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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大家擔憂的弱不禁風大小姐神清氣爽地出去晨跑了一圈,才發現自家圈養的狼崽子居然因為昨天離家出走時穿太少吹冷風而感冒了。
這讓宮如意不禁思考起來:她曾經見過景川生病的樣子嗎?掐指一算活的死的受傷的景川她都見了不少, 但偏偏普通人都多多少少能碰上過的感冒發燒,她似乎從來沒在景川身上見到過。
“量過體溫了嗎?”宮如意用『毛』巾擦了擦頭上的汗,問道。
“發燒了。”山伯如實相告,有點好笑,“少爺不肯吃『藥』,本來還想去上學,出了門差點摔下樓梯, 又被我給按回房間裏了。”
“溫度高嗎?”
“是低燒,三十七點八度。要叫醫生來嗎?”
“不用, 年輕人這點小感冒扛過去就好了。”宮如意擺擺手, “我去他房間看看, 你給學校請個假。”
宮如意直接去了樓上景川的臥室裏,看見景川皺著眉側躺在床上, 整個人沒安全感地蜷成一團, 臉上似乎還有點被燒出來的紅暈。
他這幅小可憐的樣子看得宮如意滿是優越感, 她走到床邊居高臨下地端詳了一會兒,才伸手探了探景川額頭的溫度, 稍有些高了,但確實還不是高燒的程度, 應該燒不糊塗。
要真燒糊塗了……那豈不是天助她也?不過……
宮如意彎腰捏了捏景川的臉蛋, 笑了起來, “你可是‘景川’。”怎麼可能區區一次高燒就給燒糊塗?
景川睜開沉重的眼皮, 一下子就看見了麵前宮如意的臉。他眨了眨眼,有點沒反應過來,順從自己的內心往宮如意身邊挪了挪,“姐姐,我頭疼。”
宮如意就像過去十年裏的每一天一樣溫柔地『摸』了『摸』少年的頭發,坐到床邊替他擦了汗,“別怕,隻是普通的感冒,很快就會好的。做個乖孩子,忍一忍,嗯?”
景川不情願地唔了一聲,“能不能多陪我一會兒?”
“好啊。”宮如意一口答應,“學校那邊給你請假了,接著睡吧,中午我叫你起來吃『藥』。”
少年挪了一下,接著又挪了一下,最後把腦袋枕在宮如意的腿上睡著了。
*
景川沒來上學,這是個大新聞。誰都知道景川雖然在學校裏不是個好好學生也不好好上課,但每天有車接送上下學的他從來沒有一天是缺課過的。
昨天景川家的車子在校門口停了好久的消息早就傳遍了整個學校,同班同學們也是在今天來上課時才發現他的書包已經不見了。
就在大家猜測紛紛的時候,授課老師進了教室。
在學生的追問之下,他有點茫然,“景川生病,家裏人給他請假了,這還要給你們通報?”
“當然要啦!!”女生們異口同聲地抗議,“看到景川的臉可是我們上學的動力好嗎?”
授課老師:“……”現在的年輕人想法真早熟。“其實,你們也不是沒有在今天也看到他的機會。班主任說了,今天的授課內容和作業都要找班裏同學專門給景川送過去。”
這位才來沒多久的授課老師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話在學校裏掀起了多大的波瀾。
景川在學校裏是個絕對的神秘人物,雖然從接送他的豪車和平時的用品上都能看出他家境殷實,可真要讓大家說個一二三四五出來,那基本都是大家的臆測。
景川和誰都不怎麼親近,唯一勉強能算得上是個熟人的也隻有平時能跟他搭得上幾句話的孫冕。
這就導致了所有人——無論男女——都對景川的家境非常好奇。
孫冕這點上還是掄得清的,他幼兒園之後就被家裏人耳提麵命要把景川和宮如意的關係保密,這麼多年下來早就練就了一張鐵嘴,誰來問都不會漏口風。
當然了,最重要的原因是宮如意親自找到他,把保密的任務拜托給了他!
孫冕輕車熟路地打發了想要來他這裏問一些關於景川消息的各路同學,最終成功且不出意外地被選為了去景川家的人選。
……而到放學的時候,孫冕黑著臉抱著一堆要給景川的資料站在校門口,盯著他身後那一群小尾巴似的同學們——好家夥,甚至還不全是同班的,就連不是本年級的都給混進來了!
“別跟著我!”他義正言辭地大喊,“我不會讓你們跟在後麵的,這個神聖的任務是我的!”
其他人才不管他,果斷伸手叫了出租車就把孫冕塞進去,撓著他的胳肢窩強迫他說出目的地。
孫冕屈服於酷刑,在狂笑聲中報出了宮家的地址。
一輛出租車的承載人數畢竟有限,最後擠上車的隻有那麼幾個人。
——孫冕和其他兩個人高馬大的同學擠在後座,前座本來也是個男生搶到的,可韓果果站在車前皺了皺眉,他就毫不猶豫地把副駕駛的座位給讓了出來。
韓果果擦了擦眼淚,不好意思地向對方道完謝,也上車成為了探望小分隊中的一員。
木已成舟,孫冕沒好氣地把身旁男生一腳踢開,跟前座的韓果果搭話,“韓果果,你確定你也要去看景川?”
“他生病了,我很擔心,隻是去看一看而已……”韓果果不自覺地咬咬嘴唇,抱緊了身前的書包,“他說過讓我不要去打擾他,我會照做的!”
孫冕『摸』著下巴想了想,歎氣,“不是我說,景川真的不適合你,他不適合任何人,就適合孤老終生。”
“怎麼會呢。”韓果果小聲反駁他,“景川也是人,他的心也肯定會被什麼人焐熱的。”
“這個人當然存在——”孫冕的話說了一半,尷尬地停了下來。他本來想說這個人存在但並不會是韓果果,因為宮如意早就捷足先登,可半路上才覺得這話實在是太不給校花顏麵了,怪異地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