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崗上的畫麵在繼續閃現,竺一楨等專家也在輪番不停地給金成武和特戰隊員講解畫麵所包涵的曆史事件,通過他們的講解,將曆史上真實發生在四川大地上的戰爭事件進行了還原。
竺一楨說道:“1644年 (崇禎十七年)六月,張獻忠率部進攻浮圖關,因閣部督師楊嗣昌剛愎自用,輕敵失策,居然在軍旅途中同文士飲酒賦詩,進退無據,加上巡撫邵捷春用人軟弱不當,使軍事要隘失守。
於是,張獻忠節節勝利,很快便攻陷重慶,將瑞王、巡撫陳士奇等官員殺盡,乘勝之師又一路攻城略地,從川東殺向川西,於1644年八月初九攻破成都,縱兵屠城三天,並在十月十六日正式稱帝建大西國,改號大順元年。”
“嗬,建立了朝庭,當了皇帝,我想,這回這個殺人魔王該收手了吧?因為,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曆史上哪個皇帝不是大赫天下,廣施仁政,還民於休養生息之機?” 特戰隊隊長金成武插話說道。
“你們說的很對!絕大部分開國皇帝均是如此,為國者,必先知民之所苦,服民之心,必得其情,禍之所起,然後投之以禁,聖人無常心,以百姓心為心,已信之民易治,已練之兵易使!” 竺一楨也接話談道。
“嗨嗨,這個豬狗不如的大西國皇帝偏偏就是個異類!不但不施仁政,反其道而行之,苛政猛於虎,在他的大西政權期間,張獻忠在四川各州邑安置官員,用軍令催逼各州縣士子前來考試,不來者殺頭並株連九族,由東門入,西門出,趕盡殺絕,還連坐左鄰右舍十餘家,而且是在攻陷成都僅二月的日子裏。” 地質學家李昱光也敘述說。
“得人者興,失人者崩,專己者孤,拒諫者塞。孤塞之政,亡國之風也!” 軍事專家杜文傑也憤憤地評論道。
“是呀,他這樣倒行逆施,政權能維持得下去嗎?老百姓如果生存不下去了,很容易物極必反的,他難道忘了他自身就是一麵鏡子嗎?要不是明王朝腐敗黑暗民不聊生,哪有他揭竿而起的機會,又哪有那麼多饑民百姓跟隨他一起造反呢?前事不亡,後屬之師啊!”
竺一楨罵道:“嗨,他狗日的早忘啦!他實在是太可惡!他已經超出人類的範疇,他絕對已入魔道了!他張獻忠已經是走火入魔,變得瘋狂而嗜殺如命了,在成都貢院前設長繩離地四尺(約1.3米),讓考試的人依次過繩,凡身高於繩者,全部趕到西門外青羊宮殺之,前後殺進士、舉人、貢生一萬七千人,死者留下筆硯堆如山積。”
“啊?!一次殺這麼多進士、舉人、貢生?這簡直就是秦始皇‘焚書坑儒’之後的又一次巨大慘案!” 李昱光也拍案怒道。
“他把這些士人舉子都殺光了,誰來幫他輔坐江山,管理社會呀?就靠他一個人打打殺殺,能坐穩江山?大仁者修治天下,大惡者擾亂天下!” 金成武質疑地反問道。
竺一楨繼續說下去:“他才不管這些呢,加之張獻忠剛愎自用、生性殘暴,無人敢上前勸阻他的殺戮行徑,他甚至親自前往屠殺現場觀看,看得興起時拊掌開懷大笑,笑完之後忽然又心生一計,召集生員,拿出一麵一百平方尺的大旗,令其在上寫一滿幅‘帥’字,且須一筆書成,能者免死。
結果,有位夾江縣的生員叫王誌道的,用小樹杆縛草為筆,浸入大缸墨汁三日,然後騰空飛躍於半空,龍飛鳳舞一般狂書一個‘帥’,那筆力遒勁,氣吞山河,宛如驚龍騰空,又如驚蛇入草一般,看得張獻忠等人目瞪口呆,驚為天人下凡揮寫,但驚鄂的神情恢複過來後,他便由惶恐不安轉為妒火萬仗:‘爾有才如此,他日圖我必爾也!給我拉出去砍了!’ 可憐的王誌道即刻被殺死祭旗,最終還是未能逃脫死亡命運。”
“這個該死的張獻忠, 好壞不分, 忠奸不明,簡直就是草芥人命爛殺無辜!” 特戰隊員忿忿地罵道。
“看樣子,他真是瘋狂入魔而無可救藥了!唯一的辦法是人人盡快得而誅之!” 金成武也怒不可遏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