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丫頭,一口一句“我的男人”,真不知害羞!
可是,涼生,為什麼你的笑容再燦爛,眼眸中,總會有那麼多痛楚和不舍,掩飾都掩飾不住。
是我自作多情的幻覺吧。
一定是的。
……
就在我和涼生在糾結如何結束這場對話,金陵恰到好處地飄進來了,頂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
她一上樓,推開門就抱著我哭,說,薑生,你嚇死我了你要是燒成灰燒沒了還好,要是燒成火雞,我怎麼辦啊?
我就笑,說,這是怎麼了?去了趟美國,咱就處處奧斯卡了,演技派啊。要是我沒了,你不正好獨吞花店啊。生意那麼好!
一說到花店,就戳到了金陵的痛處,她咬牙切齒的說,薑生,到底怎麼回事兒啊?誰一把火就把我這文藝女青年的青春奮鬥史給燒沒了啊?
我看了看涼生,支支吾吾,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金陵。
我總不能跟涼生說,這件事情,其實因他而起,一個叫薇安的女子,對他一見傾心,但是不能二見失身,於是,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一把火燒了花店。
雖然,這明明是真的,可怎麼聽,也不像真的。
金陵警覺的看著我支支吾吾的樣子,說,不是吧?薑生,你不會因為程天佑回城沒從你家樓下走,就想跟他恩斷義絕!退了他的房子,燒了他的花店吧?
金陵一提天佑,我立馬尷尬的看了看涼生,唯恐她吐出什麼我跟天佑的真相來,讓涼生知道。
我拉住金陵說,哪能哪能,我和我男生也就沒事兒吵吵架,不至於這麼深仇大恨。情侶嘛,吵吵架,常事常事,嗬嗬。
然後,我就特天真爛漫的衝涼生笑。
金陵一聽“我男人”這三個字,嘴巴跟吞了雞蛋般——她一定在想,薑生,你前天還在“天佑”這個問題上跟老娘裝高端玩深沉,現在怎麼就這麼上杆子一口一個“我男人”了。
涼生一聲不吭的聽我自言自話,當我笑的時候,他也回報給我微笑。隻是,他的眸子,像幽深的海,我觸摸不到他真實的心思。
金陵突然轉頭,看著涼生,說,恭喜你啊,聽說你下個月就要和未央結婚了。
涼生表情有些訝異,輕輕地“啊”了一聲。
金陵就笑,說老同學,你這表情可不對了。昨兒個,我們可是連喜貼都收到了,對吧,薑生?
我點點頭,不知道涼生為什麼那麼訝異,鑽戒都準備好了的啊。
金陵不愧是做記者的,思路飛速轉換,他突然就跳躍過喜貼和婚禮,問涼生,說,程天佑,你那表兄到底回來了沒?我們在那條街上蹲到淩晨三點啊,別說車隊了,就連個車軲轆都沒看到!
涼生遲疑了一下,說,我在外祖父那裏,也沒看到。
金陵回頭盯著我,煞有介事似的,說,薑生,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啊?你sm了他了嗎?三十年的所有,他就一句話不說,全給拋下了!
我發現,一個人的職業,真的能改變一個人的性格,金陵這通話,直接說的我平日嘴巴也挺貧的一個人,變得啞口無言。
金陵看著涼生,說,涼生,我跟你說,你一個做哥的別光顧著自己結婚,你妹把你妹夫給搞沒了,你怎麼也得找……
我捂住金陵的嘴巴,說,沒睡醒就別亂說話。然後,我轉臉對涼生說,哥,你出去,我換一下衣服。
事實證明,永遠不要在男人家裏換衣服,哪怕他是你哥,因為自有你哥的未婚妻來收拾你!
未央闖進門衝上二樓的那一刻,誰都始料不及,估計開門的阿姨都沒想到,素日裏端莊溫婉的準女主人居然會像一顆穿膛的子彈一樣,衝上了二樓。
她氣衝衝的來到這裏是因為接到了一個充滿了挑釁的陌生電話,說的是,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昨晚,薑生在涼生那裏過夜了。
未央闖入時,涼生在茶室裏衝茶,我在臥室裏換衣服,而金陵在洗手間裏釋放自我。
涼生在聽到腳步聲的時候,走出門來,看到未央推臥室門的那一刻,他下意識的上前阻攔,可是為時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