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斧刃競技(1 / 2)

白扣鎮競技場采用的是黃沙地競技場。

黃沙地最大的特點是戰士們在這一場地時往往速度緩慢,騰挪障礙多,著力點變換難度高。黃沙場一場比賽的時間往往要比硬地,草地或是水地長得多。也是號稱變數最多的競技場,數以百計的成名戰士因在黃沙場的小疏忽而背負戰敗的恥辱。

這樣的競技場最適合的就是騰挪少比拚下肢技巧較多的劍盾比賽,而此時正朝禦向著中場走來的森萊爾似乎正是這一類型的女戰士。身著皮甲的森萊爾並不算高大,四肢粗壯,三角肌凸顯,腰部寬大,顯然是一位雙持和劍盾比賽的老手。

等到森萊爾走到了中場,禦這才提起左手的佩劍,往僅能遮住他身體一小部分的所謂“巨盾”上敲了敲。等到對麵森萊爾也做出了同樣的動作,禦緩緩將頭壓下,彎腰重心下壓將身子擠在了盾牌後方,代表著他已經做好了準備。

禦高大的身材和那明顯因不專業而配發的小盾牌搭配在一起顯得有些可笑。森萊爾扯了扯嘴巴,忍住了笑意,也將身子壓在了盾牌後,等待看台上鎮長宣布開始。

對麵那叫做禦的戰士臉上未脫的稚氣令森萊爾有些不忍,她並不覺得對方的高大身形能彌補技巧上的不足。

森萊爾自小因為身形和天賦的原因而被她稱作老師的老劍盾戰士看上並悉心教導,到現在已經在這樣的競技場中渡過了三十年。手中的盾牌與佩劍仿佛她的雙手一樣揮砍自如。那令她小有名氣的抽動劍盾術早就磨煉的和自己呼吸的技巧一樣輕便。

再次站在家鄉熟悉場地的中央,森萊爾不禁想起了往昔訓練的情景。

“該死的懶貨,告訴我,拿盾最重要的是什麼?”

“穩!”還是小女孩的森萊爾留著淚水咬牙喊道。

“那另一隻手呢?”

“出其不意!”

“抽動劍盾術的精髓是什麼?”

“等待對手的動作破綻!尋找時機抽擊對手!”

“那你塔罵為什麼拿不穩,刺不中?”老戰士的身形逆著照射進的陽光吼叫著,讓人看不清他可怖的臉龐。

“對不起!”

“不要說對不起!沒人會聽!他們隻會把你拿不穩的盾打斜,然後一劍刺進你那該死的胸!”老戰士來回用腳粗魯地矯正著森萊爾的動作,吼道:“換在戰爭年代,你這樣的士兵甚至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又怎麼去保護你的戰友?記住,不要把劍盾看作是傷人的工具!那是該死的雙手劍的活,首先保護住自己,然後保護住戰友,最後幫助戰友還擊!隻要你能懂得這一點,到了比賽裏沒人能打偏你的盾!隻要你的盾還在,劍就永遠有機會,明白了麼?”

“是!先生!”

“別叫我什麼先生,站穩了腳步和側身,你就是叫我蛆蟲都行!我教你的抽動劍盾術,是我的老師教給我的,他在戰場上用盾牌保護了十幾個弟兄,用劍割下來的頭顱也是最多的,求你不要用你惡心的步伐侮辱了他的劍術!”

脾氣暴躁的老師的聲音還在耳邊,但那個參加過戰爭的老兵卻早已去世了。森萊爾有些感性的想著過往的事,忽然覺得有些對不起老師和他的老師。自己二十歲帶著那抽打劍盾術進入聯盟,最後卻隻帶著那樣的成績回歸家鄉,現在還開始欺負起了年輕人。

鎮長那宣布開始的哨聲最終從回憶中叫醒了森萊爾。

“斧刃,開!”鎮長激動地大喊出斧刃競技的開始語。

話音剛落,森萊爾隻覺得眼前人影一閃,那個男戰士已經用嚴重不符他身材的速度和靈活閃到了自己側麵。

戰士在帶著盾進行快速側移時盾牌總是不能很好地蓋住身子,這時往往就是森萊爾這樣的右手持劍戰士的機會,哪怕隻是快速地刺中對方的胳膊也能在接下來的戰鬥中占據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