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覺得有點絕望的時候,我居然在一個樓層的陽台上麵看到了令我非常不可思議的一樣東西——我感覺我的眼珠子都差不多逃蹦出來了,心弦就像是被突然用了地扯了一把似的,砰砰砰的想個不停,這真的是徹底震撼到我了。我覺得要不是我先在借口身體不舒服,我的這一係列反應肯定會被在不知道什麼地方默默通過電子設備看著我的尹煮希醫生看出端倪來的。
我現在說著想要嘔吐而爭取到了五分鍾的休息時間,與其說是尹煮希醫生在默默地看著我,倒不如說是“監視”了,通過電子設備監視著我的一舉一動。
我現在就跟上了賊船一樣,下不來了。我之所以心為之一顫,是因為就在剛剛我看到了一隻小貓咪!
如果說是一隻尋常的普通的小貓咪,它那柔柔軟軟的身子趴在陽台上,我覺得倒是沒有什麼,我就算是再沒有見過世麵,也絕對不會表現出這麼誠惶誠恐的樣子。
我之所以蠻難以置信,那是因為這隻陽台的小貓咪是我認識的——它就是我在幾個月前救下的小貓咪,我甚至因為救了它而出了一場車禍的小貓咪,為之我臥床了好幾個月,就算是時至今日我都沒有完全康複!
我居然會在這伏溪第一醫院見到了我舍身救下的小貓咪,這是多麼奇妙的一件事情,要知道我先在所在的地方可是一座在我看來已經近乎於廢棄的樓宇。(我之所以說是近乎於廢棄,而不是說完全廢棄,那是因為我通過觀察這樓宇的門窗台麵發現是很幹淨的,以此推斷出這裏是有人定期來清理的,隻有這樣才可能沒有積壓灰塵,要不然的話被說是灰塵密布了,恐怕蜘蛛網都要成為了一張天羅地網了。既然還是會有人來清理的,那就算不上是完全廢棄了,所以我才說是近乎廢棄)
不過我現在還不能完全斷定那樓層的陽台上的小貓咪就是我救下的小貓咪,因為我距離那隻小貓咪非常非常的遠,這距離擺在這兒,就算我的視力再好夜不可能看的很清楚。
我隻能看清的是,那是一隻小喵咪,也是純白色的,體型和我救下的那隻純白小貓咪非常的像,但具體是還是不是我覺得還要湊近了看才能夠說的上來,不能往下結論。
隻是我先在這處境,尹煮希醫生巴不得讓我快點進去小黑屋好滿足他的欲望,又怎麼可能讓我去看一看那隻陽台上的小貓咪呢。
再者這太陽上的小貓咪是在這樓宇廊道上的陽台上的,不是在我現在所在的這一樓層,在下麵的樓層。如果過去接近這隻小貓咪的話,那麼就是走回頭路,百分之一百尹煮希醫生是不會答應的。
就在這時候,我腦子裏麵突然有一個聲音告訴我,不應該讓尹煮希醫生知道我看到了一隻小貓咪,我知道我的腦子裏麵為什麼會有這麼一個聲音,我隻知道這聲音讓我聽了非常本能的表示讚同。我這輪椅上麵是裝了攝像頭的,不過我不知道這個攝像頭具體是裝在了哪一個地方,我覺得應該是那種隱藏式的攝像頭,不是專業的人士、不拆卸了檢查就察覺不了的那種——要不是尹煮希醫生告訴我說這他之所以知道我的情況,能夠和我交流,那是因為這個定製輪椅是遠程連麥、遠程遙控以及安裝了攝像頭的,我恐怕到死都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說起這種隱藏式的攝像頭,我覺得我根本就不必懷抱仔仔細細摸索而找了攝像頭並遮掩住這種想法了,這是完全不切實際的,這些攝像頭巧妙的可以達到一種難以想象的地步,有時候甚至是一種令人發至的地步。
我就聽說過這樣子的駭人聽聞的事件,說的是有一個非常變態的人,在公廁的馬桶的裏麵安裝了一個攝像頭,專門用來看女生上廁所的樣子,簡直就是惡心到了極點。
我一想到了這麼惡心的事情,想起了在二十一世紀居然上個廁所都那麼的危險,想起那些如此作惡的男生或許還坐在電腦屏幕麵前觀看著廁所裏麵的種種,一時之間還真的胃裏麵翻江倒海的,我吐了。
由於這種感覺來的太突然,完全就是腦子裏麵突然想起了這麼惡心地事情,惡心的感覺湧了上來猝不及防,就好像是潮水一樣一時之間湧上來根本就來不及反應,不對,比潮水還要出人意料一些。現在潮水都能夠預報了,還是比較準確的。而這種嘔吐的感覺才是真的預料不到的,說來就來,很難認為的控製住,除非說是把嘴巴給縫上了。
我就這樣子吐了出來,吐得身上麵都是,衣服上麵以及褲子上麵都是我的嘔吐物,當胃裏麵的翻江倒海徹底恢複平靜了,我身上的衣物也就已經慘不忍睹了。一陣陣惡臭在我的身上散發著,這種味道真的一點兒都不好聞。不過我作為當事人都還沒有坐不住,尹煮希醫生倒是先坐不住了,他的語氣聽起來非常的急不可耐,還帶有著一點點的生氣的意味,我能夠明顯的感受的出來,他說道:“姬白,你怎麼吐了?我前麵不是叫你吐出來,吐出來就好了,你偏偏吐不出來,你現在吐出來了怎麼就不知道身體往前吐在地上呢?你這麼塗得身上麵都是,這可如何是好啊,真實的,哎!我都提醒過你了,你怎麼還這樣!”
這真是皇上不急太監急,雖然說我不是皇上,尹煮希醫生也不是太監,但是我作為當事人都還沒有怪罪,他倒是好反而是一副憤憤不平的態度了,讓人實在是感到非常的反感。感情是我願意嘔吐吐在身上一樣,好歹我也是一個愛幹淨的女生,又怎麼願意讓嘔吐物玷汙了自己的身體呢?除非我是有病。要是能夠控製的話,我當然會選擇嘔吐在地上,或者幹脆不嘔吐出來了,這完全就是本能反應,是不受控製的。
我身上的衣物完全就跟倒了一碗粥似的,黏黏糊糊的,不過那些黏糊糊的不是粥,而是我的嘔吐物。而這些衣物不是我的,是丹姐姐的,我說是說借丹姐姐的衣物穿一穿,但是我到底沒有經過丹姐姐的同意,沒有跟她打過招呼。現在被我弄成這樣子,我都有點不知道應該怎麼跟丹姐姐解釋了,我覺得如果我還有機會見到丹姐姐的話(之所以說的這麼悲觀,那是因為我覺得我真的好有可能再也見不到丹姐姐了,弄得不好我真的會被關在這個小黑屋裏麵,被關一輩子的。),我將這些沾染過我的嘔吐物的衣物洗幹淨拿給她,她應該也不會穿了。因為我從丹姐姐的微信的自拍頭像裏,她那價值不菲的一身穿著讓我明白丹姐姐是一個家境闊綽的人,對於被嘔吐物玷汙過的衣物自然是不屑一顧,甚至說是嗤之以鼻了。不過這也不能說的很絕對,因為丹姐姐平時表現出來的並沒有富人的架子,還是非常隨和的,非常平易近人,上班的時間也不是穿著華麗的那種,說不定她其實很拮據,還願意穿也說不定。總而言之就是懸了。不過我也是想到了預備之策,如果到時候我清洗幹淨還給丹姐姐,她不要的話我就賠她一件全新的,反正我現在已經有了收入來源,是賠的起的。隻不過我擔心的是丹姐姐的這些衣物都是定製款的、限量款的,比如說全世界這衣服就是有一百套的那種,到時候我沒有途徑買不到,或者說是賣完了,那就難以交代了。這是一件非常悲傷的事情,我未經人家的同意就自作主張地拿了人家的衣物來穿,更可惡的是還把人家的衣物給活生生糟蹋了,沾滿了嘔吐物,我感到十分自責,不知道一向善良溫柔的丹姐姐會不會怪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