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士長終究沒有給禦出去采集草藥的機會,原因是大帝的前哨騎兵已經趕到了營地,這意味著尼瑞克帝國被追擊的戰敗主力軍距離他們已經很近了。
禦無法放下即將上戰場的戰友們,隻得在心裏祈禱自己那古怪的獸性不會突然爆發,哪怕隻是撐過這一晚也好。
身著紅色戰甲的皇家親衛已經出現在了不遠處的火光中,那鮮豔的帝國旗幟和一排排長戟兵隻會出現在福爾大帝和他的弟弟洛裏斯將軍附近。被部隊簇擁著的數匹高馬騎士中,那兩束不斷晃動的羽毛表明了尼瑞克帝國的兩個主要統治者的位置。
禦所屬的大隊已經做好了出發的準備,正準備出發阻攔追擊部隊時和敗退的主力部隊碰上了照麵。他們齊齊往兩旁退開讓出了通道,看著那些裝備精良的隊伍快步從身邊擦過,向戰場的反方向湧去,一眼也沒看即將上前線的簡陋隊伍。
“他們可以一點不像吃了敗仗的樣子。”軟鼻子傑裏揉著他已經扭曲的鼻梁小聲和禦說道。
“估計是分出了戰敗部隊去阻攔追兵了,最精銳的沒舍得送上去。”
“呸。”大舌頭艾洛爾朝一旁吐了口唾沫,有些輕蔑地道:“最精銳的,最不能打的,最後還得我們去收拾爛攤子。”
他的聲音有些大,傳入了一旁正在行軍的尼瑞克皇家親衛的耳朵中,不少頂著嚴實盔甲的士兵有些憤怒地轉頭望向了正避讓著的一行人。一個騎馬的軍官也聽到了,他揮著馬鞭走出了行進的隊伍指著艾洛爾大聲罵道:“低賤的爛泥,你剛才說什麼?”
“硬雜碎”小桑傑斯最不喜歡被人趾高氣昂地指著,他分開眾人朝前站了站大聲回道:“說的就是你們,現在爸爸們要去給你們擦屁股了,再跑快些,你們的媽媽在等著喂奶呢!”
軍官大怒之下從身側抽出了騎士劍就想給這些出言不遜的底層士兵一些教訓,他猛地夾腿促馬上前,附身就朝小桑傑斯頭上刺去。
誰也沒想到這些吃了敗仗的精銳竟還有臉麵向自己人出手,且揮劍快速似乎是絲毫不打算留情。小桑傑斯也算是久經沙場,在對方的突襲中快速偏頭前俯,想躲過已經是來不及,隻能前俯盡量讓那騎士劍刺在肩膀上也好過頭被穿個窟窿要好。
那軍官欣喜地看著劍就要刺在那個不知好歹的士兵身上,卻猛地發現他的劍非但沒有繼續接近目標,反而漸漸得與一切都拉開了距離,眼前的景象都有了重影,頭腳顛倒間他被連人帶馬一齊甩了出去。
禦的一腳含怒踢出,無辜的戰馬肋骨被踢陷出了一個可怖的內陷,嘶叫著帶著主人一齊橫飛出去。
戰馬龐大的身軀在飛起後又壓著主人的半邊身子落下,碾碎了那軍官半邊身子外還壓倒了十幾個正行軍的士兵。霎時間哀嚎慘叫蓋過了部隊行軍的腳步聲,引起了前後近千人的注意。
禦抽出了他的狹劍,大步上前走到了正在馬下掙紮慘叫的軍官前,一腳踩住了他的頭引發了其更加淒慘的叫聲。一旁的士兵想上前阻攔卻都被禦的戰友們隔開,八人抽出了各自稀奇古怪的武器或擋或刺將禦和軍官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