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夕陽躲下山頭時趕到了掛著一顆巨大麋鹿頭標本的驛站。如全帝國各地其他成百上千的驛站一樣,這裏配備了馬廄,充足的草料,營地,床位,食物和每個旅人路上必需的澀酒,每一個都標上了可以接受的便宜價格。
在如此廉價的消費中,驛站的服務和質量通常無法得到保障。比如被甩到禦和蕾麵前的那兩盤根本看不出原料是什麼的東西。
“新鮮的鯖魚,自釀果酒,和。。。加了蜂蜜的蒸。。蒸餾水。。。。”經營驛站的老頭看了看蕾特意點的蒸餾水,似乎努力想了想才記起它的名字。
禦不知道這老頭從什麼地方搞到的蜂蜜,不過從他滿臉的不耐煩上看自己似乎不該問這個問題。
那兩盤泛著綠色汁液的所謂新鮮鯖魚散發著一股腥臭味,蕾皺著眉頭問道:“你確定是新鮮的?或者說你確定這是魚?”
驛站老頭翻著白眼伸出了滿是溝壑的手,他已經為了找那些蜂蜜而翻遍了廚房的罐子,沒必要再為了這些旅人的幾枚銅幣回答問題。
似乎是見慣了來自廉價服務者的白眼,蕾理所當然地忽略了自己被無視的問題,瞪著眼睛看向了禦,示意他付錢。見他主動付了錢才後說道:“我很確定這不是蒸餾水。”
禦抓起一塊麵包裹著他那盤魚的汁水咬了下去,皺了皺眉頭卻依舊吃了起來,邊嚼邊問道:“你說你在外旅行三年了?”
蕾沒有動屬於她的那一份魚,甚至連那杯蜂蜜水也隻是淺淺嚐了一口就放在了桌上。她杵著下巴答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苦日子我也過了很多,但我以為當你找到了雇主就意味著他會給你準備些起碼能下咽的工作餐,尤其是當你為他提供免費代理工作的時候。”
禦聳了聳肩:“你自己找上來的,我說過我沒什麼錢。”
“隻要之後你聽我的,你就不會缺錢,說不定還能付我一筆不太過分的酬勞。”蕾說起工作瞬間來了精神。
“我是這麼想的,鑒於我們沒多少時間而你身上有沒什麼金幣,咱們到了郡府幫你注冊完就可以立馬開始找最快的比賽,打完這個郡的所有能在最短時間內找到的比賽咱們就出發往下個目的地走。一般來說不用篩選就可以最快找到的正式比賽都比較難或是有特定規則,但以你的技巧和力量給你一點挑戰應該也不是什麼問題。”
“邊緣郡的競技場等級普遍不高,比賽分成很少,代言就更不用想了,所以我想征得你的同意,去地下賭場賭博搞一點金幣。我相信你。。。。。”
聽到這裏禦趕忙停下了往嘴裏塞東西的動作,打斷她說道:“不表演,不打假賽。”
對於地下賭博這一塊他再清楚不過。由於帝國的捍衛令,所有公民必須捍衛斧刃競技的形象,一切形式的相關金錢賭博都是被禁止的。然而沒有了賭博的競技不能再稱為完整的競技,隨之而來的是躲藏在各個角落的地下賭博。
視榮耀為糞土的貴族和金主通過地下賭博找回了他們對斧刃競技的熱情,他們開盤口並試圖操縱比賽,不少戰士都在重金誘惑下裝輸或是故意拖延比賽,標價販賣他們進入斧刃聯盟的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