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預料的不錯,爾克裏斯下了一夜的小雨,泥濘難行的道路卡住了幾輛出進城雙輪車,不得不緩慢繞道的進城隊伍堵住了爾克裏斯簡陋的城門。
禦和蕾因此決定多待半天,等道路通暢些再出發。代理人也拉上了她的戰士去了一家據她說還算像樣的成衣店。她實在受夠了禦那幾身粗糙材料織成的單調服飾,戰士的形象也該由代理人負責。
“我有個注意。”蕾在衣店裏四處轉悠著等待老板從後堂出來,對禦說道:“我一直在想等你以後打出些名氣來了要怎麼給你塑造一個形象,一個引人注意的,有些小古怪的形象。”
禦坐在成衣店的木椅上開玩笑地道:“隻愛穿舊衣的朗.凡拉或者不愛多話的朗.凡拉怎麼樣?”
“一點也不好笑。”蕾搖了搖頭扔下了手上的一件露肩長裙,似乎很嫌棄,隨後她認真地道:“如果你隻是平平無奇的朗.凡拉,或者沒有瑕疵和特點的朗.凡拉,那就算你能拿下小組賽七連勝也不會有多少人注意你。
總賽中有天賦惹人注意的戰士實在太多了,而沒有人關注你則意味著咱們拿不到讚助費和比賽資源。就算‘平凡的朗.凡拉’能奪得冠軍,你在幾年後也會被人忘記的,每兩年就會有一個新冠軍,沒人會想花心思記住一個從不說話,沒有閃光點和存在感的冠軍。人們除了你們的競技成績外,還需求你們的個人特色和吸引點,他們需要知道你和他們,和其他戰士不一樣的地方。”
蕾越說越開心,將禦從凳子上拉起來打量著他說道:“而你最大的不一樣,除了讓人驚歎的戰鬥技巧和反應速度外,就是你不能流血這一點。”
“真正的原因當然不能告訴其他人,一個流血就會引來成群怪物的戰士貌似隻會引起恐慌。我要打造一個,潔癖,偏執,甚至有些神經質的形象。你,朗.凡拉,二十六歲才從軍中退役來到競技場的戰士,一個曾殺死惡魔和怪物的退役英雄要將他的怒火傾瀉到競技場中。和怪物的戰鬥中一旦流血就意味著死亡,所以你變得潔癖,你無法忍受身上的白衣白袍染上一絲血跡。”
蕾有些誇張地念著,像是在舞台上吟誦著歌劇的台詞,語調抑揚頓挫,帶著浮誇的造作和無意義的渲染。
“一個有著如同青銅鑄成一般高貴軀體的戰士,不容侵犯,不容受傷,在自己的聖軀尊嚴和高尚勝利的艱難抉擇之前,你選擇前者。。。。。”
“正常說話,老板都看愣了。”禦掙脫開被蕾抓住的手腕朝她身後指了指。
成衣店老板還以為自己的成衣店和某個小劇場連通在了一起,拿著幾件衣服愣愣地看著手舞足蹈的蕾。
蕾轉頭看了看,絲毫沒有不好意思的模樣對老板說道:“日安,先生,我昨天來和你訂做的衣服怎麼樣了?”
老板眨了眨眼,捧起手上疊得整整齊齊的幾件白衣對蕾說道:“在。。。在這兒女士。”
接過衣服後蕾對禦說道:“希望我的眼睛沒量錯,都是按你的尺寸訂做的,快去試試。”
“我不是很喜歡淺色,太容易髒了。”禦有些為難地接過衣服,那有些晃眼的白色著實不屬於他的風格。
蕾不耐煩地揮舞著手將他趕進了店內設好的換衣間。
禦在換衣間內將件件衣服攤開這才發現蕾竟為他準備了十餘件衣物,一樣的白底黑邊款式,從貼身禮服到寬鬆白袍,輕便勁服到繁複的扣裝外套,除了縫嵌在邊角服口的黑邊外就隻有單調的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