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八寶最近在參加各種選秀賽事,一副生是娛樂圈的人,死是娛樂圈的鬼的架勢。
我始終覺得,那種表麵上的風光是需要太多的犧牲和付出的,那種榮耀不是平常人可以得到的,那種辛苦也不是平常人可以忍受的。
看看蘇曼,鎂光燈下,她美的如同女神一樣,現實生活中,卻得為了一個靠的穩的靠山,販賣自己的歡顏。
想起蘇曼,我就想起了陸文雋這個衣冠禽獸,還有我和他之間尚未踐行的約定,不覺間打了一個冷戰。
我轉臉看著金陵說,要不要寫個特稿?
金陵說,啥?
我麵無表情的說,就是一個女的苦逼極了,她有一個恨不得吞肉食骨的人,卻不得不嫁給這個仇人。
金陵說,嗬嗬,這不是特稿,是這事兒特搞。
寒風漸冷,午後的陽光卻好的一塌糊塗。我和金陵張貼好了尋找冬菇的啟事,金陵看著我,昨天,未央開車送你回去,沒怎麼著你吧?
我搖搖頭笑,哪能啊,她是我嫂子啊。
金陵就笑,一字一頓,說,粉!飾!太!平!
突然,她想起了什麼,說,哎,你家冬菇那隻蠢貓,不會跑小魚山去了吧?念舊主舊物舊房子了吧。
小魚山?不知道為什麼,但她提及這三個字,我的心微微一凜,想起了那個微醒如夢的黃昏,花榭下的人影,還有冷麵冷口的保鏢。
金陵說,要不,我們去看看?
我遲疑了一下,搖了搖頭。
【35我就是占有了她】上
最終,我還是鬼使神差的去了小魚山。
大概是因為我想起了昨夜的夢境裏,冬菇那張傲慢的貓臉。
出租車搭載我到小魚山後,我悄然下車,寧靜的午後,林木蓊鬱,偶有林雀越上樹梢,幾聲輕靈的鳴叫,把整個冰凍的天空都叫暖了。
那棟舊日的小樓,依然如故,掩映在四季常青的樹木中,不同的是枯敗的爬山虎已經被清除掉。
依舊是那條青石路,依舊是專屬過的愛與寵,依舊是我加倍小心的走著。
聖誕節的陽光,異常溫柔,微微帶著冬日不多見的金黃,灑在小樓上,灑在花園裏,讓此間看起來,像是落入凡間的天堂。
花園深處,突然響起一個低而清朗的聲音,那麼熟悉卻又那麼陌生,他說,小家夥,又亂跑。
我的心立刻跳到了嗓子眼裏,踉蹌上前,卻看到一個挺拔而落寞的男子站在掩映的雪鬆前,輕輕伏下身子,抱起一團毛茸茸的“小毛球”。
那背影,是他!
那聲音,也是他!
那種聲線裏特有的醇厚和溫柔,也是他!
他抱起冬菇的那一刻,眼裏滿是微笑,抬頭,目光清亮,直到望向我,那一刻,四目相對,我頓時失去了語言,艱難的站在原地。而他臉上的笑容也在望向我的那一刻,漸漸的,漸漸的凝結在嘴角。
冬菇從他懷裏掙脫出來,撲向我而來,最終停在了我們的中間位置,大概,他也嗅到了某種詭異的氣息。
這時,五六個黑衣人從圍牆處堵了過來,一人擋在我麵前,說,小姐我說過了,私人住宅,生人勿近。
我悲涼的看著對麵那個男子,努力的笑了笑,哦,是的,我已經是他的,陌生人了。
他在不遠處望著我,目光淡淡,嘴角緊抿,不辨悲喜。
冬菇蹲在我們之間的草坪上,遲疑著,倉皇著,不明所以的來回張望。
為首的黑衣保鏢上前一步,說,小姐,請離開。
哦,是的,我怎麼可以這樣大大咧咧的站在一個“陌生”的男子房前,還目露悲傷,我是犯賤了吧?
我尷尬的轉身,倉皇逃離。
就在我轉身的那一刻,突然有一雙有力的手把我給攬入懷裏,為首的黑衣人看到迎麵而來的男子,微微一愣。
我才發現自己身後居然有人!回頭,卻見是滿麵寒風肅殺的涼生。
天!他怎麼會來這裏!
我的眼角驚慌一掃,卻見他的車就停在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