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吧?那個以你自己為視覺寫出來的人,真是夠甜的啊,我想知道創作靈感。”
“你歌都發出來了還要什麼創作靈感。”還說了什麼近期的作品,要是不說她還不會這麼慘。
“哎呀,品品更有味道嘛。”
“哼。”
盧瀟把臉埋進手臂,紅唇輕咬著,腦海裏閃過她歌詞裏的男主角……
沒辦法,他真的是描述都不知道怎麼描述出來的一個人啊,穿著大衣走在雪地裏,低頭看她攝像機裏的鹿,和她對視。
車上,燈影從他眉梢劃過,像電影畫麵般閃過……
病房裏照著外麵橙黃色的燈,如夢似幻,陪她聊著從前,過去,填滿兩人之間的空隙。
出來後,給她撐傘,聽她一路說著別的北歐國家的風光。
問一句她冷不冷。
眼神接觸間,真是電光火石的心跳快速啊。
所以,不寫實在不甘心……
寫的時候,她就是存一顆把和這個人之間的小故事封存起來而已,沒想過後麵會再遇見。
結果故事像小球一樣,一顆滾過一顆,到現在收不回來了……
盧瀟呼氣。
“嗯?美人兒?”謝幸在電話那邊喊她。
“嗯,”她回了聲,開口,“一個近期遇到過的,有點意外,有點新鮮,回憶起來很美好的人。”
“男人?”
“唔。”
盧瀟撐著頭望出去,外麵下雪了,他不知道住哪裏,遠不遠……
應該還在路上。
“景微酌……”她輕聲念出他的名字。
“什麼?”
“景微酌,最近在北歐認識的,他想再合作,我拒絕了,就說的累了不想接..…”她歎了口氣,“倒是沒騙他,但他誤會我騙他了。騙就算了,還把他當素材。”把認識的過程私藏。
可他那麼美好……不用浪費了。
謝幸:“……”
她不是故意的。
“可是,你把這樣一位和你有過接觸的人藏進歌裏,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一段新鮮美好的回憶,音樂人嘛。完全沒想過後麵會有接觸的。”
“那現在呢?你倆……什麼關係啊。”
“債主、欠債的。”
“……”
盧瀟歎氣……
真的當初不心動創作就好了,現在怎麼辦呀。
答應是應該會答應他的,不出這事也會好好考慮,但是……現在就有種被迫的感覺了,她還沒這麼心酸過,想想就悲傷。
還有,他那麼聰明的人肯定能聽出來這是她留住和他有關的美好畫麵的一個方式。
真是……太曖昧了。
可她當時什麼都沒想的。
她隻是習慣性……
哎,悲傷逆流成河,盧瀟一頭栽進軟棉都被子裏。
一晚上伴著細微的風雪聲輾轉睡去,隔天天地之間一片白,昨晚璀璨夢幻的城市一下子又變成故事裏的舊城。
盧瀟穿著一身大衣,帶著貝雷帽裹得很暖和的準備去醫院,去拿那天補查的一個報告。
上車時感覺車有些異樣,查看了一下,又熄火起不來了。
默了默,她估摸是上次景微酌給她看時的那個問題,她後麵以為沒事了,沒有送去檢查看看……所以,又出現問題了。