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榔頭(3 / 3)

我覺得排風扇應該和牆壁固定的挺牢固的才對,雖然說可能時間久遠有一些老壞了,但也總不至於說是一砸就能夠砸下來吧?我在想,這些瘋狂的市民用的倒是什麼工具。要知道這排風扇的位置可是比較高的,僅次於窗戶,就算是一個一米八的人伸手也夠不著。難道這些人真的就是拿榔頭往上砸的不成?這也太嚇人了吧?把榔頭往上扔,隻為了砸下排風扇,要是墜落下來砸到人怎麼辦,實在是太瘋狂了。簡直就是一群瘋子,連最基本的安全常識都沒有,太不把自己的生命當一回事了。

就在這時候,我頭頂的窗戶突然“嘩啦”一聲,一把榔頭愣是摔在了離我半米遠的地麵上。地板都被這巨大的衝擊力給鑿開了一個大孔子,就好似一個黑洞一樣彰顯著外麵這些瘋狂市民的醜惡。

這不是玩具榔頭,甚至不是木榔頭,而是實打實的鐵榔頭,那種可以把鐵釘輕輕鬆鬆敲進牆壁的鐵榔頭。要是偏差那麼一點,要是不是我運氣好,這榔頭砸到了我的頭上,恐怕我當場就腦漿都爆出來了,恐怕我就要喪命在這個地方了。

一般人腦袋被榔頭砸一下,重則當場死亡,輕則暈過去,就算是輕者,暈過去了沒有及時接受治療,錯過了第一時期,那也是死路一條。我若是輕者,雲暈過去了,外頭的人一時半會兒也進不來,不知道我暈過去了,時間一點一點流逝,我也是死定了。

但看這拋物線,從數米的高空砸下來,這力道都能夠把地麵給砸出一個孔,可以想象就算不是最脆弱的頭部被砸,單單就是肩膀、手臂這些稍顯強壯的部位給砸了,基本上不死也廢了。

窗戶是玻璃窗,被榔頭砸碎了,落下來,碎了一地。滿地都是玻璃碎片。玻璃下來的時候,我護住了自己的頭部,以前上小學的時候,老師就講過,頭部是人體最重要也是最脆弱的地方,像是地震等災難發生的時候,首先要做的就是保護好自己的頭部。

現代理論上來說可不是地震,沒有地動山搖,但是這轟轟烈烈地砸門聲,還有玻璃窗的破碎聲,恐怕也有幾分地震的意味了。

我長這麼大,並沒有經曆過地震,當然,前提是學校組織的那種“地震逃生演練”不算的情況下。我從生活的江南農村,那一塊地勢平坦,有山,但是算不得是山區,並不是地震頻發的地段。

總之就是,現在包子鋪的情形實在是太險峻了。

就在這時候,其他三麵的窗戶也相繼被砸碎了,一把把鐵榔頭砸進來,就如同是行走在山穀裏麵,上頭掉下來岩石似的。我趕緊掄起腿跑進了禮物,這一個過程中,玻璃碎片掉落下來,索性我穿了羽絨服,玻璃片劃過羽絨服的麵料,並沒有傷及到我的肢體。

進了裏屋一看,我的羽絨服上已經是一道道的劃痕,有的地方直接就被劃破了,裏麵的毛絨紛飛了出來。由於窗戶被鐵榔頭砸開了的緣故,外麵的冷風“呼呼”地灌進來,這些毛絨直接就被吹到了空氣之中。包子鋪房間裏滿天的絨毛,就好似屋子外麵的飄雪下到了屋子裏麵一般,雪白的絨毛啊,多像是記憶之中紛飛的記憶。我心中的那一片路毛絨般的空白啊,到底是遺忘了什麼呢?

我想起我的童年,沒有玩具,我總是采了路上的野花,將花瓣一瓣一瓣地弄下來,然後握緊在水中,縱身一跳的時候伸開手,花瓣從空中飄落下來,就如同是綻放的煙花。當下的此情此景,恐怕說是煙花,也是純白的煙花了。

房門外麵傳來聲音:“大夥們,我們窗戶都砸了,一不做二不休,不妨直接從這窗戶爬進去,然後把包子拿出來,你們覺得呢?”

“好!”“沒問題!”“我們萬眾一心,一定可以的?”“我也支持這麼做!”外頭都是一聲聲吆喝。

這些瘋狂的市民們,說是拿包子,實際上是拿毒品。這包子鋪裏麵售賣的包子,不是一般的包子,而是夾帶了毒品的包子。我不知道這些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長期以來購買包子實際上是吸食毒品,還是說這已經是一條黑色的產業鏈了,譬如說,“包子”就是毒品的暗號,我覺得這種可能性一點兒都不小。

不過搞得有些軍事化了,我記得以前看那種抗戰的電視劇,就會看到這樣子的情節,有些間諜會把一個秘密的計劃弄一個代號,比如說“黎明”、“湛藍”等等,起到掩人耳目的作用。

畢竟在大街上喊著“買毒品、買毒品”的肯定會引起眾人的目光,弄得不好警察都給弄來了,畢竟“毒品”可謂是算得上是一個敏感詞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