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為什麼要跟他們說那麼多的廢話？”
門剛一關上，白亦寒就抱緊了簡寧，語氣中都是滿滿的醋味。
簡寧沒有掙紮，任由他抱著。
“我對你是什麼樣的，難道你就沒有什麼感覺？白、亦、寒！”
她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出對方的名字，語氣中暗含著什麼。
白亦寒眼神清澈，說出來的話都是無辜的很：“阿寧，我想要親自聽你說嘛！”
說到後麵，語氣還有點撒嬌的意味。
簡寧眼裏閃過幾分的無奈，抓住他的衣領，直接踮腳湊上去。
*
“現在，還亂問嗎？”
白亦寒搖了搖頭，眼睛裏充滿了躍躍欲試。
“阿寧剛剛好厲害，能不能再來一次？”
簡寧：“……”
“不知道為什麼，阿寧的嘴巴，好像比那些晶核還要美味，我就想再嚐一遍嘛——”
簡寧：“……”
這特麼確定還是個孩子？！
“乖，你該去睡覺了。”
“可是我不困啊！”
“忙了一夜怎麼會不困？我都有些疲憊了……”
白亦寒眨了眨眼，沒有說出那句“我是喪屍，是不會瞌睡的”，而是興致衝衝的說道：“那我陪你好不好？”
簡寧打了一個哈欠，沒有計較那麼多，拉著白亦寒的手，就要去上樓。
躺下的時候，白亦寒身上很冷，簡寧哆嗦了一下，嫌棄的推了推他：“離我遠點。”
白亦寒委屈的看了她一眼，也知道自己這樣也沒辦法，隻好一小點，一小點的挪著。
等到他挪了幾厘米遠之後，裹緊小被子，聲音甕甕的傳來：“這樣，好了嘛？”
簡寧：“……再遠點。”
於是，對方又挪了幾厘米：“好了嘛？我都快要被擠掉下去了……”
簡寧看了眼他那邊的位置，距離床沿最起碼還有幾十厘米的距離，額頭劃過黑線。
也罷。
她裹緊自己的被子，不讓白亦寒有任何的可乘之機。
想來也是可笑，上個世界她一直找機會去找他睡，這個世界就反了過來，他可憐巴巴的縮在被子裏，眼睛一直亮晶晶的朝她這個方向看，見她望過去，還露出自己的大白牙，黑夜裏也是亮眼的很。
她抬起手臂，擋住自己的眼睛，聲音裏難得的帶了一絲疲憊。
“睡吧。”
白亦寒察覺到了對方的心情不太好，眼裏的光都熄滅了幾瞬，卻礙於什麼沒敢上前。
阿寧，你是誰啊……
褪去了往日的單蠢，他的這雙眸子裏，不複澄澈，帶著成年人的沉思與複雜。
腦海裏的思緒百轉千回，始終好像都找不到出口一樣，堵的胸口都有些悶。
時間不知過去幾何，房間裏靜的隻能聽到他們倆的呼吸，此起彼伏，構成聲韻。
他側起身子來，頭枕在胳膊上，黑夜裏打量著簡寧的眉眼。
明明臉上的哪一處，都不曾出現在他的生命裏，卻在見到她的那一刻，他知道，是她了。
好像靈魂彼此相熟，刻骨銘心。
他抬起右手，手指翹起，想要去撫她的眉眼，指腹下卻是凸起。
“別，你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