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年冬,東南海域上一艘配著起吊設備的小型打撈船上。
“顧大哥,我問你個事兒”一個穿著水手服長相秀氣陰柔的男子表情帶著點忸怩,磨蹭到一個穿著海魂衫卷著袖子一手夾著煙一手拿張信紙看的高大男子身邊說道。這忸怩男子是陳良偉,高大男子是顧猛。
“什麼事兒?說”顧猛正在看衛末給自己的信,被打擾有些不爽抬眼問道,將手裏的煙灰彈了彈。
“你說誠哥,喜歡什麼樣的人?”陳良偉頓了下欲言又止還是說出了口。
“這個嘛,他好像對我說過,他喜歡臉蛋好看,眼睛大,胸大,至少d罩杯,屁股又大又翹的女人…嗯,就是這樣,還有問題嗎?”顧猛像是思考了下吸了口煙很認真的說道。
“沒,沒問題了…”陳良偉聽到顧猛的話臉色有些不好,退了幾步轉身走了。
顧猛對陳良偉的印象不怎麼好,看到他問沈修誠喜歡什麼樣的人,更加厭煩所以就胡謅了個,沈修誠和顧欽的關係,他早就知道了,作為好兄弟當然要維護自己的兄弟了,一切不利因素都要扼殺在搖籃裏。
顧猛將衛末的信收起來貼身放好,站起來走到欄杆邊吹著海風吸著煙,看著一望無盡的海洋,腦子裏都是衛末,忙的時候顧不上思念,閑下來想的難受。
衛末在信裏說他們已經在謝振東那裏落腳了,本來說要出去租房子住的,謝振東太過熱情,兩個人隻能住了下來,顧欽給謝振東的外公和母親治好了身上的小毛病,神奇的針灸和按摩讓謝振東的外公特別驚訝,顧欽後來幫著謝振東的外公治療好了一個客戶的老毛病,讓他們得了一筆大生意,算是交了住宿費,住那裏很安全,學習環境也好,還有謝振東這個學霸輔導,他們兩個順利通過了托福,顧欽研究生考試也過關了,得了幾個學校的offer正在考慮要進那個學校,衛末已經選了加州一所學校先學習金融,春季開學就可以去上了。
顧猛之所以在這艘船上,是因為這艘船正是沈修誠給呂尚昆配備的打撈船,目前為止,還沒有找到任何東西,船上的人都是沈修誠的親信,顧猛作為沈修誠最信任的一個這段時間被派來做這裏的頭頭。
自從反打劫了那夥海盜,收繳了他們在海島上的財務,將那海盜幾個頭領在瑞士銀行的錢財都收了之後,多了一個基地,還多了好幾艘船,沈修誠他們漸漸財大氣粗起來,船運公司的規模漸漸做大,而且還開了一個娛樂公司,由周方朔負責,搜羅了顧欽給他們畫的那幾個以後會變成天王級的人物現在還是青少年無名小卒的人在麾下。
在呂尚昆來後不久,顧猛便寫信給衛末說了,顧欽也知道了呂尚昆和他們在一起,知道他們在海上做打撈。
呂尚昆前世因為沒被沈修誠及時救出來,後來腿被鋸掉,身體也不行了,蝸居在京裏做老師,也沒做過打撈古沉船的事兒,不過作為一個曆史學家考古學家,他對顧欽耳渲目染了很多,讓顧欽也知道了不少東西。
這也算巧合,當初最讓呂尚昆激憤的是有一個外國人,打撈了很多古代沉船,明明是在中國海域打撈的,卻偷偷運到公海,將那些寶貝拍賣獲取大量金錢,而且為了奇貨可居每每撈上來都要砸碎大量精美瓷器…
呂尚昆曾經在地圖上標注過一些被那外國人打撈過的沉船位置給顧欽講故事一般說著,船的來曆有什麼東西等等,有時候激憤的恨不得他自己身體好些把那外國人奪走的都奪回來。
顧欽還記得一些經緯度,便在顧猛來信後將自己記得的位置在地圖上標注了下,附在衛末信裏。
這次顧猛帶隊便是前往顧欽標注的經緯度勘測的,呂尚昆此時正帶著人潛水勘測。
“怎麼樣?”在呂尚昆上來後顧猛問道。
“你還真是個神奇的小子,沒想到啊,小猛子,我說的事兒你考慮的怎麼樣?”呂尚昆擼了把濕漉漉的頭發朝著顧猛擠了下眼睛說道。一米九多的呂尚昆比顧猛還高一點,緊身的潛水服勾勒出他流線型的肌肉線條,加上自帶狂狷的臉,有一種張揚肆意美感。
“呂尚昆你再提那什麼事兒,小心我翻臉不認人!”顧猛臉色變的不怎麼好眯眼看著呂尚昆說道。
“還是個暴脾氣,嗬嗬,我就是說說…你從哪裏看的書,竟然比我還精準,我下去看了,的確有…不過,有些麻煩,這底下的東西,太大了,出乎我的意料,我們若是都給吃了,我看這華人圈兒裏就沒我們立足的地方了…”呂尚昆表情有些凝重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