先生現在尚未就寢,在工作室裏批閱古籍中。如果少爺需要在下通報的話,隻需要稍等片刻就好。”管家平靜地說道。
“那就麻煩克魯先生了。”
“能為少爺服務是在下的榮幸。”藍衣管家朝著艾森迪盧克深鞠一躬,轉身走進了高大的建築之中。
……
……
一件與其他賢者聖殿高樓頂端的房間別無二樣的屋子裏,坐北朝南的水晶石桌後麵,坐著一位慈眉善目的中年男人,他身穿著白色長袍,衣尾的披掛捶到了身後的地板上,一隻白色的老貓窩在那上麵腦袋一晃一晃的打著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