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容?”他試探著喊了她一聲。
江容根本沒應。
此時的她根本聽不見他說話,還把他的腳當成貓了,趴在那觀察了會兒,發出咯咯的笑聲。
江易頓時著急起來:“容容!容容你怎麼了! ”
原隨雲:“她好似生了什麼幻覺……”
“難道是因為那些野果?”江易疑惑,“可我們倆也吃了啊。”
“先不管因為什麼了。”原隨雲道,“我們總不能就這麼看著她趴在地上。”
兩人合計了一下,一人一邊把還在傻笑的江容扶起來,而後架著她去了萬春流那。
尚未進門,江易就已經嚷起來了:“萬前輩!萬前輩!”
原隨雲相對冷靜一些,一邊往裏走,一邊向正曬藥的萬春流解釋到底發生了什麼。
萬春流一聽,立刻放下了手裏的藥材為江容探脈。
隻片刻,他就下了論斷:“吃錯東西,生了幻覺,這會兒她看不到你們,也聽不到你們。”
對萬春流來說,這根本算不上什麼疑難病症。
但惡人穀裏會讓人產生幻覺的東西並不少,所以在著手為江容治療之前,他得搞清楚她今天究竟吃了什麼。
於是他問江易和原隨雲:“她今日都吃了些什麼?”
原隨雲把自己沒吃完的那半個野果遞過去,道:“她之前在吃這個。”
萬春流:“苦血果,這就對了。”
江易:“啊?我和隨雲也吃了。”
“苦血果挑人。”萬春流難得有閑心跟人解釋,“她身體敏感,年紀也小,吃了反應大,你們倆嘛,頂多夜裏做幾個離奇的夢,放心吧。”
原隨雲先前蒙他搭救,才沒有落下什麼病根,自然相信他的判斷。
他退開一步,道:“那就請前輩趕緊為她診治吧。”
萬春流捋了捋胡子,說診治就不必了。
“苦血果無毒,對身體也沒什麼害處,等她從幻覺裏醒過來就好,用不了太久的。”
江容坐在他那些堆成小山的藥材邊上,目光落在空中,也不知究竟瞧見了什麼,笑容得格外開心。
萬春流還要繼續曬藥,就扭頭吩咐江易和原隨雲:“你倆把她挪屋裏去,躺著會好些。”
江易和原隨雲立刻照辦了。
果然,扶她進去躺下沒多久,她就閉上眼睡著了。
對江容來說,醒過來之前的經曆,的確很像一場夢。
換了平時,她大概還要回味一下夢裏被小奶貓包圍的滋味,然而這會兒一睜眼看到的就是坐在對麵的原隨雲,頓時隻有驚嚇。
而等原隨雲笑眯眯地告訴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之後,她就更說不出話了。
偏偏這人對她的幻覺十分感興趣,講完後還順便問了句:“你那時究竟看到了什麼?竟按著我的鞋不肯放。”
江容:“……”什麼玩意兒?
她扭頭向邊上的江易求證,結果江易也在好奇:“是啊,你看到什麼了啊容容?”
江容:“很多小黑貓。”
原隨雲回憶了一下她處在幻覺期間的表情,忽然福至心靈:“你喜歡貓?”
江容:“……”等等,你打聽我喜好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