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又像是想起了什麼,指著小飛宇的臉,道:“小家夥,回去記得把臉洗一下。”
小飛宇滿臉疑惑,不知道族長爺爺為什麼要讓自己把臉洗一下,不過還是答應一聲,這才轉身朝著遠處的一間石屋跑去。
石屋不是太大,勉強能住下兩個人的那種,此時房門虛掩著,淡淡的微光透過縫隙照在外麵的地麵上。
推門進去,迎麵是一張石桌,其上點著一盞油脂燈,還有一碟子東西,不過由於燈光實在是暗了點,無法看清裏麵放的是什麼東西。
除此外,屋內就隻有一張木床,其上盤坐在一位健壯高大的青年男子,正閉著雙目,氣息均勻,像是睡著了一般。
“坤叔,我回來了。”小飛宇打個招呼就急不可耐的跑到桌前拿東西吃,那副猴急的樣子就像是餓了三天沒吃飯似得。
呼。
這時床上的男子緩緩吐出一口濁氣,眼睛慢慢的睜開,麵無表情的起身下床活動了一下筋骨。
隨後才把目光放在了低頭吃飯小飛宇的身上,眼中微不可察的掠過一抹慈愛之色,接著就又恢複了麵無表情。
他叫淩坤,是這個部落的第一高手,同時也是部落狩獵隊的隊長。
這個部落被稱做淩氏,他眼前的孩子叫做淩飛宇,是他在一次外出狩獵時撿回來的,當時還在繈褓之中,身上就裹著一層薄薄的獸皮。
他當時看的不忍便抱回了部落,這一撫養便是六個多春秋,對這孩子視如己出,為此拒絕了不少的女性族人,就是怕這孩子受到委屈。不然以他在部落的地位,哪裏會愁女人。
不過這孩子也是爭氣,在修煉一途頗有天賦,年僅七歲,還沒開啟天賦神術就已經修煉到了鍛皮境界中期,足以與部落中那些十四五歲的少年比肩了。
這讓他倍感欣慰,甚至還有種自豪的感覺。
畢竟孩子越出色,當父母的就越開心,雖然他不是親生父母,但他和小飛宇之間的關係除了血緣外,與其他家庭的父子之間沒什麼兩樣。
一陣狼吞虎咽後,小飛宇胡亂的擦了下嘴,這才抬頭看著淩坤一笑:“坤叔,你今天修煉結束的好早啊?”
“哦,我修煉到了瓶頸期,所以今天結束的有點……噗……”
聽到問話時,淩坤正低頭思考著瓶頸的事,隨口就回了一句。
當他停下思考看向小飛宇,尤其是看到兩頰那黑黑的兩坨時,頓時就愣了一下,接著差點沒一口被自己的唾沫噎死。
“我靠,你臉上那是啥玩意,怎麼那麼像茅廁裏的那啥啊!你不會是不小心掉進去了吧?”淩坤淡定的表情再也維持不下去了,此時眼神無比怪異的死盯著淩飛宇。
這也不怪他看不出畫的是蛇,實在那兩條蛇真的像是兩坨那啥,尤其是在光線昏暗的情況下,就更加的難以分辨了。
小飛宇被問的一愣,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挺光滑的,沒長痘啊?坤叔這怪異的表情是怎麼回事?
“坤叔,我臉咋了,我沒感覺到有啥毛病啊?”
淩坤看他表情疑惑的表情不像是作假,而是真的不知情。不由得上前一步,使勁的深吸了一口氣,嗯,沒啥味道。伸手又把桌上油脂燈拿起靠近小飛宇的臉,這才發現原來不是那啥,而是兩條各自盤旋著身體的黑蛇。
這才長鬆了一口氣,口中喃喃自語:“不是那啥就好,不是那啥就好。”
隨後又是怒道:“這是那個小娃子畫的,害我虛驚一場。讓我知道非得好好操練一番不可。”
而小飛宇也反應了過來,自己睡覺的時候臉上怕是被畫了什麼東西,怪不得那群孩子都看著自己的臉笑,還有族長爺爺也讓自己回來洗臉。哼,那群家夥真是太壞了,居然在自己臉上亂畫東西,真是太可惡了。
看著小飛宇氣的嘴巴鼓鼓的,一副怨婦的樣子。淩坤眼睛一瞪:“還站在那幹啥,還不快去把臉上的東西洗了去,尤其是那兩坨……呃,不對,那兩條黑蛇給重點洗了,聽到沒。”
“哦。”小飛宇如鬥敗的公雞,頓時泄氣了,趕忙小跑出石屋打清水洗臉去了。
小屋內隻剩下淩坤在摸著鼻子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