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萊爾低聲咒罵了一句,提起韁繩倒轉馬頭朝鎮長說道:“讚吉克叔叔,請你去找最近的海岸衛隊來幫忙,麻煩快些。”
見讚吉克搗蒜般的點頭,森萊爾又轉身對身後的蕾說道:“蕾,你先跟著大家回去,去旅店裏找個房間住下。”
“你要幹什麼?”
“我去拿盾牌和劍,起碼能幫一幫他。”
“可是。。。”
聽著那可怖的叫聲越來越頻繁,森萊爾急道:“別猶豫了,快回去吧。”
“我和你一起去!我收集了不少煉金術造出來的小玩意,起碼可以給你們製造些亮光!”
蕾說完就自己跳下了馬,邁著長腿朝自己那奇形怪狀的馬車奔去。
森萊爾見她自己就奔了出去也來不及勸阻,雙腿用力夾了夾沃爾的肚子就朝存放著她武器的競技場奔去。
由於身形矮小的原因,禦的高馬沃爾對於森萊爾來講極難控製,尤其到了道路狹窄的小鎮房屋之間。等她到達競技場敲開守夜人的大門取到盾牌和劍時,蕾竟已經帶著一堆裝滿叫不出名字粉末的瓶瓶罐罐,騎著一匹她自己的白馬在競技場門口來回踱步等待著。
“你真慢!”蕾見森萊爾跑了出來,急切地喊道:“那邊已經有段時間沒聲音傳過來了。”
“該死。”森萊爾罵了一聲跟著蕾一齊爬上了她那匹白馬,沃爾由她來騎實在太費時間。
這個夜晚對向來寧靜的白扣鎮來說太不安寧,知情的不知情的居民都從自己家的窗戶裏伸出頭或直接站到了家門口,看著焦急的兩個女人騎著白馬從路上飛馳而過。
“滾回去睡覺!”一個壯漢提著一柄大劍,對他的幾個往外張望的孩子吼道。
“可是我們還想看一下。。。”
“別讓我說第二遍,老子用船槳抽你們屁股。”他惡狠狠道。
兩個女人在黑夜再度奔上通往老橡樹的道路,那個方向已經沒有任何聲音傳來。夜晚再次安靜下來,有些嚇人。
森萊爾舉著火把幫蕾指著路,努力想看清遠處的一團又一團黑影卻終究發現是徒勞。她和蕾握著韁繩的手都因緊張出了一陣又一陣汗水,黏在手上不舒服極了。
在焦急和些許對前方的恐懼中,蕾的白馬突然慢了下來在原地兜起了圈子,任憑主人怎麼驅趕也不肯往前。來不及探究到底的二人隻能提著火把和盾牌朝遠處已經可見的微弱火光奔去。
火光和巨大橡樹的黑影越來越近,二人隱約能看見樹下有三團黑影正在晃動。
“似乎沒來晚!”蕾轉身朝森萊爾小聲說道,她之前出聲引起了怪物注意現在已經有了某種陰影。
“嗯”森萊爾也盡量壓輕了腳步,用力抬了抬盾牌。
又再靠近了些兩人終於得以看清一直擔憂的禦的狀況。
老橡樹下鋪滿了不知名的怪物屍體,一個形似棕熊卻在背上多長出了兩個巨大好似腫瘤的巨大怪物,一個體型比之前被禦飛劍刺死的怪物小一些的穴獸正交錯著撲向禦。
然而它們淩厲的撲擊都被禦靈巧的閃過,他的那柄短劍似乎插在了地上一隻怪物的頭部沒有取下,現在隻提著那柄長劍。
他低頭就地從巨大怪物揮舞的右前肢下滾過,剛立穩身子就自下而上揮出一劍擋住了那怪物背上惡心肢體的擊打。怪物的肢體抵在長刃上不斷流出黑色血液,卻好像感不到疼痛一樣不斷往下壓著。
被巨力壓住的禦似乎暫時不能靈活運動,另一隻穴獸活動著身上的黑霧朝單膝跪地的禦背後張嘴撲去。
就在蕾和森萊爾以為禦即將遇險時,他挪動手腕將正抵在怪物爪子上的長劍刃尖轉了個方向,劍尖從橫側變為向後,直直指著正向他撲去的穴獸。
草地有些濕潤,禦得以在壓力下將左膝微微前移,身子以驚人的柔韌度向後仰下,那柄長劍帶著巨大怪物的巨力一齊朝後插下,不偏不倚正好插在了即將咬到禦的穴獸腦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