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階段的疫情似乎得到了有效的控製,現在的災區各級行政機構體製已經恢複正常運作了,人們的逃亡生活似乎也已結束,很多有車一族的家庭,很快便重新回到他們居住的小區家園地。
安頓下來之後,人們開始聯係親朋好友和一路上認識的求生者,無論結局如何,你們都曾經生死與共過,人們聚集在一起問寒問暖,有的還相擁而泣,才剛剛十幾天不見麵,猶如隔了一個世紀似的,真可謂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呀,大家彼此間似乎都感慨萬千,此時此刻才覺得原來和平這麼美好,社會這麼和諧,當初沒有喪屍、沒有逃亡的日子似乎又回來了。
可這種平靜並沒有持續多久,崇州市又有人報告說發現盜墓賊,派出所接到報告後立刻趕到了現場,進行勘查後,發現這不像是盜墓行為,墓室內的陪葬品沒有移位的痕跡,隻是棺體完全暴露,廖警官這就要聯係市文物局,由文物局通知省文物單位出麵。
可是,崇州市刑警大隊的廖警官的手機連撥幾次都撥不通,手機內一片刺耳異聲,一看手機屏幕,當地移動信號很正常呀,可手機裏的音頻和波段卻出現異常,而且,這不是一、兩個人的手機出現這種情況,而是自從墓穴被掘開後,當地人們的手機、平板電腦、電視、收音機、錄音機等無線電設施,在夜間都紛紛發出奇妙的怪聲,有位叫劉福田的農民,還把錄下的怪聲提供給了廖警官。
經技術處法醫科的李副科長判斷,聲音類似於人聲,有點兒像胸肺氣壓不足時的哮喘或悶嘔之聲,專家們很呐悶,也很奇怪,想要弄個水落石出,於是,就請文物考察工作組專家過來一查究竟。
文物專家發現被掘開的古墓有兩口石棺棺材,專家認為這明顯不符合崇州當地人墓葬用木棺的習慣,如果說木棺材造價昂貴,邏輯上則有不符之處,因為崇州當地漫山遍野的樹林,木材取之不盡,這還是幾千年來,在當地還第一次發現有人用石棺安葬死者肉身。
文物局的專家一看,地上靠右的一口棺材早已被撬開,棺裏的陪葬物居然還在,但屍體卻已被盜,後經人指點,屍體並非真的被盜,而是扔在了別處暴屍荒野,經檢查確認,掘墓時間發生於五日之前,這使文物專家們頗為費解:盜墓賊不偷文物古董,卻隻把屍體挖出來在太陽下暴曬,所謂何事呀?
難道死者與盜墓者有血海深仇?死了死了,一死百了,縱然是千仇百恨,隨著人的死去,仇恨早就應該化解了,為何這會兒卻有人不是鞭屍或食肉寢皮,而偏偏是“曬屍”,不能讓死者入土為安呢?
專家們再一看棺內埋葬物,屍體渾身重布纏繞,肉身僵而不腐,可見此屍是經趕屍過後才下葬的。為何可斷定此屍經人趕屍入墳?就是靠他周身的“裹僵布”斷定的,為了防止腐爛,屍體應該是用水銀處理過了的,湖南湘西苗疆有一種保存屍體的方法,就是將屍體浸泡在水銀之中。
以往的趕屍術士“吆屍”時,屍體都套著“鎖僵套”或“裹僵布”,像我們這樣的外行管那叫“屍布”或“屍衣”,趕屍,說白了就是讓活人背著屍體行走,術士再給活人穿上一身白衣服,頭上用鬥笠把臉遮住,所以,好多人乍一看,還真以為是趕屍匠趕著屍體在走路。
一路上還鈴聲不斷,鈴聲是趕屍人用來告誡活人的訊號,意思是屍體所到之處,乞請活人回避,即便是一個不小心在路上與趕屍人碰到,也會裝作看不到繞路而行。
專家又仔細查看了靠左的一口棺內,一具幹屍形態怪異且百年不腐,而幹屍的內髒並未被取出。如果按照木乃伊的製作方法,首先就得將屍體內髒取出,以藥物香料填滿腹腔胸腔以防屍體腐敗,然後,再用藥物浸泡過的布巾將屍體從頭到腳裹得密不透風。
然而,崇州發現的這具古屍並未采取任何防腐手段,當地地理氣候也非沙漠幹燥之地,古屍竟保存非常之完好,五髒六腑俱全,皮膚仍有彈性,毛發健在,眼皮幹卷而眼球及角膜保存完好,這就有點兒讓所有人奇怪,也好奇地想知道什麼原因使然。
最讓文物工作者們感到“無法理解”和“前所未見”的是:古屍全身被九條結實的帆布寬繩綁著,這種綁法並非製作木乃伊的隔絕空氣防腐的裹屍法,而且屍體又未全封閉,頭部露出,這明顯不是以防腐為目的,更像是刻意捆綁屍體而使它不能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